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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薄媚、慶忌、崔夫人與王唯安分為一隊,獨自行動。
眼下臨近正午,他們進入天瀾城已有很長時間,得知了後晉建立的訊息。即使是白日,城中也並沒有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寥寥無幾的酒樓鋪子敞開大門,裡面桌椅櫃檯俱落滿灰塵,不似有人經營。
烈日曬得人口乾舌燥,幾人停下腳步,隨意立在房簷下的陰影裡,開啟水袋解渴。
“大晌午的,連個人都見不著,我們上哪兒去打探情況?”崔夫人擦一擦額上細密的汗珠,茫然四顧,十分懊惱。
王唯安前後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死城,依稀感到很不真實,神色凝重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是不對勁。”慶忌抱劍冷冷道。
崔夫人也警惕地附和:“很不對勁。”
丹薄媚看著他,道:“瘟疫之城,街道上卻連半個得了瘟疫的病人也見不到……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被人集中住在一起,不準外出,要麼這就是一座空城,瘟疫根本不存在。”
“可是城門口有守衛,官府衙門應該還有人,不是空城。既然如此,那就是被晉軍集中起來了。他們要以病人為利器,集中起來是說得通的。但是如果是這樣,另一個問題又出來了……”崔夫人皺起眉頭。
王唯安點頭道:“晉軍將他們集中在一起,以瘟疫的傳染速度,他們為何還沒有大規模病死?”
四人面面相覷,百思不解。
丹薄媚想起一件事,臉色難看道:“我們至少繞城一半了吧?”
“應該有了。怎麼?”王唯安問。
“我們加上白月真那四人,共有十六支隊伍,分東南西北四城門入內。然而我們繞城一半,從清晨到晌午……”
王唯安也臉色一變,低聲接下去:“……一個人也沒有見到!他們去了哪裡?總不可能都聚集在另一半城中?”
話音落下,長街盡頭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一道儒雅的男音開口道:“想要見你們的同門還不容易麼?我這就請你們去見一見,如何?”
丹薄媚四人齊齊轉頭,只見一中年男子微笑著率領黑衣劍客從街頭迎面走來,雙手負於背後,一身紫袍,氣度從容不迫,彷彿他們已是囊中之物。
他們下意識先找出退路以防不測。
然而他們轉頭,背後有女子一襲胭脂色長裙風情萬種,迎風飄動,一支手持長戟的衛士肅目跟隨。
右面巷子中也走出一名玉冠束髮,眉目狹長的華服男子,薄唇帶著冷笑。
而左面,一名眉目呆板的少女持劍攔路,長髮如男子一般高束,沒有神情,眸光卻很凌厲。整個人因此變成一把出鞘的劍。
丹薄媚目光轉了一圈,能感受到三人強大的氣息,然而他們也未必會輸,三人對三人,不是沒有勝算。只是自己……她已感到胸口沉悶,臉頰微燙。
果然,她的體質本來很弱,又帶著重傷,根本抵抗不住瘟疫的侵襲。她在進來時已經服了草藥,可是沒有任何作用。
四人冷冷地盯緊中年男子,問道:“你是何人,意欲何為?”
丞相韓殊笑道:“在下後晉丞相韓殊,特來邀請幾位過府小住一月,你們的同門與先生都已經在府上廂房等著了。”
右面的華服男子聞言嗤笑道:“廂房?是牢房吧。丞相大人可別欺騙他們年幼無知。”
丞相韓殊看了一眼華服男子,和藹地笑,並不辯解。
難怪沒有見到其他人。原來,後晉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把十四支隊伍盡數拿下。
丹薄媚環視周遭,退路全部封死,他們已陷入四面楚歌之境。他們甚至不能期待援兵,因為他們沒有援兵。
人總有必須孤軍奮鬥的時候。
這時候自己的潛力就是自己的援兵。
“看來,只有打敗你們,才能活著走出天瀾城麼?”王唯安雙手一握,氣勢已經洶湧出來。
丞相韓殊微笑道:“是的。若你能打敗我們,豈止活著走出天瀾城,還能救出你們的諸多同門與先生呢。來吧,少年郎,讓我看看他們口中所說,太學宮最強一隊的實力。”
話音剛落,王唯安身後瞬間浮現麒麟鼎,巨大的古獸虛影氣壓四方。
華服男子毫無懼色,背後也浮現朱雀寶鼎。神禽盤旋在男子頭上,轟然衝上去與麒麟撞在一起,天幕流雲也為之潰於一旦。
應蒹葭主動找上崔夫人,一見他身後的九嬰便大笑起來,眉飛色舞道:“初晨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