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而婢女赤朱終日惶惶,夜不能寐,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一大圈,幾乎像是要崩潰了的模樣。
姜琴娘嘆息一聲,遂在開堂之前,放赤朱歸家休息。
楚辭自然率先得到要開堂的訊息,但直到隔日他才來找姜琴娘,本以為她會無措,誰曉得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姜琴娘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雲家要狀告她的事。
楚辭在她對面坐下,姜琴娘從繃架前抬起頭來,順手倒了盞茶推過去。
隨後,她又繼續低頭刺繡。
青絲逶迤,鬢邊的一束鬆鬆綰在腦後,用素銀梅花簪子別住,其餘垂墜在肩後,順滑如瀑,黑亮如綢,映著雪色細頸,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楚辭的目光一寸一寸幽深,他似乎漫不經心,又似乎是不經意的,視線就在她領子邊緣打轉,像是緩慢摩挲而過,跟著衣領沒入更深的脖頸下面。
姜琴娘手一抖,繡花針一偏,繡錯了位置。
她深呼吸,想要極力忽略楚辭的視線,然那動作只讓她鼓囊囊的胸口越發渾圓俏挺,格外勾人。
楚辭指腹點著茶盞杯沿,適時開口:“對雲家狀告一事,大夫人可有打算?”
姜琴娘抽出繡花針,搖了搖頭:“沒有。”
楚辭暗自嘆息一聲,他就曉得會是這樣。
“一般來說,對簿公堂可以請個狀師,這樣起碼不會暗地裡吃虧,狀師會為你理清前因後果,也會為你在公堂上說話,大夫人可有門路?”楚辭問。
姜琴娘抿了抿豔紅唇角:“蘇家自來只做絲綢買賣,我只認識絲綢商賈。”
楚辭點頭:“實不相瞞,我恰好認識方家的狀師,若是大夫人需要,我可修書一封,讓人過來一趟。”
聞言,姜琴娘訝然:“可是大殷四大狀師世家的方家?”
楚辭微微一笑:“是的夫人,我從前在外歷練,曾和方家的方書鏡有交情,他如今應當就在逐鹿郡,一天一夜當趕的過來。”
姜琴娘知道方家,卻不知方書鏡,但她如今信任楚辭,當即就道:“請方家人出手需要多少銀兩,先生儘管說,我這些年還有私房。”
楚辭眸光微閃,想了想道:“方書鏡是方家最出色的後生,他出手起價一千兩白銀。”
姜琴娘心裡默了默,跟著起身進了廂房,須臾她捏著一疊銀票出來。
“先生,這是一千五百兩請方狀師出手,這另外兩百兩,是多虧先生引薦。”姜琴娘也算是下了血本,她再會攢銀子,但不到三年的功夫,多也不會多到哪去,是故約莫是把所有私房都貼了出來。
楚辭不客氣,他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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