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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單,大街上也確有人發單子,針線鋪子胭脂鋪子,穗州印廠開得大,刻印也成了尋常事,排版寫字,
按字算錢,若是上頭要刻畫,那價錢就又不一樣。
石桂此時還刻不起,卻在動這個腦筋,字數越多銅板越大,可只印一句開個板子出來又太貴,看了這個不由得心動,有字有畫,果然是紀夫人大手筆。
葉文心卻不容得她細看,拉了她的手:“文瀾打聽著你爹的訊息了。”
石桂手一抖,葉文心緊緊攥了她的手,對她道:“西人堂裡的方丈說了,確是救治過這麼一個人,他說回鄉去找妻子女兒了。”既是教派,就有掌教的,西人大批的過來,把他們的宗教也帶了過來,可本地人的日子尚算過得下去,女人也能做工,東西南北十好幾個惠民所濟民所,信奉他們的不是沒有,可先是語言不通,又是生得古怪,信眾不多。
年紀模樣都對得上號,石桂一聽心上懸的大石落了地,她原是想自己去西人堂問的,也確是往西人街去了,搜腸刮肚想著總還能記起幾句來,她記得自己是會的,碰見了許就又會說了。
哪知道這些人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幾個詞有印象,卻是雞同鴨講,那些人笑是在笑,卻滿面疑惑,石桂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他們也不懂石桂在說什麼。
石桂再不曾想到,會說西語的竟是葉文瀾,他到穗州不過一年,連穗州話都說不香港,反把西語學會了,石桂把事兒跟葉文心一說,葉文心便笑道:“讓文瀾替你去問一問。”
葉文瀾不僅會說,還學著寫,還跟著西人學龜殼琴,石桂甫一聽說目瞪口呆,此時西語跟她知道的那些相似之處極少,沒成想葉文瀾竟學會了,說西人堂裡有許多新奇的玩意兒,還說要帶葉文心去看一看。
雖然還不知道石頭爹在哪兒,可到底是平安無事的,石桂謝過葉文心,她才又道:“你上回說要畫些招貼畫兒,可想好畫什麼了?”
石桂搖搖頭:“哪這麼容易,我不會鄭筆,畫吃的還是鄭筆更引人些。”葉文心笑起來:“我也畫得尋常,你必想不到,反是文瀾畫得好,我央他給你畫一張,要鮮豔醒目。”
“那怎麼使得。”葉文瀾到底是有過功名的人,如今雖不能科舉了,也不能夠幫石桂畫畫,葉文瀾從小就驕傲,怎麼能肯。
葉文心掐她一把:“不必你想,你趕緊洗頭洗澡去,這麼天天燻著,怎麼受得住,就當是我入了股,再僱兩個人就是了。”
石桂笑眯眯的就是不答應,葉文心也知道她的性子不會肯,拿出自己編的書:“你趕緊替我看看,若是好就要送去印廠刊印了。”
☆、第301章 驚雷
葉文心的教材挑的差不多,就用了石桂的辦法,節選上兩段,在裡頭刪刪減減,把她覺得不妥當的都先去掉,總歸女學館裡是有圖書室的,真對這些感興趣,自會去找原文出來看。那些不合時宜的,就不挑出來給她們學了。
葉文心對這樣工作極有熱情,跟石桂開飯鋪是一樣的,都有自己的事在忙,每多收上一個學生,就覺得做了一件有用的事,還問石桂道:“我把阿珍一道帶進女學館了,你那兒若是週轉得開,就叫她們都一道來。”
石桂笑出聲來:“那兒這麼容易,今兒頭一天,生意倒是不錯,可我估摸著再有幾回別個也一樣能送了,我這生意是做不獨一份的。”
葉文心笑起來:“怎麼做不得,我把你做生意的事兒告訴了紀夫人,她好半日沒說出話來,後來才道你主意多人又機靈,要是能來女學幫忙才好。”
一面說一面拉了石桂手:“真個要辦事了,才知道自己支撐有多難,文瀾倒是有心幫我,可他是男了,至多跑印廠,旁的也幫不上忙,你卻不同,依著我說,你同我多見見紀夫人,你往後真個要開飯莊酒樓,也更便宜些。”
朝裡有人好當官,紀夫人若是肯護一護,石桂這生意更牢靠了,可她倒真有些拉不下臉來,就跟上門打秋風似的。
葉文心反拉了她:“紀夫人不是那等人,我同她相交她也只以平輩待我,何況我比你還更不如些,她也自來不曾看輕我了,你正正經經做生意,有什麼矮人一頭的。”
石桂咬咬唇:“成罷,等我生意穩當了,再跟你一道上門去。”
葉文心是自來不說大話,她都這麼說了,必是紀夫人真有此一嘆,只不知道是客套話還當真的,石桂想到女學館那採光極好的校舍,還不曾往下想,就聽見葉文心道:“紀夫人說,若是漳州也辦起女學來,咱們就辦一個女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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