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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向皇上請罪!”
皇帝近距離觀察這位名震天下的國觀大宗師,只見國師雙目深邃,氣態高雅,清秀溫潤的面貌中,透出一股謙沖恬退的君子氣態,宛如冰清玉潔的高山,不見一絲狂傲。比起功高震主的名臣,他更像是一位修者。
他的腰間還掛著先帝御賜的寶劍,並且細心地以緞布纏了劍柄——可見他以此是要表達自己對於朝廷和皇室的恩情感念!
皇帝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愛卿何罪之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乃兵家常事;何況愛卿審時度勢,擊破鬱榮,為大晉立下汗馬功勞,應該論功行賞才是。”
徐皇后在旁笑道:“大宗師在外征戰,皇上始終擔憂你的安危。如今平安歸來,實乃萬民之幸。”國師朝她深深一揖。
皇帝道:“朕早已吩咐後宮備下宴席,愛卿快隨朕入宮罷。把所有的將士都叫上,這些為國立功的忠臣良將,朕皆重重有賞!”
一場危機,終於就此化解。
……
夜間,太尉府。
雲晟率領親兵和心腹回府了,一路步履飛快,揹著雙手,面孔繃得緊緊的;經過正院造景的小水塘時,他還一腳踢翻了上月不久前佈置的太湖石——這塊石頭還是在宮中做美人的女兒雲飄飄給他祝壽時命人送來的,據說能接引好風水,保他雲家一門富貴官運亨通。後院的姬妾們見他這般模樣,紛紛大氣也不敢喘。
雲晟不理那成群如花似玉的小妾們,徑直來到後院書房,管家上來添茶拉簾子,很快悄無聲息地退出去,關門留下雲晟的和幾個心腹在內。
此刻報更的聲音響了,剛過子時,就在剛剛過去的昨日,雲晟錯過了幹掉死敵國師慕容情的絕佳機會,這讓他氣沖斗牛,回府之後一連摔爛了三個流光白玉杯。
原本確定國師班師回朝的訊息,雲晟早就謀劃好了,當日立即差部下去調城中大營的守軍。
誰知道,衛尉高有光早就接到宮中聖旨,命令南軍各營將士沒有皇帝親令不得擅動;幾個城門校尉也都不聽他的。郎中令成銘又接到後宮雲太后懿旨,率領三署緹騎紛紛把住各個城門,導致手握虎符的雲晟一個多餘的兵也調不出來。
雲晟原本料定國師不可能束手就擒,他計劃國師一進城,他便關上城門;只要國師的兵接近皇帝,他便以國師意圖逼迫聖駕之名,率領親兵勤王護駕,誅殺國師;誰料國師只帶了五百人,還命令軍隊卸甲,連一個口實都不給他。
他實在想象不到,國師竟如此大膽,只帶五百人便入了洛陽城。
皇帝都聽了皇后徐氏的唆使,將城中所有衛士關卡把住,使得雲晟十分被動,根本出不了兵。
這次失敗的行動,不但暴露出他自身對於京城形勢的預估不足,而且還提醒了他——雖然在今天以前,他是朝中掌握兵權最多的一名大臣,然而慕容情回來了,許多觀望駐足的官員很可能保持中立,觀望形勢,不會再朝他靠攏——他要掌控全域性,在很多地方還差了佈局。
雲晟惱怒至極,他殺慕容情最好的機會錯過了,他深知這位對手的厲害,這種千載難逢的時機一旦失去,絕難再來。
“太尉,”雲晟的心腹,議郎汪籌道,“這慕容情詭計多端,不除不可。”
“他回都回來了,還想怎麼幹掉他,在洛陽?”雲晟氣得冷笑,“你當這滿朝文武都聽我一人的?你真該瞧瞧今日高有光和成銘那副見風使舵的嘴臉!”平日對他這個太尉畢恭畢敬,一出事,竟然全都和他拉開了距離!
汪籌眼珠一轉:“太尉息怒,那衛尉高有光和郎中令成銘都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狐狸,他們懂得什麼叫做觀望形勢,與其費心思去拉攏他們,倒不如直搗黃龍。這慕容情他憑什麼跋扈朝野?不過就是因為他手上那點兵權。倘若咱們能把這點兵權給他卸下來,他還敢如此囂張嗎?”
雲晟一口氣息緩緩平靜,他餘怒未消,看了一眼汪籌:“不錯,當務之急是,趕緊逼迫慕容情釋出一部分兵權。”
汪籌連聲附和:“太尉大人英明。而且,最好是把他從國觀宗師的位置上拉下馬。”
雲晟一拍桌子,破口大罵:“你還用你提醒本官?光會說,那計策呢?”
汪籌眼珠一轉,細眯眼中放射出歹毒的亮光:“小人聽聞慕容情在軍中有一甚為寵愛的女子,太尉大人可知此女何人?”
雲晟未曾聽過這等傳聞,他記得國師此人不近女色,聽到這裡,頓然眼睛一亮:“說下去。”
“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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