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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肩上卻揹負了一個家族的命運,由不得我任性清高。”
她將授意丹薄媚與王唯安幾人的計劃告訴太子。
丹薄媚沒想到太子妃竟讓他們幾人同時去辦此事。不過仔細一想,關係儲君大位與成千上萬高官氏族的身家性命,自然不能把希望,繫於一個不知深淺的人手中。或許相對而言,白月真、王唯安、崔夫人三人才更讓白嬛重視。
他們畢竟是八族之人,能力與勢力都拿得出手。尤其白月真本來就是白氏之人,當更加用心辦好此事。
丹薄媚望著門外皎潔的月光,且聽風吟,心中很平靜。
她知道,扳倒*會的罪證是太子對今上的投名狀,意在保住東宮之位。而這亦是她對太子妃的投名狀,意在平步青雲,不容有失。
即便只為大儒、慶忌的家眷、以及青上仙宮討回公道,此行她也勢在必得。
太子聽完,一言不發。
事到如今,他早已沒有拒絕的權力。
次日,太子呈遞奏本。對今上感恩戴德、稱讚太學宮學子的同時,順便提到關外疫情蹊蹺,且偽晉尚有餘孽。他率軍駐紮此地,勢要追查到底,不得不辭謝嘉獎,請移恩太學宮諸位學子。
一眾學子剛回到太學宮,即將迎來秋闈科舉。
周帝不出所料,恩准了太子請求,趕在科舉前,直接任命功勞最大的幾人出任地方父母官。
這已相當於兩榜一甲進士的入仕官職。
而丹薄媚正在其中,被委任南康府松隆縣丞,官居正八品上階,即刻赴任,慶忌隨行。
☆、第36章 咄咄逼人
益州處於長江中下游一代,南康府松隆縣又地處益州北方,丘陵連綿,林木茂盛。深秋時節的清晨,濃霧籠罩蜿蜒的山道,一路楓葉紅於二月花。
茫茫白霧中,看不見前方的樹木,抬頭亦不見天。
丹薄媚從清晨大霧走到午後細雨初停,山間霧褪,一直也沒吃飯。此時視線清明,可以窺見不遠處金燦燦的一片秋菊葳蕤,房舍□□家。
她累得走不動路,停下倚著樹幹歇氣,隨口跟慶忌二人談天道:“前面就是松隆縣城。益州水利發達,盛產茶葉、絲織、瓷器,經濟繁榮富庶,連帶松隆縣地勢優越,應當不差。之前的縣丞喪心病狂,私自徵收諸多苛捐雜稅,中飽私囊,以致百姓疾苦。”
“聽說他在松隆做了三年縣丞,一朝升任別處,百姓都涕淚縱橫、歡欣鼓舞地送他出城門。哪知十日後他自請調回松隆,又多徵收一項‘迎故吏稅’,諸多百姓都氣得吐血了。”牽著一匹瘦馬、氣喘吁吁跟在最後的小吏嘖嘖感嘆。
“為官惡到如此地步,連高升也可放棄,他現在怎麼肯離開?”丹薄媚問。
小吏笑道:“不是他肯離開,是把百姓逼急了。有六個青年人結伴進京告御狀,一路被打死五個,最後那個遇上了*會主人素貴妃,得以面聖陳情。今上震怒,這才將他革職查辦。現在這個青年人加入*會,回到松隆成為分堂堂主,很了不得。也因為此事,*會在松隆縣備受擁戴,一家獨大,比衙門說話還管用。明公到了縣城,可千萬要注意,別招惹*會,不然日子很不好過。”
慶忌回頭瞥了一眼小吏,眼神十分凜冽,比冬霜更寒冷,比雷電更驚厲。
小吏嚇了一跳,瑟縮雙肩往後一退:“大人,怎麼了?”
慶忌收回目光,大踏步往前走,任何荊棘與泥濘也牽制不了他堅定的步伐。
丹薄媚回頭安慰小吏,道;“你不用怕,天塌下來,有人頂著。”
小吏連連點頭,對這個弱不禁風的上司頓生景仰之情:“兩位明公捨己為人的高尚品格真是可歌可泣,小人已羞愧得無地自容……”
“不是兩人,是那個持劍的大個子一力抵擋,我會跟你一起跑的。”
小吏呆了一呆,忙不迭找藉口奉承道:“明公這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對。”丹薄媚一本正經地答道。
到松隆縣城時,幾近黃昏。
縣衙簷角上雕刻的五尊簷獸映上了灰白的天空,令小吏一瞬間想到曾經在京畿衙門公府食堂吃的烤全羊……
這不怪小吏,實在因為三人在林中走了一天,早已經餓得不行。如今總算風塵僕僕到了縣衙,想必衙門裡的官吏已準備好了接風洗塵的酒菜。
小吏飢腸轆轆,思及有大魚大肉,十分激動。等到丹薄媚吩咐他叫人時,他立刻衝上去大力拍打緊閉的衙門。
很快有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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