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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批教的學生,教出來又沒地兒去,還想著留在女學裡,便當了師傅,領一份工錢,自己養活自己。
學裡教文教算學,因著顏大家四處走山訪水,也說一說各地的風貌,除此之外,還學一學醫理藥理,求神拜佛吃符灰,在這兒是絕沒有的事兒。
葉文心自己琴棋書畫皆通,問了學不學琴,百穗抿一抿嘴兒:“不學的,只唱唱船歌。”顏大家自己琴蕭俱會,卻不教授給學生,百穗也不作答,卻是因著樂聲傳出去,名聲不好聽,這才不學。
葉文心越看越是喜歡,可惜不能當面見一見顏大家,百穗知道這是來見人的,勸了她們道:“你們若是能來,就等等再來罷。”
百穗送了她們出門,石桂謝過她,百穗笑一笑:“我們館長極喜歡有人來的,屋裡總備著好茶,我看姑娘也是學文的,真有緣就再來。”
出了學館的門,葉文心許久沒有言語,秋娘綠萼哪裡懂得,石桂卻笑:“這是尋訪一位高人,可惜沒能見著,還得等她回來。”
葉文心聽了她說話才回過神來:“這有什麼可惜,便是三顧茅廬也好,程門立雪也好,我也都是肯的。”
石桂“撲哧”一聲笑了:“這倒可惜了,可惜穗州不下雪。”
☆、第284章 行難
兩人說的熱鬧,喜子不樂意了,新鮮的勁頭一過,他又想起明月來,拉了秋娘問:“大哥呢?我們找不找大哥?”
秋娘安撫他道:“咱們在這兒誰也不識得,要往哪兒問去?等你姐姐跟姑娘拜訪了官家夫人,託她問了就能尋著了。”
石桂聽見她們說起明月,沒來由的想到那個夢,面上一紅,側了臉兒轉過身去,彎下腰來對喜子道:“可不是,咱們得先認認門,認了門也好找爹找吳大哥。”
喜子皺了眉,他還是想回軍營去,心裡不樂,悶悶的垂了頭,任由秋娘拉著他的手,寶芝抬頭看看天色:“就要落雨了,姑娘們趕緊找地兒躲一躲罷。”
太陽一升起來,路上的男人就脫了夾衣,天一下子熱了,幾個人在長街上走了一圈,都有些出汗,卻沒想到會下雨,聽了寶芝的話,就在女人街上找了間茶鋪坐著。
乾乾淨淨幾張桌子,牆上掛了一溜兒茶牌,還配著點心糕粿一起賣,寶芝腳快,出去告訴朱阿生一聲,兩個都是本地人,一聞味兒就知道天老爺要變臉了,說定了躲了雨就回去。
街上處處是茶樓,一條街都飄著白底兒寫著茶字的幡,畫了圈框起來那就是有蒸籠點心的,單一個茶字兒那就是光喝茶聽書的。
女人街上的茶鋪又不一樣,這家小是小些,勝在乾淨,幾個人坐定了,夥計擺上來一壺香片,從掌櫃到夥計也全是女人。
石桂拿眼兒打量這鋪子一回,倒想問問這樣的鋪子是租的還是自家的屋子,看著生意尋常,因著要下雨了,人才多些,她們六人撿了一張當中間的桌子,還點了兩碟子點心,點心才上桌,外頭就下起雨來。
雷聲隆隆,才響在耳邊,雨就跟倒灌下來似的,茶鋪前支的防水布上積了一層雨,看茶爐子的姑娘拿了長竹杆,用竹杆去捅那積水處,嘩啦啦的沿著布淌下去,才不至讓積水把布壓破了。
寶芝笑眯眯的:“這會兒看著大,一刻鐘就能停的,咱們這兒的天就是這樣,一時好一時惱,小孩子的臉。”
她說起話來半點兒不像十三四歲,很有些大人口吻,秋娘極喜歡她,又心疼她小小年紀出來討生活,迎來送往的見著人就得賠笑臉,替她挾了點心,細細問她這些茶樓裡可有餛飩賣。
不吃一吃這兒的餛飩,怎麼知道自己裹的能不能賣出去,哪知道寶芝眨巴了眼兒看著眼她們,竟聽不明白餛飩是什麼,秋娘只好比劃給她聽,聽到一張薄皮子裡頭裹著餡兒,寶芝這才笑起來:“對面就有賣芙蓉面,太太要細蓉還大蓉。”
秋娘倒有些吃驚,乾脆兩樣都要了,給喜子也吃一碗,寶芝往對面叫了兩碗來,那鍋子裡的湯時時滾著,木頭柄的小簍兒裡裝著麵條餛飩,滾上兩滾就盛出來,倒上清湯,冒著雨送了過來。
皮餡湯全不一樣,看著清湯喝起來極鮮,怪道說要先嚐嚐了,原來裡頭講究這樣多,石桂看著秋娘皺眉,知道她是怕生意難做,便問寶芝這湯是拿什麼熬的。
靠著海的,無非是些海貨,乾貝鮮蝦魚肉火腿,裡頭裹著魚蝦肉,吃起來自然鮮,秋娘原是做菜肉餛飩的,怎麼比得這個好吃。
綠萼也是一樣,嘗過一口便知道生意一時半刻做不起來,兩個人想了許久,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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