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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派南北宗比武的訊息不脛而走,轟動全城。
到了比武的這一天,天氣陰沉,黑烏烏地像是漚著一場雨,然而絲毫沒有影響圍觀群眾看熱鬧的心情,萬人空巷紛紛湧向國觀,將朱雀大街塞了個水洩不通。
官府迫不得已出動城中衛士和郎署兵馬,在國觀外圍持長戟維持秩序。
然而還是掩不住百姓的熱情,他們沒有辦法進入國觀的大門,便搬凳子搭梯子,爬上國觀的圍牆,還有人在國觀周圍的高樓建築上面賣票——登樓十兩,可以近距離觀看百年大戰,機會難得,攜妻帶子還能多買多送,孩童免票。
那些有門路的達官貴人們想要進去觀戰卻是不難的了,託關係可以在風雨臺下面的觀眾席上要得一個位置,雖然前排的座位已經被朝中一二品的大員和公卿貴戚們包圓,但後排也是可以湊一湊熱鬧的——何況這樣的比武,就算什麼都看不清楚,但目睹這樣的絕世高手對戰,以後拿出去也是一番自鳴得意的談資。
更有一些會玩的權貴子弟,不僅弄到了觀戰席位,還玩起了大票的賭注。
坊間賭場早已掛起了牌子,賠率高達上百倍,一時間賭徒和富豪們趨之若鶩。連後宮的妃嬪們都在議論這事。
整個洛陽沸騰得像一鍋熱湯,哪管什麼風雨如晦,倒是便宜了賣油紙傘的江南行腳商人,剛備了幾大簍子貨物進城準備賣,就被熱情的本地民眾哄搶個精光,連他自己那一把都被搶走。那紙傘商人感天動地地數著錢,心想終於可以在年終以前娶個婆娘,不料背後又被搶走一件東西,他急忙回頭,只見一粒碎銀子丟在面前的地上。
紙傘商人急忙叫道:“嘿,那不是雨傘,是我的蒲扇!”
“隨便了,也可以遮一下雨啊!”顧柔攜寶珠急急而走。早上出來得著急,給國師換洗的衣物和藥品湯水都準備了,就是忘記帶雨傘,看見賣傘的當街被民眾扒個|精光,顧柔又因為有身孕不好擠上去買,只能等人群散了撿一個剩落。
主僕二人沿著人流在朱雀大街上走,原本銀珠很是緊張,但遠遠卻看見郎中署的騎兵們圍護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靈機一動搖起了手絹:“沈大夫!”
人群中沈硯真驚鴻一瞥,果然是她,和她一起回頭的還有太尉冷山。沈硯真向皇帝求了特許,專程前來觀看比武,冷山是來監督郎中令和北軍維持城內秩序的。
官兵以來,過道便寬敞了許多,冷山和沈硯真均下馬來接顧柔,沈硯真聽到她有喜,責備道:“你也太輕率了,明知道有身孕,也不多帶幾個親兵。”顧柔笑笑不答。
以顧柔如今的身份,這是不足話下的,可是她卻不想勞師動眾給丈夫添煩,何況如今形勢微妙,許多雙看國師府不順的眼睛盯著,她不願有一丁點兒差錯。
冷山道:“一會你帶她去前排坐著,有任何需要,便找我的裨將。”沈硯真點頭:“你去吧。”冷山同顧柔告別,派了兩個貼身軍士保護她,便匆匆離開。
第200章
211
此刻; 黑雲沉沉地籠罩國觀上空,風雨臺上風雨欲來。
風雨臺長寬各八丈; 紅磚鋪地,四角各放一人多高的青銅香爐,背面立起鐘鼓。雖然是武者切磋之地,但卻不見一絲殺氣; 反而畫柱雕樑,鬥巧竟工; 大有輝煌華貴氣象。
這皆因為風雨臺修築已有百餘年曆史; 在過去,這裡是歷代國觀宗師用以講經佈道、召開弟子大會的講武臺,而極少數的時辰,才會用以作為比武之用。
童子們陸陸續續登上高臺; 給四角的青銅香爐續上香菸。
離開約定比武的時間還有一陣,觀戰的人群陸陸續續到了; 顧柔和沈硯真也在其中,兩人的位置在前排十分靠近臺子的邊緣。
“慢慢地,小心。”沈硯真攙扶顧柔入座,顧柔整理一番裙襬抬起頭來; 只見錢鵬月領著他的三個小妾坐在對面前排,錢鵬月笑容可掬; 彷彿十分親切並無前嫌,顧柔和他們互相點頭致意。
沈硯真也隨顧柔望去,卻不由得一呆——就在錢鵬月的身旁; 坐著一穿織錦袍子的青年,正笑著替傾聽錢鵬月說話;他旁邊的貴婦人膚若凝脂,氣質雍容,神情高貴雍容;正是喬裝改扮後的皇帝夫婦。原來他們今日也來觀戰。
皇帝見了沈硯真,便朝她舒眉展顏地一笑。沈硯真十分恭敬地垂下眼眸。
顧柔問:“怎麼了?”沈硯真垂眸輕輕道:“沒什麼。”恰巧有人經過,掉了一個小物事在地上,沈硯真彎下腰撿起來,像是找到了一點避開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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