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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吩咐歡喜:“去跟張永說,讓他到內閣再問賦稅的事,逼著那幫老狐狸早些做決定。”
現在姓李的給事中還關押著,趁著穆王世子這把火旺,讓首輔不得不示軟周旋。她就不相信沒辦法解決!
再回到內寢,發現是趙祁慎一隻腳把高几給踢了。
她嘆氣扶起來,坐在床沿沒好氣看他,已經睡著了,閉著的眉眼再平和不過。
她壞心地拿手去掐他,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喜歡掐她臉了,手感是蠻不錯的。連著掐兩把,他察覺到疼一樣,拍開她手,然後翻了個身嘟囔道:“芙兒,你只能嫁我。”
她就笑了。
還只能嫁他,有那麼霸道。
她扯過被子給蓋上,再去給脫掉鞋,轉頭見他又翻過身挨著自己,似乎這樣很安心似的。
“好了,陪你睡,左右都說我媚主了,不幹點啥還真吃虧。”
說罷也踢到鞋子鑽被窩裡,他很自然就圈住她的腰,下巴擱她頭頂上:“就是,何必矯情半天。”
顧錦芙身子一僵,怪叫著要推開他:“——你裝的!”
“沒有,你進來時醒了。”他仍閉著眼,死死攬住她,“睡吧,我給你唱小曲兒。”
還真輕輕哼起調,卻不是她在西北幾年慣聽的,聽起來像是江南那邊的。他喝了些酒,嗓音有些低沉,配著柔和的小調居然十分動聽。
慕卿卿,念卿卿,又怕卿卿不解君心。
這詞兒還是肉麻兮兮的,但他哼出了詞裡的彷徨,讓她一時分不清這究竟只是詞還是他的心裡話。
不管是哪個,她心中都是悸動的,抬頭親他下巴。他哼曲的聲音就停了,順著蹭下來吻她,溫柔繾綣,又輕柔得不帶任何欲|念,就是單純的喜歡。
“睡吧。”他下巴再擱回她發頂,將她摟在懷裡,心裡再滿足不過。
顧錦芙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一手又按在自己心口,抿唇笑彎了眼。
兩人小歇,醒來時已是日落西山,西斜的陽光將屋裡照成一片暖色,顧錦芙急急忙忙整理官服。
可在床上壓了那麼久,褶子都壓實了,再整理也白搭,只能叫歡喜再去配殿取一身來。
趙祁慎一覺後酒意也散了,再清醒不過,一手撐著頭側躺著看她慌亂的樣子,鳳眼裡流光轉動,填滿了歡喜。
“還是把衣服都放這兒來吧,省得叫人一趟一趟跑,更是此地無銀。”
“這誰害的?”
她回頭瞪他,卻見他在昏黃的暖光中眉目如畫,微挑著眼角的鳳眼三分風流七分溫柔。她一怔,又瞧見他半開的襟口,心頭忍不住怦怦跳動,想到他摟著自己的溫暖。
趙祁慎見她回頭就看傻了,早前對她盯著穆王世子看的火氣也消了,朝她勾勾手指,瞅著她受蠱惑一樣走過來,心裡更別提多有成就感。
“這樣好看?”他在她低頭的時候貼近,顧錦芙臉終於發燙,呸他一聲。
歡喜再回來的時候敲門,她順勢逃之夭夭,轉過身後摸摸臉,不知怎麼又想起來兩人間差著年歲的事。
他風華正茂時,她是不是就要挨著黃昏了,倏地就嘆氣。
“公公怎麼了?”歡喜遞衣裳時見她一臉愁容,她笑笑,“沒,著人打熱水來。有大臣來過嗎?”
“首輔來了三回。”
歡喜說著臉上有躊躇,似有什麼不好說的,顧錦芙神色淡淡看他,他受不住她這種威嚴的樣子忙道:“首輔罵了句成何體統。”
這罵的誰自然不用說了,顧錦芙心中冷笑,這頭正說著就聽見外頭又稟首輔來了。
倒是說曹操曹操到。
她也不換衣服了,直接就迎出去。
首輔見她宦官帽沒戴,身上衣服也皺皺巴巴的,就跟印證他先前所想,一張臉沉了再沉。
她難得往自己身上攬壞名聲,見他神色幾變居然莫名覺得舒暢,還故意一挑蘭花指理袖口掐著嗓音說:“首輔來了,恐怕還得再稍等一會,陛下那頭還沒穿衣呢。”
首輔沒忍住斥了句有辱斯文,卻換得顧錦芙笑得更加燦爛。
歡喜那頭早跑去吩咐伺候的事,很快,一溜的宮人捧著熱水用具前來,顧錦芙說了聲失陪再往內寢去。
趙祁慎聽到她先前在外頭拿捏人,似笑非笑地在她耳邊說:“我怎麼沒穿衣服了?”
“這給你脫了,不就沒穿了。”
他溺她一眼,倒想她給自己脫了。
兩人在一邊咬耳朵,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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