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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通與蔡掏的較勁,並沒有因為葉夢德等人的到來而化解。蔡掏冥思苦想,好歹要憋出一首詞來,把姓劉的小子給鎮住,省得他狂妄自大。斟酌一番後,作《清平樂詠梅》一首。
詞曰:
風狂雪驟,昨夜花仍瘦。
千頃如銀逐浪濤,晨霜參佛祈禱。
風捲梅香漫道,山遠紅崖擎高。
坐看無限溫柔,亭前人比花嬌。
他這首清平樂借物詠懷,詞中有花有雪,有香有色,又暗中讚美趙茹姑娘。經葉夢德等人品評,還算有詩味。
劉通對詞不熟,思考過後,作《夷山春遊》七絕一首。
詩曰:
夷山白雪萬千重,裁剪春天自從容。
呼朋沽酒何為爾,桃花林裡覓陶公。
此詩輕鬆淡雅,以桃花為媒,抒發陶淵明一般世外桃源的志趣。
葉夢德說道:
“《清平樂詠梅》婉約中不乏豪邁,《夷山春遊》爽朗中藏著清幽,一詩一詞清新雅緻,原本難分伯仲。但仔細比較,《夷山春遊》意境稍高。”
蔡掏說道:“唐人以詩聞名,咱們大宋擅長作詞,他作的是詩,算哪門子醋?要是他能作出好詞來,那才讓人服氣。”
劉通心想,古詞長短不一,光是詞牌名就一大堆,實在難記,何況平仄要求較高,作詞難呵。
蔡掏見他面有難色,不無得意,更加認定他不會填詞。打蛇隨棍上,現在不把你踩下去,更待何時,遂說道:“劉把老兄,作一首詞給大夥開開眼呀。”
朱敦儒說道:“劉公子作的《夷山春遊》不亞於作詞,無需再作一闕。”
蔡掏說道:“劉把不會作詞,那便爽快說一句;要是會作,便痛快作來,何必學那女兒形態。”越說越是尖酸刻薄。
眾人眼望劉通,看他如何應付。趙茹一顆芳心怦怦亂跳,以前聽得劉公子只有歪名,然鐘山一見有所改觀;前日聽他太學下棋、樊樓教曲,看來有些才學,並非愚氓懵懂;方才又見他作的詩頗有新意,眼下受人擠迫,真為他擔心。這蔡京的小子也甚可惡,我看你不上眼,你偏偏要來痴纏,幾時賞你一頓板子,叫你**開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劉通心中思忖,後人的佳作多不勝數,隨便拿一、二首出來,還不把你們嚇死?我本不想在此場合引用後人心血,你這愣三步步緊逼,還道我沒有殺手鐧,呆會使將出來,你可不要叫痛。想畢說道:
“下乘之作,還不放在我劉通的眼裡。要是我作出絕妙好辭,蔡兄該當如何?”
蔡掏:“要是你作不出好詞,又該當如何?”
劉通:“同樣辦理!”
有個好事者提議:“輸者一年之內,以先生之禮拜見勝者。”現場多是青春少年,頓時響起一片附和聲。
又有人說道:“是否絕妙好辭,需由葉夢德、朱敦儒、呂本中、陳與義四位先生當場評定,誰也不得反悔。”
蔡掏立即叫好,心想你一向籍籍無名,一時三刻又哪來絕頂好詞,這下我是贏定嘍。趙茹、方鐵山等人都為劉通捏一把汗,心想你也太莽撞了。葉、朱等人心想,這倒奇了,他的詩也才馬馬虎虎,難道作詞另有高招?看他篤定的神色,又似胸有成竹,這劉公子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不可以常理度之。
劉通冷哼一聲,說道:“好!君子一言!”
蔡掏:“駟馬難追!”二人擊掌定約。
只聽劉通高聲吟誦道: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這是南宋陸游所作的《卜運算元詠梅》,一改平日慷慨豪邁之氣,轉為清新浪漫。
劉通一詞既出,立震當場,人人驚駭。良久,方才一片譁然,轟然喝彩。隨後有人取出紙筆,匆匆錄下,就像古董收藏家見著稀世珍寶一般,愛不釋手,反覆吟誦。
葉夢德、朱敦儒、呂本中、陳與義四人合議後,意見一致,宣佈此詞乃是世間極品,堪稱絕妙好辭。
蔡掏臉如死灰,他好歹也是文士,對詩詞的好壞,一清二楚,這回可算是輸到家啦,灰溜溜下山而去。趙茹、方鐵山等人滿臉喜色,興致淘然。趙姑娘剛才替劉通擔憂,現在又喜悅不已,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劉通在汴梁夷山的詩詞,震驚四野。今日既已引用後世名篇巨構,此後將所能記起的宏文傑作接二連三拋向異域空間,豐富了當時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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