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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面。是*仙子轉世的素貴妃給的訊息。”方太蒼倒不隱瞞。*會不是江湖門派,也不是神秘莫測的方外大宗,它是個由精神信仰聚集起來的教派。而他們信仰的人,就是周唐的素貴妃。
這個女子很特別,周唐皇帝非但允許她出宮四處遊歷,宣揚*心法,還每次出行都派重兵保護。又明晃晃地大力推行*會,親口承認素貴妃是*仙子轉世,每年可與他一起祭天封禪。前兩年祭天有異象顯現,號稱神蹟,引動萬民來朝,虔誠膜拜。
從此素貴妃已成神人,教派在周唐日益壯大。皇帝順水推舟,將之定為國教。這些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的。
相較之下,素貴妃與太子李重晦若有若無的曖昧傳聞才稱得上辛密。
謝嬰道:“素貴妃……宮素?也不知她是何風度,我只記得五年前,宮梨未過世時,與三哥有婚約,我曾因之見過一面,當真驚豔無匹。想來素貴妃與宮梨是堂姐妹,定然也絕代風華。”
方太蒼聽他直呼素貴妃的名諱,皺了皺眉,又想到他是與宮氏齊名的謝氏子弟,且與自己交情甚篤,便不計較了,只點點頭:“我們會里倒是有畫像,已宛若神明,卻不知畫出仙子一成氣度沒有。宮梨姑娘我也聽說過,敢與傾國傾城的丹蓁姬一較高下,可想而知是何等夭矯絕豔。只可惜,絕世紅顏,俱已作古……”
丹薄媚眸光一冷。
謝嬰突然笑道:“倒沒有作古,我有個妹妹,正叫做傾城。”
“對對對!哈哈,你不提謝十姑娘的大名,我還真只記得一個謝閻王的名號了。”
方太蒼陪著說笑一會兒,一名弟子模樣的年輕人踏進門來,奇怪地覷了覷丹薄媚的鬼面具,低頭道:“方堂主,大廳又來了一隊人。堂主在廂房會客,一時脫不開身,讓您出面詳談。”
方太蒼不高興地掃了弟子一眼,問:“什麼人?不見我這也有貴客?若為龍鼎訊息,就說還不到大會時候,耐心等等。”
弟子看著謝嬰,猶猶豫豫不開口。
方太蒼見狀,心知來人恐怕不尋常,但又不好再特意避開他們去說,只得皺眉命弟子如實稟告。弟子拱手道:“是……是大皇子朱軒帶人到了,說代表無極公主而來。”
誰人不知無極公主與攝政王謝衍勢如水火,眼下一面是至交謝嬰,一面又是大皇子朱軒,還都為了同一件事。
方太蒼只覺頭痛難忍,險些一口血噴出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都要挑這個時候。
一陣難捱的沉默後,他頂著謝嬰尖銳的眼神道:“謝兄弟,自家人就吃點兒虧吧,反正我知道你不會翻臉的。還有幾天是大會,你先在會里住下,要有什麼機會可以通融,我必定第一時間知會你們。只是來者是客,又畢竟我代表著*會,要在後梁傳揚*心法,總不好冷落後梁皇族,或給人吃個閉門羹,是不是?”
謝嬰與大皇子朱軒的怨仇才不止雙方陣營對立這一樁。拋開二人見面必吵,單說他能來青陽城這種鬼地方吃土,還要多虧了朱軒。此時又聽見這人來和他爭搶,搶的是個什麼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怒火沖天。
“方太蒼,你怎麼一點節操也沒有?剛認識時,還說‘同仇敵愾’,見了朱軒非替我教訓一頓不可呢?眼下機會來了。”
“機會來了……還是讓它走吧。此一時,彼一時嘛。”方太蒼苦苦哀求道,“我自己固然是和你們一條船上的,只是我內心大公無私的品格不允許我揍他。當然,若是謝兄弟能代表謝氏說話,那可就不一樣了……”
“你走!”謝嬰“騰”一聲站起來,又被丹薄媚輕描淡寫地按下去。她打斷謝嬰開口,道:“身在其位,當謀其政。方堂主不必顧忌我們,忙正事要緊。”
“好,好,鬼面妹子真是蕙質蘭心,善解人意。那我先去了,你們隨意。”
方太蒼迫不及待要解脫,出門的背影像逃命一樣急匆匆,看得謝嬰十分火大。
他指著背影消失的地方,痛心疾首道:“遇人不淑!以前我單知道他不要臉,然而萬萬沒想到他對我也能這麼不要臉。你看,滿城還能找出一個比他更不要臉的人來麼?”
丹薄媚想了想,不知在琢磨什麼,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回答:“不能。”語畢,她凝視謝嬰高深莫測的猙獰面孔,清靈毓秀都化作冷冷殺機。她眸光看透他的心思,微微詫異,明知故問道,“你在想什麼?”
謝嬰冷笑道:“我想殺人。”
“殺誰?”她心中有了答案,只是在權衡利弊,猶豫自己是否應該推波助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