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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飯食,寶芝爹長年在碼頭上轉,倒知道好幾個。
“有一個旺叔,這一片船廠的小管事,從桅杆上摔下來,斷了一條腿,他的人頭倒是熟,就可惜不能幹力氣活。”寶芝爹能想著人頭最熟的就是他。
石桂便問:“他可有妻女?”
“有個兒子,也是當碼頭工的,年紀太小,做不了多少事,船廠給了他倆看通鋪的活計。”寶芝爹還皺著眉頭,這事兒怎麼看都不靠譜,石桂笑一聲:“等找到了地方,把他兒子叫來我看看罷。”
兩個人正說著,石桂掏出帕子來抹汗,後背都溼透了,口裡乾渴,可這事兒今兒卻得辦了,不住拿袖子扇著風,口裡籲著氣,往陰涼處站著,還覺得天熱,才要去買杯涼茶,一個冰瓷甌兒就遞到她眼前。
石桂眼睛一花,整個人被罩在陰影裡,她抬起頭來,就看見明月站在她身前,咧了嘴露出一口白牙,臉上的笑比太陽還灼人:“你果然來找我啦。”
☆、第294章 財源
明月額上汗珠順著輪廓往下滴,喘著粗氣,身上只穿一件薄衫,腰帶都汗溼了,手裡的瓷甌兒往她跟前一塞,抬起下巴點一點:“你喝。”
石桂一時怔住了,當真捧著冰甌喝了一口,竟比平日喝的清甜些,明月一看她舒眉就笑:“這是五花茶。”怕她嫌苦味太重,轉了一條街才買到這個。
石桂有一肚子話要問,當著寶芝爹又不好意思,看他一眼,寶芝爹便先帶著寶芝走了:“我先替姑娘尋一尋有沒有這樣的院子要出租。”
石桂點了頭,這才問道:“你怎麼找著我的?”
街上這許多人,真個一條街一條街的找,譬如大海里撈針,怎麼能找得著,看見明月滿頭是汗,一面問一面掏出帕子來,遞給他抹汗。
明月麻利的接過去,攤在手裡看一眼,淺綠色的帕子上面繡了三兩朵小黃花,倒有些不捨得用,作勢抹一把汗,團在手裡捏起來。
“我今兒休沐,跟著吳大人回家吃酒,聽吳夫人說起來的。”還坐下來吃了一頓飯,吃完了飯才告訴他水生一家也來了穗州城,說是要找爹,也不知道船員名單裡面有沒有。
明月一聽就從凳子上彈起來,趕緊往城外去,到了地方里頭竟沒人,從竹籬望進去,瓜菜長得正好,屋窗看著也很齊整,偏偏就是沒有人,明月還當找錯了地方,偏偏這山坡上又沒個鄰居能問訊一聲,打了半天轉,好容易碰著個送柴的,說是搬到城裡去了。
明月找到葉家,喜子告訴他石桂出門找鋪子去了,就在碼頭一帶,三兩句問明白要開個食店,做小買賣,還告訴他以後她們自己也要買屋子,在這兒只是借住。
喜子好容易見了明月,竹筒倒豆子,把他聽到的知道的全說了,明月心裡有了譜,跑出門來一路直往碼頭邊來,幾條小巷子一鑽,遠遠就看見石桂,她在人群裡極顯眼,穗州的姑娘在外頭討生活的都生得微黑,她在這裡頭,便顯得白得發光,一眼就能看見。
他城裡城外跑了一圈,怪道渾身都是汗:“你怎麼才吃了飯就跑,趕緊歇一歇,今兒也租不成鋪子了,先回去罷。”
她手裡拿著涼茶甌兒,涼茶喝了,甌兒還得還給人家,明月走到鋪子前,還剩一半沒有喝盡,他仰了頭全倒在嘴裡,那攤主是個老婆婆,攤子上支著五花茶的籤子,看見明月石桂兩個笑眯眯的,收了甌兒才把餘下的錢找給他。
明月兩隻手上甩著水珠,示意石桂接下來,把腰上的錢袋子給了她:“買點燒味給喜子,我才來就吃著了,他必也喜歡的。”
都見著他了,秋娘定要留他用飯的,買些回去能讓秋娘少忙亂些,明月帶她走了一條街,從街頭到街尾全是吃的,她們切了一隻雞,又要了半隻鴨子,買了幾種糕點果子,手上拎得滿滿當當的往回去。
石桂能來,他就很高興,那會兒頭腦一熱,他是來了穗州,也不知道她們能不能來,要是她們不來可怎辦,明月先時還能想著這些,等練起兵來,成日裡累的倒頭就睡,船上風大太陽曬,身上的汗幹了又溼,溼了又幹,衣裳上都能結出鹽花來。
明月活動慣了,身子底子又好,這樣操練他還有餘力,睡在船上搖搖晃晃,外頭月光水色跟著一齊晃,晃了他一腦門的心事,就怕她不來,若不是來,又怎麼辦呢?
可她來了,明月喜滋滋看她一眼,汗珠還順著髮絲往下掉,快活的不得了,眼睛盯著石桂,把來了穗州的事一件件告訴她:“夜裡就睡在船上,那兒還有個炮臺,是原來的鄭侯造的,他說此處必得有重器駐守,那會兒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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