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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薄媚心底記著這一掌之仇,沒好氣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謝衍不理會這裡的事,揮了揮手,讓人將她押下去。
丹薄媚沒逃過這一劫,還是被帶進挖在地下的監獄中。監牢有一條長長的夾道,狹窄而陰森,因不見天光,只有搖晃著的零星的油燈映亮前路。牢獄是從石頭中一個一個鑿出來的,三面都是結實的巖壁,牢門由鐵柱並排連成,再加上這條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長路,任何人進得來,都出不去。
這一路她看見的都是熟人,仔細算了算,太學宮一行人只有王唯安三人沒有被抓。
那就還好,還算有一線生機。
丹薄媚被推進一間陰暗的牢房,對面關著的是白月真幾人。幾人一見她,立刻起身詢問道:“他們對你用刑了是不是?竟然傷成這樣!還有其他人沒被抓嗎?”
“是的,有人打了我一掌。”丹薄媚咬牙道,“我方才一路進來,沒見到王唯安、崔夫人和慶忌。他們三人應該在一起,沒有被抓。”
白月真點頭,神色稍霽道:“還好,他們三人中,我雖不知慶忌的功夫如何,但王唯安和崔夫人是八族子弟,想必實力不俗,不會輕易被抓。只要太子殿下的大軍到了天瀾城,他們將訊息稟報上去,我們就得救了。”
李儀滿面悲憤道:“想我堂堂皇室,還從未受過此等牢獄之辱。待到大軍壓境,攻破偽晉王朝,我若不把那個丞相韓殊與神神秘秘的偽帝大卸八塊,實在難洩我心頭之怒!”
神神秘秘的偽帝極有可能是謝衍那個混賬!
丹薄媚暗暗想著,也不那麼樂觀,將全部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是很被動的。她蜷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問道:“你們可知道太子殿下何時能到天瀾城麼?”
李儀本來對她很不喜歡,但眼下的情況,大家都危在旦夕,互相仇視已沒有必要,只有活著出去才是唯一的、最要緊的事。
“我們剛出發,皇兄就已開始集結大軍,若一路順暢無阻,大約就在今明兩日出關!”李儀握拳,雙眸閃閃發亮。
隔壁一名學子聞聲也撲到牢門邊,興奮地壓低聲音道:“那如此看來,只要王唯安他們及時稟報,我們明日就能出去了!”
話音剛落,幽深的夾道那頭傳來開門聲,幾人走來的腳步極為混亂,顯然不止是看守的衛士。
又有人被抓進來了?
丹薄媚睜眼,緊盯門外,靜靜地聽著那幾道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她看到了被抓進來的三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唯安、崔夫人、慶忌。
沒有一個人逃脫。
如果是這樣,那麼太子李重晦即使到了天瀾,也不會知道他們被抓的訊息,除非到了用得上他們的那一刻。
到了那時,一切都完了。
“你們怎麼也被抓了?!”李儀一躍而起,衝到門邊,極力想要鎮定的神色中還是帶出了驚恐。
崔夫人垂頭喪氣道:“我們本來被薄媚送出了天瀾城,但因為擔心她安危,王唯安又回去找她,才被抓住。我們心知不妙,正要去關口守候太子殿下的大軍,沒想到那兩個應氏女帶了六個黑衣劍客,早已等在那裡了。”
眾人嘆氣,一時都無言以對。
丹薄媚在黑暗中半夢半醒待了一夜,想不出可行的方法,好在她身上的痛已完全挺過來了。
不久,有人輕輕推她,滿面笑容道:“薄媚姑娘,主人說,問過了謝嬰公子,得知姑娘果然與他有金蘭之交,於是特意來請姑娘換個地方休息。”
丹薄媚呆了一呆,很快起身跟著那人出門,不經意地給王唯安、慶忌、白月真幾人使了使眼色。
很快她走出地牢,此時已是翌日清晨。她一路左顧右盼,牢牢記住四周的地形與環境。
再次回到來時的庭院中,謝衍坐在一旁,寧哀哀、寧囂、應蒹葭、應餘姚四人也在。見她來了,幾人談話聲一收,謝衍起身對她道:“嬰回金陵沒有同我說過,我昨日不知情,不要見怪。”
丹薄媚皮笑肉不笑地道:“三哥,我不怪你,就是住了一晚地牢,挺嚇人的。”
謝衍洞悉一切的目光與她的目光相撞,卻偏偏看不清她的想法。
“嗯,我叫人帶你去後院廂房休息。”
他指了一個人領她去後院。
廂房相對於地牢來講,環境佈置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只可惜四周院牆上都有黑衣劍客守衛,還是逃不掉。
丹薄媚定一定心,先要了熱水沐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