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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來還是她小時候好伺候多了,哪裡像是現在,他用了心思討好,弄了與當初相似的東西,還要被她用仇恨怨懟的目光大卸八塊。
人傷了不能繼續碰,趙鄴滿肚子的火又不知道怎麼發出去,當夜就沒有留在寢宮休息,讓秦筠一人獨霸龍床。
只是習慣了身邊有個散發著奶味的“軟抱枕”,趙鄴到了時辰躺下遲遲難以入睡,後面乾脆起了床,在雞都還沒叫的時辰去打拳洩氣。
這事到了隔天,秦筠睡了飽飽一覺醒來才聽雪松的口中聽說。
“昨天晚上也落雪了吧?”
雪松點頭:“今天早晨起來,地上的雪有半個指頭那麼厚。”
秦筠聽的捂緊了被子,她懼冷,這種天氣她一般連屋門都不會出,不過就是不懼冷,正常的普通人也不可能大晚上不睡覺在雪地裡打拳吧?
也只有趙鄴那個瘋子能那麼與眾不同了。
“殿下,咱們今天回府嗎?”見主子聽完,喝了碗玫瑰蜜,又躺回了床上,雪松忐忑地詢問道。
主子們感情好她當然高興,但之前秦筠是趙鄴的禁臠的謠言都還沒有平息,秦筠在宮中宿一夜可以說是慶宴吃醉了酒,不好移動留在宮中緩了緩。但是遲遲不出宮不知道又要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
特別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給那些有心人的把柄留的越少越好。
秦筠蹙了蹙眉,這兩天過得起起伏伏,她都忘了這回事。
“你去找常德,讓他問問趙鄴的意思,他不鬆口我想走也不能走。”
恰好因為昨日受挫,趙鄴沒打算折騰曾經的事讓秦筠高興。聞言點了點頭,放了她出宮。
只是她前腳到了晉王府,他就喬裝打扮也出了宮。
“假有三天,朕無處可去。”
秦筠瞪著眼睛看著理直氣壯,毫不羞恥沒有朋友的趙鄴,嘴裡的話卡了卡,才翹著嘴角道:“你記得不記得你小時候對我過一句很有道理的話。”
趙鄴對秦筠的臥室很有興趣,進屋便掃了一圈,抬頭打量著她掛在牆上沒什麼觀賞意義的字畫,聞言,低眸狹長的鳳眼看向她:“什麼?”
“那句話的道理,我那時候不明白,但長大了卻覺得是所有人都該明白的道理。”
秦筠玩味中帶著淡淡的輕蔑,趙鄴鳳眼微眯,大概猜到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會十足的掃興。
既然他能拿小時候的事來寒磣她,她又有什麼可以顧忌的,大不了大家一起互揭其短。
秦筠沒有賣太久關子,就開始幫面前的男人回憶往昔。
“小時候你嫌我纏著你,我說是因為我無處可去,沒有可以遊戲的人,記得那時候你非常認真的告訴我‘路上天生殘缺、面目醜陋的乞兒,也無人搭理理會,難不成我就要陪他談天說話,從我的屋子裡滾出去’。”
秦筠學著趙鄴冰冷的腔調複述道,最後一句瞥著他,重音拿捏的格外的好,‘滾’字從口中吐出來格外的鏗鏘有力。
可惜趙鄴沒有半點自覺,聽完只是微挑了眉,便坐在了她的面前。
“朕忘了。”
雖然忘了,但趙鄴不會懷疑她說的話是假的,因為她幼時,這類話他的確沒少說過。
就因為說的太多,所以除了秦筠反應特別大的事情,他根本沒多少記在心上。再者她那時候嘻嘻哈哈,他還以為她天生腦子缺了一根筋,聽不懂好壞話,沒想到她竟然記得那麼清楚,如今還能拿出來嘲諷他。
秦筠冷哼了聲:“看來陛下是嚴於律人,寬於對己。忘了的道理,我既然幫你想起來了,你難道不該遵守?”
“朕並不是無人理會,也不是街上的乞兒。”
這次秦筠冷哼都哼不出來了,這世上怎麼會有趙鄴那麼不要臉的人,當年她是她父皇唯一的子嗣,是大宋唯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難不成她就是街上面目醜陋,無人搭理的乞兒了?
秦筠越想越覺得的氣憤,她當初那麼好的身份,天時地利人和的,為什麼性子就那麼好,軟綿綿的讓趙鄴欺負,當年她要是脾氣大一點,讓趙鄴鑽鑽狗洞,吃吃潲水,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形,如今他發達把她殺了她也此生無憾了。
“屋裡的字畫都是你的手筆?”
趙鄴看向了掛在正前方的《聽琴圖》,山水畫的不錯頗有靈性,但其中的人畫的跟個火柴架一樣,不知道秦筠是多自信才掛在屋中每日欣賞。
聽出了趙鄴話中的嫌棄,秦筠不耐煩道:“自然是本王的大作,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