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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得做了,她看一眼石桂,把那張信紙出了出來,頭上有她的指甲印痕,但也能說那是母親留在上頭的,展開來,先熨再噴水再熨幹,石桂立在長案前,葉文心在長案後,那張信紙正對著葉文心,石桂倒著看過去,牙關剎時緊緊咬住,葉文心卻忽的皺眉看向她:“你識得字?”
這話要是她頭一個問起,石桂或許還心慌,這會兒卻不動聲色的垂了眼簾:“我不識字。”葉文心也料得小丫子不識字,卻還忍不住多疑,這事非關小可,若是原來她還要嘆一嘆,這會兒卻是正正好。
石桂替葉文心晾乾了信紙,又用熨斗熨平了摺痕,那張信紙在她手裡翻來覆去十幾遍,重又折起來,裝進了信封裡,葉文心還重替信封糊上口,拿出來在燈火下照著,半點痕跡也看不出來。
葉文心只顧著信,石桂卻替她收尾,把那些個書冊分放到各處,再把絹畫展開來,鋪到毛氈子上,熨斗放到一邊,顯著是才熨過的模樣。
石桂實則是很機械的在幹這些,腦子告訴她要把說出的話都鋪平,讓瓊瑛進來挑不出錯處,可心裡卻還在想著那一封信。
那張紙紙在她手上來來回回十幾次,說是信,不如說是短箋,看口吻該是葉文心的母親,葉氏的嫂子寫的,上面的字石桂識得一大半,有些句子不明白,可大概的意思卻能看懂,剎時出了一身冷汗。
“惟彼忍心,是顧是復。”短短百來字,幾乎字字是血,葉文心將要說親卻忽然入宮,是因為她這長相性情,必會得了貴人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懷總吃完食堂年中飯還以為能放半天
結果下午開會
約好的燙髮也誤點了
一個頭弄了五個小時
回家已經十點,沒吃沒喝沒上廁所
於是今天晚了
至於效果,被問怎麼又弄了個直髮,微卷!這是微卷!!!深田恭子那種!!!
莯珥扔了一個地雷
☆、第67章 富貴
葉文心還把那信件收起來,也不理這一屋子的書冊畫卷,還臥到美人榻上去,盯著窗外一片竹綠出神。
家裡是非送她入宮不可了,她心裡覺得古怪,母親大病一場,她還真當是中了暑氣,素姑把這信裡交到她手裡,告訴她萬不能叫人知道,必得秘密交給姑母。
家裡古怪,宋家更古怪,她這才大著膽子拆開信來,哪知道一看之下如遭雷擊,原來父親答應她的全是哄騙之詞,母親一輩子也沒說過這樣的重話,卻在信裡罵父親是反覆無常的小人賊子。
葉文心曲著腿側臥著,拿帕子掩了臉,辦完了事,心裡翻騰著又想哭,死死咬了唇兒不發出哽咽聲來,卻又怎麼瞞得過去,心裡傷痛難當,怪不得母親病成那個樣子。
她也不知道是哪裡得了貴人的眼,想著家裡並沒有來過外客,她的相貌也不會就這麼流傳出去,究竟是什麼讓父親能下這樣的狠心。
石桂辦完了事,略一停頓,抱一床軟毯來,這個天已經涼了,葉文心身上衣裳單薄,屋裡的地炕還沒燒起來,給她蓋上軟毯。
葉文心哭了好一會兒,石桂也不勸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想著那封信心頭一凜,葉文心看著胡鬧,卻也胡鬧得有章法,怪道要折騰出個拜師學字來,也得虧自個兒有個“不識字”的好處,越是這樣,這件事越是得爛在肚子裡,一個字也不能往外露。
到底覺得小姑娘有些可憐,親孃寫了這些話,可不是在她心上鑿了一個洞,想想葉氏再想想葉文心,葉家的行事倒也不怪了。
軟毯兒蓋在葉文心身上,她才剛是勉力做了這些事,真遇上這樣的事,沒一個人能傾吐不說,母親眼裡的求星,還不知道肯不肯幫襯。
這麼一想倒成了孤家寡人,一屋子人沒一個能信,原來諸多不曾想的這會兒倒都湧上心頭,想到瑞葉怎麼好端端的就從石階子上頭摔了下來,心底升起絲絲寒意,她的奶嬤嬤是任嬤嬤,怎麼也沒跟來,反倒是馮嬤嬤跟來了。
這些事由不得她不細想,越是細想,越是害怕,不知不覺就收住了淚,胸膛不住起伏,手撐在床上,長指甲差點兒把洋毯子都勾花了。
跟她一樣暗叫糟糕的還有石桂,不想淌這渾水的,也已經一半身子浸在了水裡,葉氏派了她來,還不知道對這個侄女兒是善意還是惡意,若是兩個能往一處使力氣,那她從中調和也不覺得心虧,若是葉氏也不管不顧,她在這裡頭必要做些欺心事,這葉姑娘也著實太可憐了些。
石桂是想著要重回葉氏院裡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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