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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丹薄媚與慶忌坐在前堂,久等也不見參議、文書幾人來衙門,心中奇怪。
這幾人即便平時沒有上司,遲些到衙門也正常,畢竟根本沒有政務需要他們處理,自有*會“替他們效勞”。
可是如今她已到任,昨夜還豪言壯語,今日難道就怯了?
等到晌午,突然衙門外的街道上人聲鼎沸,一路朝東邊湧動。
丹薄媚想攔個路人問一問,又瞥見一名衙役躡手躡腳地四處穿梭。此時衙役正好也看見她,一溜煙從人群中衝進來,關上門,雙手緊緊抓住她,惶恐道:“明公,*會的人要對參議、文書幾名大人用刑!”
“你說什麼?”
丹薄媚一時驚怒,*會算什麼性質的組織?充其量半公半私,竟敢當眾對朝廷命官用刑,是誰給他們的權利?
“他們把其他五個衙役兄弟也抓了,他們……”衙役急得抓耳撓腮。冷不防有六七名*會的人推開大門,古怪地對丹薄媚笑一笑,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去拽衙役的胳膊。
衙役連忙往後躲,那幾人隨之踏進門來,道:“你躲得過去嗎?”
“明公!”衙役死死抓住丹薄媚的手,驚叫了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丹薄媚驀地抬腿,一腳踢中最前方那人心窩,使之倒飛出三四尺才“砰”地落地,嘔出一口血。她冷冷地逼視其餘幾人,神情危險道:“這是縣衙,我的地盤。誰準你們踏進來抓人的?”
*會幾人嚇得急忙退出門去,扶起地上吐血的人,狠狠瞪了他們幾眼,轉身要回去告狀。
慶忌騰空一躍,掠出門外,停在幾人身前,將長劍連劍鞘一橫:“誰又準你們走了?”
“你、你們想幹嗎?敢動我們一根汗毛,你們下場就跟那個老參議一樣!”他們幾人口不擇言地威脅,但面對慶忌還是底氣不足。
“是麼。”慶忌連眼皮也不動一下。
“帶上他們。”對慶忌說完,丹薄媚疾步出門向東,壓抑著情緒,問道,“你繼續說,怎麼回事?”
衙役忙不迭跟在身後答道:“昨夜寅時回城,因我們幾個衙役沒有成親,故都擠在一個院子裡。天微微亮,文書大人突然跑來敲門,叫我們快跑。我內急,先去了後面茅房,其他五個兄弟聞聲穿上衣服出門。結果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大批*會的人就追過來,把他們全部連拖帶打地抓走了!”
“我躲在後面逃過一劫,好久才敢出來,剛一上街,就聽說*會要在菜市口對參議、文書他們用刑,因為他們辱罵教會,還說他們對*會信徒動手。”
難怪今早他們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原來是根本來不了。
但是,光天化日,公然抓人——太囂張了!
丹薄媚腳下速度越來越快,身後的小吏與衙役都要小跑才能跟上。
不多時,到了菜市口,此地已經人山人海圍成一圈,黑壓壓的人群中,對參議等人的唾罵聲此起彼伏。
小吏和衙役心急,然而怎麼也擠不進去。兩人哭喪著一張臉回頭道:“明公,進不去,人太多了。”
丹薄媚揮揮手,面色冷靜道:“讓開。”同時自己也跟著退開幾步。
只見慶忌拔劍一斬,一道無匹的劍氣從百姓頭頂劃過,不偏不倚攔腰切斷石臺中央綁人的木杆。木杆直直倒下,人群於是紛紛避讓出一條小路。他一人一腳,將*會的幾人踢飛進去,正好砸在臺上,慘叫聲震住眾人。
“誰!”坐在石臺後方的*會分堂堂主起身大喝。
百姓也齊齊回頭望著來人,神情各異。
丹薄媚當先一步走過人群,踏上石臺,上上下下仔細打量過衙門的官吏。他們只有些鼻青臉腫的皮外傷,其他還好,看來尚未用刑。但除了他們之外,居然還有幾名古稀之年的老夫婦,以及年輕婦人與幼童。
看被堵住嘴綁起來的三個孩子淚流滿面,分別望向參議與文書,丹薄媚忽然明白,這應該是他們的孩子。
連孩子與親眷也不放過嗎……
“給他們鬆綁。”丹薄媚極為平靜地抬一抬下巴,吩咐小吏和衙役。
二人剛上前給孩子鬆綁,分堂堂主領著一群人已到了面前,厲聲道:“住手!我看誰敢!”
丹薄媚抬起一腳,直接將他踢下石臺,擲地有聲地冷道:“我敢!”
“堂主!”
幾人驚怒交加,立即奔下去扶起堂主,替他拍去灰塵,關心道:“堂主,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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