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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樣的感情就是所謂的喜歡吧?
然,就算如此,那又能怎樣,她一個三嫁的寡婦,還要支撐一個蘇家,哪裡是能配得上他的,便是蘇瑤都比她更合適。
她坐了一會,日頭太烈,曬得面頰微紅,頭暈目眩。
可她仍舊覺得背心有些發冷,更有一種無所依憑的孤獨感。
赤朱端了涼茶進來,見姜琴娘面頰發紅,鬢角生汗,可她人傻傻的竟是不曉得進屋,當即嚇了一跳。
“大夫人,你這是幹甚?快些進屋涼快涼快。”赤朱放下涼茶,將人扶起來。
姜琴娘順勢起身,她進了屋,靠冰鑑坐下,好一會才舔了舔乾涸的紅唇:“赤朱,與我一盞茶喝。”
赤朱遞給她涼茶,又拿帕子給她擦汗:“大夫人,您可是有心事?”
姜琴娘沒說話,她一連喝了兩盞涼茶,不那麼熱了,她直接坐到繡架上,捻起繡花針,一言不發刺繡起來。
赤朱問不出什麼,便也就不問了,只細心照顧著人。
一連幾日,姜琴娘都不再過勤勉樓去,她除卻關房間裡刺繡,再不然就去繡坊那邊走一遭。
如今的蘇家,布帛坊還沒來得及重建,府裡所有的進賬就只能靠著繡坊那點買賣。
姜琴娘問蘇武拿了繡坊的賬本來看,這一看,她心頭就咯噔了。
蘇家的繡坊叫布繡坊,和布帛坊在同一條街上,只不過一個在街頭,一個在街尾,從前共有繡娘十人,坊中一年四季都有活計,一年到頭,也能賺好幾百兩的銀子。
可目下從賬本來看,布繡坊中十名繡娘只餘六人,另外四人早在十日前結了銀子相繼辭走,且繡坊中的進賬一日少過一日,時至今日,已經沒了活計。
姜琴娘大驚,想著二爺蘇航吃裡扒外的教訓,她便悄然往布繡坊走了一遭。
這日午時,恰蘇三爺蘇武不在府中,也沒在繡坊裡,而是在花街柳巷溫柔鄉里還沒出得來。
姜琴娘換了半舊不新的輕便衣裳,連赤朱都沒帶,一個
人從府上側門出去。
布繡坊門庭冷落,冷冷清清,大街上來往人流沒人進去,也沒人多看一眼,掌櫃夥計閒的在裡頭打起瞌睡。
姜琴娘表情一厲,她踏進門,清咳一聲。
掌櫃頭點櫃面上,發出嘭的聲響。
被人擾了清夢,掌櫃邪火直冒,看也不看人就罵咧道:“誰?誰這麼沒眼色,滾……”
姜琴娘眯眼,這個管事不是她的人,而是三房夫人的孃家兄弟,她從前見過。
“喲,是大夫人來了啊,瞧我這沒眼色的,大夫人趕緊裡面請。”那管事變臉功夫堪稱一絕,一眨眼就是諂媚笑了起來。
姜琴娘冷著臉:“我從前的管事呢?”
那管事瑟縮兩下:“那人貪墨銀兩,高買低賣,讓三爺趕走了。”
“哼!”姜琴娘冷哼,她並不和這人答話,直接抬腳就往後頭廂房去。
布繡坊分前後兩房,前面是迎客人和擺成衣賣的,後房是繡房起居和平素刺繡的地方。
彼時,五名繡娘湊在敞亮的廂房裡頭,各個愁眉苦臉。
其中一年紀最大的道:“你們走不走?如今坊裡沒活兒,那三爺又是個下流坯子,其他家的繡坊再叫我過去,你們若是願意,咱們就一起走。”
其他四人低著頭,猶豫不定。
另外一面容姣好的,臉上閃過憤恨:“走!再不走,留在這讓那壞痞子凌辱不成?看看粉桃是什麼下場?”
姜琴娘站在門檻處,將五人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粉桃她是熟悉的,曾是她坊裡繡活最好的,人長的好,性子也溫柔。
她其實準備多歷練粉桃一番,日後繡娘多了,她正好可以幫襯管著。
想到此,姜琴娘踏進門檻問:“粉桃如何了?”
五名繡娘一驚,齊齊看過來,見著來人是姜琴娘瞬間眼圈就紅了。
“東家……”那年長的繡娘才喊了聲就開始抹眼淚。
姜琴娘按捺著心頭怒意,放低嗓音問:“同我說說,這些時日都是甚情況。”
這話一落,五人毫不猶豫,你一言我一語將受的委屈細細說了一遍。
“嘭”姜琴娘一拍案几,面帶怒容,“所以,蘇武玷汙了粉桃,粉桃想不開,還試圖懸樑自盡,如今人被接了回去,痴痴傻傻的?”
“對,咱們都不敢說,也不敢去告官,蘇三爺說了,誰敢說就弄死誰。”有繡娘實在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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