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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邊氏入宮為皇子講儒學。使得國師徹底賦閒在家,成了洛陽城中最特殊的富貴閒人。
這日顧柔在家閒著,陪他用罷午膳,他去後園的竹樓上小憩,顧柔沒有睏意,便拿了兵器,叫來詠春和茂春兩個丫頭上了演武臺練練拳腳。
府中不似白鳥營高手如雲,顧柔除了自己的丈夫,可以輕鬆戰勝任何人,也就沒了比武的樂趣,於是讓茂春和詠春各執兵器切磋玩耍,自己在一旁觀看。看見茂春佔上風了,便教一教詠春;看見詠春佔上風了,又指點一番茂春;好像自己一人手執黑白子獨自弈棋,頗有些獨樂之樂。
兩個小丫鬟本來便受過孫氏□□,拳腳功夫了得,此刻又兼顧柔在輕功身法上的指點,進步神速;不知不覺練過一個時辰,日頭稍稍向西移動。
顧柔讓茂春和詠春停下來稍作歇息,喝一口水;這時管事劉青從外頭進來,稟報寶珠和石錫來訪。
寶珠自從上一回隨國師離開許昌趕赴洛陽受命出征後,便和受到出兵徵召的石錫見面了,國師做主將寶珠賜給了石錫,遠征羌胡時一直跟在石錫身邊,後來顧柔便一直沒有和她見過面,倒是不少次收到她託人捎來的繡品,大抵一些小手絹,容臭,鞋襪衣裳之類的東西,件件都精緻用心。
顧柔很高興,一面命劉青花廳招待,自己親自去竹樓叫丈夫。
國師道:“不去了,你替本座向這二人問候。”
顧柔微微一詫,以為丈夫沒有聽清,想要再強調解釋一遍今日的訪客是寶珠和石錫,國師卻道:“本座徵雲南之時偶得一把滇王匕首,你讓人將它從武庫中找出來,送給石錫。”
說罷繼續埋頭撥弄琴絃,清靈空逸的琴聲在竹林中迴盪。
顧柔有些疑惑,但也沒多問,按照他的吩咐找到了滇王匕首,在正廳和石錫見面時送給了他。
石錫沒有見到國師,顯得很有些失望,收禮之時怏怏不樂,還是寶珠暗中拉了他的衣袖,他才想起來跟顧柔道謝。
石錫道:“看見這把匕首,便想起過去在雲南征討的日子,那時候金戈鐵馬,將士們雄心壯志,何等的意氣飛揚。”
顧柔點頭:“是啊,那會我還在白鳥營,和小魚、玉瑛他們相處甚是融洽,心想著當一輩子兵也挺好。”
石錫道:“還是夫人明事理,還記得北軍,記得將士們;不像他,已經徹底地忘記自己曾經是所向無敵的三軍主帥了!”
顧柔一聽他話裡有話,不由得呆了呆。
寶珠急忙去捏石錫的手背,石錫卻處在一片傷心失落中,眼睛含淚,咬牙切齒道:“夫人,將士們都老了!”
國師是他生命中最大的貴人,是國師一手提拔他成為北軍中尉,他為了報答知遇之恩,作戰時他願意做國師的先鋒;在孤軍之境也可以率先舉起反旗對抗朝廷。在他眼裡,大晉的大半江山都是慕容氏打下來的,他只認慕容氏這個主人,不認大晉這個朝廷。
可是,好不容易、千難萬難打下來的江山,怎麼就如此放棄收場!
國師對石錫避而不見,正是因為知道他今日前來要說什麼。於是這把滇王匕首,便成了一場同僚一場上下級緣分的紀念。
手握寶器,石錫懷抱被中道棄捐的心情,對洛陽城中的一切再無留戀;他見不到國師,徹底死心,告辭離開。
顧柔一直送他和寶珠到門口。
石錫走在前面,很快沒影了。寶珠留下來跟顧柔依依不捨說最後幾句話:
“夫人,您原諒石頭,他是個粗人想不明白,求您和大宗師莫要責怪他。”
顧柔反過來握住了寶珠的手,藹聲道:“人各有志,或許石錫不大瞭解我夫主這個人的心意。這不怪他。你快追上去吧,以後和他不論到哪裡,拿這一點本錢做點營生,不要遇事衝動。”
寶珠哽咽道:“夫人,寶珠臨走前還有一事請求,奴婢自小和銀珠、綠珠一起長大,親如姐妹,我走了以後請您對她們多加照顧。”
“我同你保證,有我在的一日,她們二人一定會過得很好。”寶珠跪下來,朝顧柔磕了三個頭:“夫人,寶珠萬死難報您的恩情,來世願意結草銜環,生生世世跟隨報答。”
寶珠跟著石錫走了。
顧柔將這個訊息告訴國師時,他坐在觀景湖湖心的水榭邊上投餵池魚,飛鏢蹲在旁邊,極其好奇又衝動地伸出爪子,試圖去碰圍聚到水面的魚群。
“嗯。”他含糊應了一聲,對於石錫的離開,顯得不以為意。忽然,又似想起了什麼,從袖中取一翠綠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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