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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君臣三人相談甚歡,宴飲直至深夜還未散。皇帝非常欣賞這一文一武二人,在他心中,這便是未來朝廷的雛形。他喝得很是高興,不知不覺已有了醉意:“來,二位愛卿,再陪朕飲一杯。”
冷山道:“微臣還有一事稟奏陛下。”
皇帝乘興大聲道:“愛卿但說!”
“臣在白鳥營任職時,手下曾有一名愛將屢立戰功,其人智勇超群;如今卻遭受冤獄,微臣願意以性命擔保,請求陛下能夠查明實證,為她正名。”
“這有何難?不必查了,元中所賞識之人,便也是朕賞識之人,朕不但不會殺他,還要重用他。他是誰?”
“此人名喚顧柔,乃是國師慕容情未婚妻子,如今被羈押廷尉詔獄內。”
皇帝的酒意醒了一半:“什麼?!”
第185章 |文學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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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懇請皇上能夠徹查此案; 勿要冤枉了忠良。”
皇帝沉吟半響——這顧柔他雖然不在意,可是人人都替她求情; 卻讓他不得不暗生狐疑,難道冷山已經被慕容情收買了?
冷山又道:“微臣此番回京,還帶來一人要引薦給陛下。”
皇帝道:“是何人。”
在內侍的帶領下,一位絕色麗人款步姍姍; 入了大殿。殿門四開,吹入大堂的晚風也吹動美人的鬢髮; 令她顯得更為神貌清麗。
沈硯真上到大殿來; 俯身跪拜: “民女沈硯真,參見陛下。”
她聲清韻美,悠悠傳來,宛如桂宮仙音。
皇帝問冷山:“這是何人?”
冷山道:“此乃藥王顧之問生前的關門弟子; 沈硯真。她繼承顧之問畢生絕學,如今正在修復鐵衣配方。”
聽到鐵衣; 皇帝驚喜交加:“當真有此事?”
“決不敢欺瞞陛下。”
皇帝問沈硯真:“你能夠修復鐵衣配方?”
沈硯真跪伏於地,聲音清悅動聽:“回陛下,朝廷軍攻陷藥王谷之時,鐵衣配方遭到損毀; 民女奉國師之命,根據剩餘的殘卷; 來修復整本配方。原本想要在修復之後呈獻給陛下,只可惜這項工事需要反覆嘗試上千種藥材,極為耗時; 以民女一人之力,暫時尚未能完成。”
“人力不是問題,朕的太醫院有名醫百餘人,你若能修復鐵衣,要多少朕都給你調撥;倘若人手不夠,朕便命人去民間抽調!”
皇帝說罷,忽然心念一轉,從沈硯真的話裡想到更為重要的一點——既然國師留下了沈硯真,還在修復鐵衣配方;那麼不管他是否存在私藏鐵衣的心思,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得到鐵衣配方。
這讓皇帝的猜忌之心,得到了最為有效的平息。皇帝沉吟片刻,目光倏然投向前方跪在地上的沈硯真:“你把頭抬起來,給朕看看。”
冷山和錢鵬月也一道望去。
沈硯真抬起頭。她素來清秀,精心打扮過後,濃妝下別有驚豔一面。皇帝后宮三千,卻沒有這般素淨明秀的女子,一時間驚為天人,怔忡在座,酒杯停滯在手中。
冷山心中一凜。也許是沈硯真今日綻放出的深藏不露的美貌,亦或是皇帝那急切昏亂的眼神,令他心中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一瞬間,他想起了在碧遊宮後山清涼居,他剛剛接到從洛陽發來的信件時的情形——
沈硯真滿目愁容:“這麼快便要回去了。”
冷山臉色不變,冷冷道:“當然。”顧柔一旦有難,哪怕赴湯蹈火他也在所不辭。
見沈硯真躊躇的模樣,他只道是她唯恐長路艱險,洛陽局勢複雜,故而不肯前往涉險。便有些不悅。
沈硯真回過頭,望著清涼居後面一片山海交隔的深藍遠景,高山臨海,遠遠能聽見海浪的聲音,風吹著她憔悴的長髮,帶來一聲嘆息:“這個地方倒是很好,可惜回不來了。”
沈硯真的確回不來了。以她身懷的本事,又是世上唯一能夠修復鐵衣之人,一旦進入京城,必然再也不能脫身。
冷山想到此處,猛然地一醒,忽然感覺到錢鵬月的目光正如同烙鐵盯在自己身上,他那白胖而儒雅的臉上掛著曖昧的微笑,令人不快而焦灼。
為了掩飾複雜的心情,冷山悶頭想要喝一口酒,然而仰頭的瞬間,卻發現杯中已空。
皇帝道:“那朕便將你留在太醫院修復鐵衣配方。倘若有人力和物材之需,便盡數同少府開口,一切滿足所需。”
沈硯真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