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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藥度過,她自己燒的糊塗說不出話,兩個丫鬟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只能一邊不斷給她擰帕子擦身子,一邊不住的往門口張望,看大夫來了沒有。
雖然大家都知道世子和侯爺的關係不好,但隨著傅荀出仕,他在侯府的地位也漸漸越來越高,至少像以前那樣不把這個院子裡的人當回事的情況是沒有了,尤其是上次如霜的事傳出來後,大家更是戰戰兢兢,生怕自己成了下一個,因此,那個小廝幾乎是一路快跑去了最近的藥堂。若不是大夫年紀大了跑不動了,估計回來的時候還得這速度。
不出所料的,大夫把完脈之後就說是,“氣血虧虛,又加之風寒入體,所以才高燒不退。”
大夫以為這種情況是程寧自己折騰自己,還叮囑兩個丫鬟,“無論如何都要勸夫人放寬心,飯食不可不進,夜裡也要注意休息保暖。”
如風如雨也不可能和大夫說具體的情況,只能把話壓在心裡,謝了大夫,又請人跟他去拿藥,但看著程寧虛弱的樣子,到底還是有些覺得傅荀有些喜怒無常,心思太重。
第12章 朝會
風荷園一片兵荒馬亂,此時的朝堂之上卻是人人都噤若寒蟬。
今日天未亮,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連綿的雨一直沁進了宮牆裡,被雨打溼過的紅色顯出一種暗沉來,好像是澆上了無數的鮮血。
“混賬!”
承天殿裡傳出一聲怒喝,隨之而來的是一本砸到眾人腳邊的奏摺。
兩個月前,一場為時五天的暴雨,江南道黔洲一帶山洪爆發,山下河道被堵,水漫遍地,近兩萬民眾流離失所,哀鴻遍野。朝廷立時下撥四百萬兩白銀,從周邊臨時徵調二十萬石糧食,用於安置災民,撫慰百姓。這份奏摺說的就是這件事。
但是卻並非是好訊息。
災民還未安置好,糧食卻已經差不多沒有了,而且更嚴重的是,黔洲居然有地方出現了疫情,而且還隱瞞不報,這份奏摺一方面是稟報賑災的情況,更多的卻還是希望朝廷能再撥一筆款過去。
一個黔洲而已,不過是一次洪災,四百萬兩白銀,二十萬糧食,竟然還不夠,而且在朝廷如此重視的情況下竟然還出現了疫情,也不怪乾嘉帝會震怒。
這份奏摺是太子那邊找人擬的,當然明面上不過是一份地方官加急遞上來的摺子而已。
底下的人統統屏息凝氣,不敢多發一言。
“四百萬兩竟連兩萬人都安置不了嗎?底下人都是幹什麼吃的,黔洲洲牧又做了什麼,竟然還有了疫情。都看看,看看裡面寫了什麼,有了疫情竟然還敢隱瞞不報,還有這摺子,說是已經遞了多次,朕竟然才看到!”乾嘉帝見底下無人說話,不由的更為生氣。
一片寂靜。
天子一怒,沒有人敢在此時觸黴頭。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站了出來,手裡拿著笏板,雙手交疊向前一伸,俯身道,“父皇息怒,兒臣以為,天災無情,黔洲疫情之患,想來是誰都不願意見到的,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先要戶部撥銀,治理此次災患。”
說話的人劍眉星目,身形高大,與乾嘉帝有七分相似,正是乾嘉帝最寵愛的大皇子謝迦道。
有大皇子打頭,原本一片寂靜的朝堂之上立時便多出了幾道附和聲。不外乎就是先賑災,再追責。
卻在此時,又有另一位長相文雅的人站了出來,對乾嘉帝行了一個禮,恭敬道,“兒臣以為此時蹊蹺,其中關竅還需徹查,方可安撫民心。”
此話一出,立刻便有人反駁道,“徹查?下官敢問太子,徹查一遍需要多少時間,這時間太子等得,黔洲的萬千災民可等不得。”
先前說話的正是當朝的太子謝迦庭,只是他雖然貴為太子,卻因為不是很得聖寵,所以在朝堂上的威望倒是比不過大皇子,這才會話一出口,就有人敢反駁,無非也就是想揣摩聖意,想向大皇子示好而已。
事情做得如此明顯,這種人並不值得放在心上。
謝迦庭臉上沒有絲毫被挑釁了的惱怒,聲音依舊不平不穩的向乾嘉帝進言道,“我所說的意思並非是不管災民,只是可以讓戶部撥銀,再由陛下選一兩個信任的人,並帶上刑部或大理寺的人,一面是攜銀去賑災,一面也是派人去徹查此事。”
乾嘉帝沉默不語,他雖然更偏愛大皇子一些,但此時卻也覺得太子所言更為有道理。
“皇上,臣以為太子所言有理。”
“臣也以為可以一試。”
眾人見乾嘉帝久久不語,有人主動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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