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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長短,她再跟宋之湄好,跟紀吳兩家才是正經親戚。
宋之湄也不再說,回頭見著餘容澤芝兩個不遠不近的跟著,站著略等了一等,陳家家教嚴格,陳湘如不愛道人長短,可宋之湄有意提起,說起花會上幾家姑娘,總也漏了幾句出來。
也有家中幾房幾房不睦的事,可既要出門,姊妹幾個必在一處,陳湘如聽了她納罕便笑:“一家子,憑在家怎麼著,在外頭總是一道的。”
宋之湄知道自己的婚事艱難,既指望不上父親的,老太爺老太太兩個就更沒甚好指望的,甘氏說得多了,老太太還說過,這事兒該正經的祖父母來管,怎麼也輪不著隔了房的伯父母。
越是這般,她越是想著要出頭,母親幫襯不上,就自己謀了出路,甘氏見天在她耳朵邊唸叨,叫她不許再想入宮的事,戳了她的額角罵她,說到傷心處還哭起來:“我一輩子吃了這虧,難道還要叫你也嘗這苦頭不成?你進宮還想著能當妻?給人作小一樣磕頭打簾子!”
她是正頭娘子也一樣受窩囊氣,不過為著葉氏的家世更好上些罷了,甘氏一片愛女之心,宋之湄也不過一時不忿,既有了路走,自然挑那條最穩當的,她眼前最穩當的,就是能嫁到陳家去。
這麼想著,便也不去管葉文心同紀吳兩位如何,反緊緊跟著陳湘如,說些家裡過節時的趣事,兩個湊在一處細細喁喁的說話,宋之湄還拉了餘容澤芝過來,遠遠看過去,便是宋家姐妹感情和睦的模樣了。
葉文心的衣裳是拿梅花香餅燻過的,走在紀子悅身邊,隨風一動就是一股子梅花香意,她側了臉兒一嗅,這香卻不曾聞過,笑一聲道:“怪道都說揚州香粉出名,你是揚州來的,這香味兒便很不同呢。”
烏木銀蓋盒兒裡頭裝著刻成梅花樣的香餅,一個不過指甲蓋大小,只這一枚擱在熱水裡就香得醉人,馮嬤嬤說這東西難得,別個香餅用花用露,這個卻是拿精露做的,小小一枚香味經盡不散,過水尤香,那一盒子就費得百來兩銀子。
吳家姑娘卻笑:“這是南邊手藝,表姐要是喜歡,我叫商行的人送些來。”
葉文心垂眉斂目:“我原不愛香的,只昨兒嬤嬤說金陵城裡都愛這些,這才薰香。”她平日屋裡也愛香花,不愛薰香,衣裳香球裡頭也不過放一把烘過的乾花,珠子香球都是擺著看的。
這句話倒對了紀家姑娘的脾胃:“我也不愛這些個,松有松香竹有竹香,非花香一味,偏要又揉又碾的製出這些來,倒不如屋前栽樹,屋裡插花,香得天然。”
葉文心抬頭衝她笑一笑,心裡覺得紀家姑娘有意思,若是平日裡早就談論起來,這一番卻還是不敢開口,一行人剛進恰航,正坐下不及開口,前頭就有人提了食盒子來。
大紅描金牡丹花葉的紋樣,一看制式就是宮裡頭出來的,婆子笑一聲:“這是宮裡賜下來的,給幾位小娘子當茶。”
紀子悅面上倏地一紅,婆子又道:“姑娘們且在此間玩,就不必往前頭去了,仔細衝撞了貴人。”
作者有話要說: 工作什麼的都去死吧
姨媽懷總抱著肚子在做表,還是別人的表,一萬頭羊駝駝
今天可能會雙更吧
最近會時不時的雙更的
因為懷總要被打包回去過年,到時候可能沒網,於是先努力更一更,好完成榜單
謝謝地雷妹子們~
☆、第73章 睿王(修)
皇后娘娘是個賢德人,每到年節裡,總會賜些宮中吃食分發下去,京裡排得上號的人家,每到節慶,一早便吩咐門子守在大門邊候著,現成的紅封兒也都先包起來,預備著接御賜膳食。
大年初一有春盤咬春,清明有清明粿子,中秋有月餅鴨子芋頭,端陽有甜鹹粽,臘八節裡還得分一回臘八粥,上頭點綴得七巧果物拼成瑞樹香花,哪個花頭盛,便是哪家更得看重。
倒也不是甚個稀罕事,只這又非年又非節的,宴客也不過是那幾家的夫人,皇后身邊有人提及,還想著能賜東西下來,那便足見恩寵了。
宋家一年得的也不少,除了節慶,平常日子裡頭還得得些點心吃食,方是得看重的,宋老太爺的資歷擺在那兒,除了皇后娘娘,太子那兒也不時有東西賜下,吃著好的用著好的,總想著老師一份。
似紀家這樣的家勢,又有顏夫人在場,送東西本是件小事,可送東西的人卻有了來頭,來的不是別個,卻是聖人二子睿王恪,穿了常服,進門先行家禮,衝著顏夫人叫一句叔婆,跟著又見過吳夫人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