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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卻油鹽不進,只道:“他出城,休想故意露出破綻,否則立刻放了你的血。”
外面響起守衛士兵詢問的聲音:“什麼人,到哪裡去。”
馬車停住,原來已經到了南門。守軍例行檢查。
顧柔急得頭皮都發汗了,她頗為希望守軍能夠揭破車簾進來檢查,然而偏偏城中的守軍們都認得國師府的馬車標誌,見到那眼熟的車伕,更加不敢阻攔,便快速放行了。
馬車又開始搖搖晃晃,由慢至快恢復了奔跑,顧柔知道出了城對方便會更加有恃無恐,心亂如鼓,想要出手反擊,但卻不知道對方武功深淺,還不敢妄動。
“你倒底要什麼?”眼看馬車離城越來越遠,顧柔忍不住問。
這會兒,那人終於態度稍稍鬆懈一些,冷笑應道:“難怪是國師夫人,好大的口氣。知道你不缺財不缺勢,可惜兩樣我都不要!”說罷語聲忽低,帶著幾分恨意道:“我要一個人的命!”
不是求財,那就是來尋仇了。顧柔心裡一驚,只怕他要問國師行蹤。
未料,卻聽他咬牙切齒地道:“我要金飛燕的命!”
顧柔一呆,卻是徹徹底底愣住了。
唐三?那跟她有什麼關係?
麻衣人將顧柔帶下馬車,一腳踢暈了車伕,把顧柔拽進一處桃林裡。
顧柔一看那桃林,正是過去前任離花宮宮主舒明雁挾持自己來過的桃林,心頭暗歎,每一次來到這裡就倒黴,果不其然。
今年的桃花依舊開得如煙如塵,顧柔卻無暇賞花了,匕首往她脖頸根子下又湊了湊,刀刃挨著面板已能感覺到寒冷,麻衣人厲聲喝道:“休要裝蒜,我知道你跟金飛燕關係不一般,快將他的藏身之處交託出來。”
顧柔忍不住道:“我的確認和此人打過交道,可是他行蹤飄忽不定,從不示人;我和他非親非故,怎麼會告訴我?何況,他是離花宮主人,手底下那麼多高手,我就算是有心打聽,也不敢亂來。”
她故意強調金飛燕離花宮主人的身份,是想讓來者戒懼,畢竟江湖第一的刺客組織不是那麼好惹。
麻衣人“嘿嘿”冷笑數聲:“夫人,你休想用‘離花宮’三個字來壓我,這地方我再熟悉不過了;宮主又算個屁?何況如今他自身都難保了,你指望他來保你?你還是老老實實地……什麼人在那裡!”
顧柔心中更加迷惑不定了,聽到麻衣人忽然大叫,心頭一喜——難道唐三哥來救我了?
“宮主,既然都來了,何不出來見個面呢?”麻衣人一邊挾持住顧柔,一邊四顧檢視,出左顧右盼卻不見一絲絲人影,只有林中的風帶動花瓣靜靜飄落。
麻衣人心頭焦急,他對於金飛燕的武功他也再清楚不過,此刻如臨大敵,額頭涔涔冒著冷汗:“出來,我已經看見你了!”
他只不過出身詐對方一詐,心中也未期待金飛燕會就此中計,然而他話音甫落,自西北方向的桃林樹梢卻亂風驟起,花朵簌簌從枝頭跌落,如同下了一場急雨。
“離花宮在江湖為非作歹數十年,如今已經遭報應;你這等餘孽尚不知收斂,還要出來害人,豈不自取滅亡。”
隨著那清朗聲音響起,一團白影從林中掠出,顧柔下意識明白那是一個人,卻不能看清他身上任何一處服飾,只因他身法飄忽、速度奇快,宛如一團流雲倏忽飄來。
這麻衣人原本還在暗自慶幸來者不是金飛燕,然而很快卻發現對方身手非凡,臉色也不由得變了。
那人相隔一丈遠站定,笑著道:“我念你作惡尚未得手,自廢雙手,就快滾吧。”
麻衣人定睛一看,這面前站著的卻是一個白衫秀士,面如冠玉,神態雋雅;他帶著悠閒自在的微笑,望之二十來歲,卻衣袂飄飄,猶如飛仙。
麻衣人心想自己混跡北方江湖十餘年,從沒見過這號人物,不由得又感到一絲的輕視;何況,只要來者不是金飛燕,他就放了半顆心,往旁邊呸了一聲道:“哪裡來的鼓風兔兒爺!壞我鬼老七的大事。”
顧柔才知道,挾持自己這人便是離花宮中有名的偷兒“夜盜千戶”鬼老七。
此人貪財好色、以偷見長,行走江湖盜取了不少錢財,可以說身後臭名昭著;怎麼會突然跟自己的首領金飛燕尋仇起來?莫不是離花宮中生出了變故罷。
那白衫秀士聽他辱罵,也不急不惱,而是道:“你沒有聽過我,我卻聽過你;你殺人越貨,在江南一帶也作了兩件大案,你不撞上我,自也要來尋你。”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