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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湄回到西院,守院門的婆子也知道哪兒有什麼香珠串,不過尋個由頭出去,可她回來,還得告罪一聲,說沒尋著珠兒,給大姑娘賠罪。
宋之湄眼兒都不掃一下,徑直往裡走,銀鳳早已經守在門邊,甘氏知道女兒出去了,她進門來,甘氏看都不看她一眼,宋之湄心裡明白逆了母親的意思,捱過去撒嬌:“娘,這兩個丫頭半點都不得用,你還把水晶白露給我換回來罷。”
甘氏聽了這話,深深吸一口氣,一把掐住了銀鳳的手:“這兩個丫頭,攛掇著你辦下這樣的事來,一早就叫我發賣了,人順著河走,這會兒也不知道往哪裡去了。”
宋之湄細細抽一口氣,不意母親會把她身邊人發賣了,轉念一想,又笑出聲來,挽了甘氏的胳膊搖個不住:“娘,你別唬我了,我知道不該去西院,可我是去求老太太了,求老太太給娘換一個太醫看病,又不是去胡鬧。”
甘氏知道女兒心裡有她,可若說她沒胡鬧,怎麼也不肯信,側了臉兒看她,面上似悲還喜,低了聲兒:“人已經賣了,我讓人牙子有多遠賣多遠,若不是看著侍候了你一場,打死還更乾淨。”
宋之湄這下算是知道甘氏沒騙她,勾著她的手兒滑下來,身子往後傾,臉上一陣陣發白:“娘,你當真把水晶白露賣了?”
甘氏看著這個從小寶貝到大的女兒,宋敬堂她還時時敦促,盼他能考個功名,盯著他讀書作文章,可這個女兒確是一句重話都沒捱過,大房看不起她們,她就越要把女兒養得比大房那兩個庶出的更矜貴,哪知道竟把女兒慣成了這個樣子。
宋之湄蹙了眉頭才要發怒,就眼睜睜看著母親眼裡滾下淚來:“要是你好好的,菩薩立時收了我,我也甘願了。”
這話在宋之湄聽來沒頭沒尾,可這裡頭的傷心失望卻是作不得假的,她聽得身子打顫,忽然明白過來,衝口而出:“你根本就沒想著我好!”
抬起袖子捂住臉,放聲大哭,立起來就往門邊跑,甘氏一把沒扯住,抓著女兒腕子上套的開口鐲子,一把把那鐲子抓了下來。
宋之湄回到屋裡就下了簾子,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向巴望著她出人頭第的娘,怎麼就改了主意,眼看就要揚眉吐氣了,非去看大房的臉色過日子。
她哭得一陣,玲瓏打了水進來,盆裡頭擱著冰,帕子在裡頭浸過,絞得半乾給宋之湄敷手腕,宋之湄這才覺出腕上火辣辣的,叫開口鐲的兩邊刮出兩道紅痕來。
“太太也是為著姑娘好,還是太太說了,姑娘的手必是傷著了,讓我們給姑娘上藥。”玲瓏輕聲說著,宋之湄本就哭得累了,收了淚盯著腕上的紅痕,知道甘氏心痛她,想一回自以為是的明白過來,甘氏定是怕她進宮之後日子不好過。
她怎麼能叫娘知道太子是真個待她不同的,,如今想來,這哪裡是巧遇,分明就是命中註定,又怕說了再惹甘氏傷心,打定主意不再說惹著母親傷心的話,等到太子下旨意來接她,母親自然就明
白了。
餘容的親事一定,宋家便漸漸平靜下來,宋之湄老老實實學起規矩來,甘氏每日有拜不完的菩薩,發不完的願,還曾想過寫信回去求一求宋望海,讓他拿主意,反是銀鳳點醒了她:“太太,老爺原就不想替大姑娘免選的。”
甘氏心裡明白,不過僥倖報那一絲希望,連這點都叫澆息了,越發沒了指望,心裡苦澀淌下淚來,孃家拿她作了墊腳石,夫妻又沒存下半分情義來,如今連兒女都保不住,這輩子倒還不如不活了。
金雀跟著宋望海回了鄉,銀鳳留在甘氏身邊,這才顯出她的好來,甘氏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無,便漸漸倚重了她,時常也問問她的主意,不論聽不聽,好歹身邊有人寬慰她。
西院無事,東院也一時相安。
葉氏從老太太那兒得了句準話,等出了熱孝,就把葉文心姐弟兩個接到金陵來,就住在郊外的別苑裡,多派幾個人去侍候著,別露了訊息。
葉氏肯退這一步,老太太對她越加滿意,寶貝孫子若是非要娶,葉氏出面勸解,比他們出面要好得多。
院裡無人知道葉文心將要來金陵,葉氏派了春燕出去過幾回別苑,修葺屋子,收拾起來,再挑一房老實的人家先住進去,把事兒瞞得死死的,半點也不能透給宋蔭堂知道。
既要瞞著宋蔭堂,院裡這些小丫頭自然也不知道,只道宋家要去別苑消夏,這才派了春燕過去先理屋子,淡竹還奇一聲:“年年七月都要齋月的,都多少年沒去別苑了,怎麼忽的想起這個來。”
石桂這才知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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