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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了辦法,怎麼也不肯對著葉氏低頭。
“總是一片慈母心腸,明兒我就去求一求老太太。”葉氏心裡確是把甘氏當作妯娌的,無奈甘氏拿她當仇人看,還牽扯著宋老太太,夾在當中,和和戰戰,也過了這許多年。
宋老太太等的就是甘氏相求,葉氏替她開了口,便把這事兒平了,叫了宋望海來,又是好一通的訓斥:“你自個兒這個德行,難道還指望著女兒能為嬪為妃?趕緊報了免選,別叫你父親丟臉。”
宋望海對著宋老太太就差把臉貼著前襟,跪著聽訓不說,一聲聲的“兒子不敢”,心裡把宋老太太咒了百來回,當面卻半點顏色不敢露,恨不得痛哭流涕。
宋蔭堂正逢其事,就在廊外站著,瓔珞見他臉色難看,直衝他擺手,低了聲兒:“老太太這會兒心緒不好,大少爺過會子再來罷。”
對子不罵父,宋蔭堂卻從小到大不知聽了多少回,衝著瓔珞笑一笑,轉身便走,也不願意撞見宋望海。
宋望海氣得面色鐵青,連西院也無處存身,跟甘氏好一通的鬧,甘氏順著他十多年,越是順著他,宋望海心裡眼裡就越是沒有她,到她不順著,能自家拿主意了,宋望海反倒嘆起來:“兩間鋪子就要到手,你非得攪黃了,敗家的東西。”
連早些年那點讀書人的模樣都裝不出來了,甘氏氣悶得哭一場,好歹還有兒女在,拉了宋之湄:“這下可好,咱們就安安心心尋一戶好人家便是。”
宋之湄眼看著親孃為著這個著急上火,嘴上生泡不說,人也瘦了一圈,還得往鴛鴦館去低三下四的求人,當著她的面喜笑顏開,背了人便哭上一場。
白露絞了巾子給她擦臉,宋之湄許久才平了氣,不能讓親孃白白受了這份委屈,她得嫁得好,嫁得比那兩個都好,扯著帕子打定主意,叫人開了妝匣子,一面敷粉,一面讓人挑出衣裳來:“收拾些點心,我要往幽篁裡去。”
她上回去已經碰了軟釘子,白露還沒忘了幽篁裡那些個丫頭飛的眼色,心疼起來勸道:“才沒幾日,姑娘再等等罷。”
宋之湄搖搖頭:“娘受委屈都是為著我,我為我自個兒,還有什麼咽不下的,你拿個海棠填漆盒來,預備兩樣點心,一個玉露團一個漢宮棋,她是個講究的,咱們就講究著去。”
葉文心這兒消停了幾日,宋之湄倒又來了,六出素塵幾個互換了眼色,玉絮引了宋之湄進去:“我們姑娘正念著呢,又怕將要年節府上忙亂,這才沒請姑娘過來。”
宋之湄脫了蜜合色綴毛的錦緞鬥蓬,露出裡頭一色的錦襖來,她生得明媚,越是柔和的顏色越是襯得她多幾分可親,一面遞衣裳一面笑:“妹妹此間事多,我縱無事也不敢來,這會兒可得閒?”
自然不得閒,她真想來,就該遣個丫頭過來看看,這樣貿貿然上門來,可不就等著撞上裴姑姑,掀了簾子往裡去,裴姑姑正在授課,宋之湄微微一笑:“呀,這倒來的不巧了。”
來都來了,哪裡還會趕了她走,何況裴姑姑也不過坐著說說話,石桂打眼一掃宋之湄,這是鐵了心要過來蹭課鍍層金的,奉了茶上來,宋之湄安安穩穩坐了,笑得一派端莊,還問了一聲好:“這位是裴姑姑罷。”
作者有話要說: 群裡妹子問我為啥葉氏住的地方叫鴛鴦館
嘛,因為鴛鴦失其偶,蓮子已無心啊。
我是惡趣味的懷總,再告訴你們一個,香遠益清,臭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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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做鞋
宋之湄人都來了,打著作客的旗號,葉文心也不能趕客,今兒偏偏說到宮裡的穿衣打扮,宋之湄挨著葉文心,親暱說道:“早聽說姑姑的名頭,只一直不曾拜會過,今兒見了,果然不凡。”
裴姑姑垂頭一笑:“當不起姑娘這樣的誇獎。”在宮裡是司贊,既選了放出宮來,那也沒什麼幾品的說法了,她低了頭,復又說起穿戴來:“宮裡的穿戴,姑娘倒不必煩心,按時按節的,都會有尚衣局送過來。”
宋之湄聽的比葉文心還仔細些,裴姑姑還有甚沒經過沒見過的,宋之湄的心思一眼就看透了,只不說破,輕聲細語繼續往下說:“大年下的五穀豐登是主位常穿的,換紗換緞都有時節,正月裡一水兒的紅,到了五月節裡就是五毒通草,三節兩壽的,頭上也有講究,壽字福字的金簪,哪個宮裡都不缺。”
宋之湄堪堪聽得這幾句,便覺出味兒不對來,她一眼掃過葉文心,卻見她似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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