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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映在紅梅白雪之中,格外優柔而雍容。女子見之尤喜,男子見之何逑。
劉通與她初次異遇于山中,二次再遇于山中,這山野之間莫非總要出現一些蒲松齡先生筆下的仙趣軼聞?
劉通說道:“金陵一別,汴梁又見,老天爺真會湊趣。”
趙茹:“你是希望重逢,還是不願重逢?”
劉通一愕,不知如何作答:“這,這,當然希望重逢。”
趙茹:“這天氣多好,冬日暖陽,遍地風光。”
劉通:“這兒寒氣較重,不宜久留,那邊向南處更暖和。”
趙茹:“這裡梅花傲立山崖,我想畫些畫兒,這就走吧。”
二人穿過一條小徑,走到背風面南的桃林邊上,她們身後跟著一名俏麗丫環、二個赳赳武士。桃樹上的花骨朵已有數點微張,劉通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勝舊人。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早逢春。”這是後世《增廣賢文》的詞句,非詩非曲,有些另類的味道。
趙茹笑問:“這也算詩?”
劉通:“我也不知道。”二人都覺好笑。
這時,有個聲音在近處響起:“劉大公子從何處搬來俚語,也敢談風弄月?”言語之中既無禮,又充滿火藥味。
來者年近三十,一臉跋扈。劉通不認得他,雖然有氣,但沒發作,問道:“兄臺貴姓?”
青年:“劉把兄目中無人,有佳人在旁,就忘了舊友,似乎有點那個什麼啊。”與他同來的五、六個人一齊鬨笑,此人沒把尾話點明,但人人聽得出來是罵劉通見色忘友。
劉通也來了氣,心想我對你禮讓,不是怕你。既然你不識好歹,管你是天王老子、魚鱉蝦米,那也不必留情,說道:“兄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
青年:“劉把,我告訴你,我蔡掏可不是好惹的。別的事情好商量,這事你可不要給我攪和進來,莫謂本少爺言之不虞。”此人乃蔡京的小兒子蔡掏是也,他說劉通攪和的應該是指趙姑娘的事。
劉通:“哈哈,原來是蔡少公子,失敬,失敬!”嘴裡說失敬,臉上卻沒有多少敬意。自己跟她本來沒有什麼關係,要是蔡掏以禮相待,劉通倒會好好解釋。如今咄咄逼人,若是給他解釋,豈非低頭示弱。這時方鐵山等人也已經來了。
蔡掏說道:“方才聽你愛倒詩文,你敢不敢跟我比試一場?”他知道劉通只會下下棋、教教樂曲,詩詞歌賦沒啥名堂,以前作的詩文簡直狗屁不通,近期作的也沒啥大不了的。憑我的底子,還不輕而易舉將他打倒。
蔡少挑戰,豈能退縮。劉通正要應戰,旁邊方鐵山等人說道:“有我方某等人奉陪,何須劉公子出馬。”
蔡掏只盯著劉通不放:“敢與不敢,一句話。”與蔡掏同行的幾位卻向方鐵山等人叫陣。
劉通說道:“吟詩作賦,雕蟲小技耳,儘管劃出道來。”
此時場中又來了好多文人雅士,有葉夢德、朱敦儒、呂本中、陳與義等人。只聽葉夢德說道:“詩文競技,本是好事,但不可以之鬥氣。我來作個公道,以詩會友,就以此地的桃花、梅花為題,或作詩,或吟詩。會作詩的朋友作詩,不願作詩的朋友吟詩,看誰作的詩好,誰吟誦的詩文好。這裡地方狹小,大夥到上面的望山亭去,那裡地勢開闊,又很當陽,諸位以為如何?”
葉夢德、朱敦儒等人皆為一時俊傑,老葉年歲居長,久負盛名,他的話極富號召力,眾人齊聲應諾,都往望山亭而去。人群之中,才思敏捷者早在構思新作,靈感未發者已在吟詠前人佳作。
吟詠桃花的詩詞中,白居易《大林寺桃花》久負盛名。詩曰: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此外,唐朝崔護的《題都城南莊》同樣膾炙人口。詩曰: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在詠梅詩詞中,有唐朝王冕的《墨梅》。詩曰:我家洗硯池頭樹,朵朵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
在新作裡頭,有陳與義的《詠梅》。詩曰:昨日梅花猶可攀,今朝殘萼便斕班。群仙已御東風去,總脫絳袂留林間。
新作之中,還有周紫芝女士的《醉落魄斛珠》一詞。
詞曰:
江天雲薄,江頭雪似楊花落。寒燈不管人離索,照得人來,真個睡不著。
歸期已負梅花約,又還春動空飄泊。曉寒誰看伊梳掠,雪滿西樓,人在闌干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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