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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氏子弟交手,如今又能領略崔氏九嬰的厲害,今日真是痛快,不虛此行呢。”
崔夫人神色嚴肅,雙手結印。好在這次沒有召喚出吊死鬼,大約在鼎中划拳時,另外八個聯手作弊,勝了它。
持劍的冷漠少女盯向慶忌,呆板道:“看來我的對手是你。”
“在我面前,你也敢使劍嗎?”慶忌的眸光同樣冷厲,出劍快如閃電,彷彿一道寒光掠過眼前,他的劍刃已經距離少女雙眼只有咫尺。然而少女神情絲毫不變,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後仰避過去,拔劍一斬,竟然硬生生接住了慶忌重達百斤的劍力!
慶忌眼中有異色浮現,語氣驚訝:“你是誰?年紀輕輕就能達到如此境界,天資很驚人。”
少女轉守為攻,招招凌厲且詭異非常,道:“應餘姚。”
“應氏女。那你祭出畢方鼎與我對決吧,不必試探。”慶忌恍然大悟,盯著少女的目光仍然很欣賞。儘管是敵人,但是她在劍術上所表現出的天資與造詣,足以當得起他的對手。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對手值得尊重,與年齡無關。
應餘姚漠然地撇他一眼,不再開口,只是攻勢越發步步緊逼。
過了一刻鐘,六人的大戰仍舊難分勝負。丞相韓殊撫掌讚歎道:“果然不愧是最強。這樣的戰鬥很難得一見,我也不想打斷,只是時不我與,不得不提前結束了。”
丹薄媚皺眉,忽然與王唯安三人一同抬頭。
只見右側八角酒樓的房簷上靜靜立著一名女子,冰肌雪骨,一身湛藍的長裙在空中翻飛,眉目絕代無情,襯得她人影飄渺又遙遠。
王唯安呆呆地痴望她,喉間的話突然說得很艱難。他彷彿見到一顆心幽幽地落下,直至後來只能道一句:“姑娘……想不到,你會是敵人。”
他又回憶起昨日黃昏,女子從山丘後走來時他的阻攔,如今已格外可笑——她一定是這樣想的吧。
“我昨日真可笑,但願你已經忘了。”王唯安收了手,仰視女子,咬牙開口。
女子平靜的目光垂落在他身上,無動於衷。
反倒一旁和崔夫人交手的應蒹葭“噗嗤”一聲笑出來,很有閒情逸致地對王唯安道:“王公子,聽你的話,似乎對她一見傾心呢。不過你可不能亂來哦,提醒你一句,她是晉帝的女人,誰都碰不得。”
立於簷上的女子眸光輕輕移向應蒹葭,後者哈哈大笑道:“啊,不對,應該是‘晉帝看上的女人’,不過那也沒什麼差別。當然,倘若你們還以為晉帝是毫無背景的流民組織出來的人,倒也可以試試。”
王唯安原本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因這句解釋稍稍緩和。
不過華服男子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又一掌攻來。他心裡難受,也不躲不避對上去,腦中大致明白了眼前的局勢,口中咬牙切齒地冷笑:“晉帝又如何,不過只是你們二族的傀儡罷了!”
應蒹葭本來正與崔夫人打得難解難分,甫一聞言,幾乎笑得岔了氣,險些中招。她道:“真難想象,這世間誰敢把晉帝那樣強大的男人當做傀儡。我們似乎從未說過類似的言論,畢竟不是誰都能讓應氏與寧氏放手一搏的。”
說到這,她嫵媚的目光又看了一眼藍衣女子,微笑道:“更何況,一個傀儡,怎麼敢把染指主人的心思流露出來?”
王唯安望向應蒹葭,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應蒹葭笑而不語,指了指女子的方向。眾人回頭,只見到女子背後緩緩浮現了朱雀的虛影。
——寧氏女!
“寧姑娘,麻煩你出手了。”丞相韓殊客氣地拱一拱手,並不敢直視女子的容顏。儘管晉帝只是對她有一丁點的不同,但已很能表明問題了,畢竟那是個太過冷靜睿智,洞悉一切的男人。
藍衣女子輕輕點一點頭,舒緩而曼妙地挽指勾動,身後剎那飛出無數鎖鏈,交織成一張大網壓下來,令人避無可避。
被死死纏住的三人根本無法空出手來抵抗。
逃不掉嗎?
王唯安嘴邊罕見地露出一絲悲傷,若是因她而死,也好。唯一的遺憾,只是沒有向天下人證明,他的名諱是王唯安,而不是——王詩境的弟弟。
崔夫人皺緊眉頭,企圖祭出二鬼拉開鎖鏈。豈料剛剛出手,已被應蒹葭察覺,立刻猛烈許多的攻勢使他不得不收回來。
“姑娘,我還沒有死。”
這時候,丹薄媚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彷彿一陣風也能吹倒。可是她仰頭道:“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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