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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怎麼給魏錦使絆子,要把魏錦給早點弄死,省得威脅到他的地位!
李望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冷汗已經滲透了他的裡衣,但又覺得有一股子的寒意從腳底板開始往身子裡鑽,直鑽到骨縫去了一樣。
他發抖著,上下牙都在打顫。
趙祁慎聽著他牙齒碰撞出來的聲響,餘光掃了一眼還斂眉沉默的顧錦芙,抬起手揮了揮說:“都全帶下去查問清楚,內監亂成這樣,叫朕要怎麼安心。——魏錦,你先暫掌李望手上的事務。”
少年天子輕飄飄一句話就將事情暫先定了論,把李望的權給奪了。
李望被戎衣衛拖走的時候,終於回神,拼命掙扎著喊冤,被戎衣衛的人一堵了嘴跟拎雞鴨一樣拖著走了。哪裡還有他先前身為大太監的威武風光。
謝慶也同樣再被帶了下去。
屋裡就只餘下還垂著眸的顧錦芙和趙祁慎,趙祁慎見她這會還站著,鳳眼一挑說道:“怎麼,高興得都不會說話了?”
這就得了李望手上的權,可不是高興。顧錦芙是想說高興的,但是突然就在趙祁慎眼前矮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氣說:“我沒力氣高興了。”
她是真中了毒,這麼來回折騰,權到手裡了,命也真要去了半條。
趙祁慎被她先是唬一跳,旋即居然是笑出了聲。
顧錦芙坐在地上,很想瞪眼,可架不住剛剛才得了他給的好處,只能扯著嘴角,也咧出一個不從心的笑來。
他笑著走下來,伸了一隻手給她:“出息。”
她也不客氣,搭住他伸來的手掌,任他用力把自己扯起來,嘟囔道:“這也是替陛下清君側,是出息。”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就是指她這樣的了。
她被他扶著往後邊去,倒在長榻上眼前發黑,半昏迷過去。
趙祁慎發現她沒有動靜,去推了她兩下,又探到她呼吸綿長,任由她昏睡。
顧錦芙再有意識的時候,聽到外頭有說話聲,但是聽不太真切,屋裡已經掌了燈。在柔和的燭火下,她雙眼卻被身邊一個東西給刺了下。
那玩意圓圓的,在燭火下折射著金光。她從迷糊狀態脫離,終於看清是什麼東西就擱在她枕頭的地方——
兩個摞在一起的金盆,就是趙祁慎用來淨手的那種,盆底對著她的臉!
她嘴角抽了抽,那紈絝擱兩個盆在她跟前是什麼意思?!
正想著,有腳步聲往她這來,正是趙祁慎。他看到她對著盆瞪眼,跟只鬥雞似的,心中好笑,到她跟前站定說道:“怎麼,看到我賞你的兩個金盆又高興傻了?你不是要拿它們枕著睡覺的?我特意給你擱邊上了。”
顧錦芙真想跳起來把兩個金盆砸他臉上,忍了忍,一把將兩個盆抱到懷裡,繼續躺倒縮成一團:“奴婢謝主隆恩,現在不想枕了,抱著也舒服。”
趙祁慎簡直要被她逗笑,一撩袍子要坐下,卻被兩個金盆頂到腰。他嫌棄地伸手往後一推:“先別抱你的金疙瘩了,早上的事情還沒完,王景勝誰殺的。”
第5章
“誰殺的?”
顧錦芙跟著問了一句,腦子裡有些懵。
趙祁慎撩撩眼皮,看到她在燭光下略帶誇張的表情,說:“得,果然事沒完,李望那頭恐怕不能全如你的意了。”
“不、不是。”她把兩個金燦燦的盆往身後一丟,坐起身道,“那不是您安排的嗎?”
她是仗著他的勢跋扈,但還沒有神不知鬼不覺殺人的能耐,她現在能用的人,攏共還沒有十個指頭多!
趙祁慎被金盆摔得咚鏘作響的聲音鬧得心煩,嗤笑道:“我是縱著你打壓李望,可王景勝又沒得罪我,我費這力氣下手就為了誣衊李望?還不如看他們兩個狗咬狗的有意思。”
他那性子,確實是比較喜歡看這種窩裡反的戲碼,然後再挑撥離間一下,把人玩弄在手掌心。
極其惡劣的性子。
——但不是他,那是誰?
難道真是李望動的手?
顧錦芙噝地抽口氣,脊背發寒:“王景勝得罪過我,要是無緣無故先死了。。。。。。”她就是最主要的嫌疑人。
沒有她中毒一事在前,恐怕這個時候被刑審的人就是她了。
趙祁慎見她明白厲害,把下午這件事情的後續告訴她:“李望咬死沒有殺人滅口,又找來幾個人作證,太后那裡終於干涉了。說她親兒子剛走,他身邊的老人就出了意外,恐怕要叫他在地下都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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