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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沒有第一時間戳瞎他的眼睛!
如今她要再取信於他,未免太難。
“天道輪迴,心慈手軟的報應來得太立竿見影了。”丹薄媚很憤怒,宿命就知道欺負她,七族滅丹氏的報應怎麼沒見著。
太清奇怪地問她:“什麼?”
“……沒什麼。”丹薄媚閉嘴。
☆、第59章 少年觀雪
後梁,金陵。自古秦淮河畔,楊柳堆煙。春寒料峭時節,滿城臘梅香與脂粉氣,讓人走來,不捨得離開。
笠安坊,年輕一輩的應氏子弟照例每日清晨練功,幾名老者在樓上注視小輩的狀況,目光卻常常落在別處。
那是應四爺閉關之處,除此外並沒有什麼特別。
有人凝重地皺緊眉頭,似嘆息又似有隱隱的期待:“將曉之前,這裡傳來陣陣波動,他又要衝擊第四重領域了嗎……”
“他十多年也不出手,偶爾出關也只一兩日就回去了。不知他現在實力如何,有無把握。畢竟這是第五次,如果再失敗……那這一生便沒有機會可以突破了。”
另一名長時間不在府內的長老聞言,詫異道:“前面四次就沒一回成功的?”
“每一次真氣波動,我們都來看過,最後都無突破徵兆。上次他出關,雖實力看不透,但真氣波動仍是第三重圓滿,不會有錯。”
幾人不約而同嘆氣。曾經應氏的絕代天驕啊……
此時玄門緊閉的密室突然震動起來,周遭建築嗡嗡鳴顫,草木簌簌搖晃,練功的應氏子弟們紛紛停下,望向密室。
樓上長老皆神色一肅,道:“開始了!”
然樓下空地卻熙熙攘攘地譁然,還有一名小輩笑著調侃道:“餘姚姐姐,四叔又要突破了嗎?第四重是不是很難,要突破五次才能成功?我怎麼聽說,守殿長老一次就突破了……”
應餘姚看那人一眼,皺眉不語。
密室深處是無邊的黑暗,有人盤腿坐在石臺上,抱劍閉目,隱隱有冷汗涔涔而下。令整個密室為之震動的波動,正來自他身上。
他睜眼只能見到漆黑的石壁,但是他閉目卻彷彿跌入往昔的初見。
又來了。
這劫數他逃不掉,闖不過,偏偏每次突破都是這樣。
……
車水馬龍的秦淮河畔,無數大小花船泛舟綠楊煙波上,絲竹歌舞讓人醒了又醉。文人墨客造就極富詩雅風流的金陵城,在亂世,是個夢中城。
城西最高一座酒樓的樓閣上,有二人並肩而立,俯視一川菸草,滿城飛絮。
這兩名錦衣少年皆是弱冠左右,輕袍緩帶,濁世秀姿。其中尤以半躺半臥的少年因笑更顯秀麗清嘉,奪人眼球。這便是應氏天才應觀容了,他的風流多情之名,在金陵城無人不知。
應觀容手中攥著一本詩集,神色玩世不恭。
抱劍立於應觀容身旁的冷漠少年卓爾不群,渲染開去的清透藍衣如冰雪。
樓下人跡稀少,突然間有名女子疾步奔來,裙袂飄飛,染血的白衣有種觸目驚心的悽美。一群人緊隨其後,手持長刀,顯然正在追殺她。
應觀容挑眉,問身旁的冷漠少年:“四哥,要不要出手?”
冷漠少年看了一眼已被追上的白衣女,收回目光,無動於衷地吐出一個字:“不。”
“嘖嘖,四哥,這就是你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年少不多情,整日練劍,活成你這樣,有什麼趣味可言。”應觀容搖頭,起初漫不經心的一眼,瞥見樓下她回頭微蹙的眉,他忽然就愣住了。
那群人一劍斬斷她的髮帶,長髮霎時傾瀉如雲,身形靈異飄渺地躲避時,好似就要飛去。她出塵清絕的容色只驚鴻一瞥,已擊潰滿目湖光山色,絕代不可方物。
應觀容笑容忽然燦爛至極,如一朵辛夷灼灼盛開。
“如此美人,我豈能不做英雄相救?”他將手中詩集隨手擲出,刁鑽迴旋而去,正好開啟一名殺手的攻擊。
冷漠的少年也躍下去,拔劍引開了殺手。不知是引去何處,一直沒聽見半聲人語。很快少年又回來了,手臂在流血,但他沒在意,曲膝仗劍坐在房簷上看著他們。
應觀容速度極快地廢了三名殺手的功夫,眨眼轉到她背後,正好接住落下來的詩集。
他這才隨意坐在石凳上,念道:“冷豔全欺雪,餘香乍入衣。”
丹蓁姬轉頭看他,只見枝頭一朵辛夷跌在他書頁上。他拾起來,在指尖轉動須臾,輕輕嗅了嗅,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