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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照著擬定名單,派了僕役分頭去城內三十多個有名妓家送考票。只要得了考票的,便可以在花試當日來試院點錄入場。
而後派人去張貼榜文,宣告只要自認有才但又沒領到考票的,可以到試院面試領考票。招考榜文不但在府城貼,還在兩日內貼到了全府各縣。
不得不說,這十二個人聯名,在青樓行業裡簡直就是金字招牌,公信力比知府大印還管用的,那些靠名氣吃飯的妓家對這前所未有的花試絕對很重視的。畢竟十二名流合夥定出的位次很可能直接關係到今後的名聲和身價,這就是最切身的利益。
拿到考票又不會寫詩詞的怎麼辦?那也得硬著頭皮去參加,這樣的行業盛會同行都去了,自己若是不去豈不顯得檔次品味比別人差了一等。不會寫詩詞可以想法子賣身舞弊嘛,那十二主事哪個是不吃腥的?
各縣裡頂尖的名妓也紛紛動身趕往府城,這倒使得本次花試愈加熱鬧。對她們來說,難得有一個與府城同行比拼,同時在府城打名聲的時機,不去白不去。再說本縣有一二百同樣侯考的讀書人在府城住著,其中不乏有財有勢者,也不怕人生地不熟沒依靠。
最後參加花試的人數達到了六十多個,個個都是豔冠一方的青樓豪強,由此可見這年頭江南的繁榮娼盛。
人人關注,事情漸熱,然而有李佑在,花試之日前面這段時間,註定不會風平浪靜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醜聞迭爆
第一百六十五章醜聞迭爆
話說李佑主考青樓花試,一時間百花齊行,群芳待選,書迷們還喜歡看:。花考的日期就選在了院試的前兩天,四月二十三日。
訊息傳入石參政耳中,他只是輕蔑一笑道:“此輩縱情聲色犬馬尋求慰藉,不足為慮也。”
石大人為何不乘勝追擊,彈劾李推官一個傷風敗俗的罪名?一來李佑和這麼多本地豪門子弟聯手,有些投鼠忌器。
二來石大人不信李推官毫無準備,什麼有教無類,什麼彰顯教化,什麼勸人從善之類的說辭必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三來最近李推官被輿論同情的厲害,導致石大人已經有點無容人之量的名聲了,對此他嘴上不在乎,心裡還是介意的。若繼續落井下石,用這類民眾喜聞樂見的事情為罪狀整治李推官,未免在百姓嘴中進一步坐實了心胸狹窄的傳言。
卻說李佑執意將花考試院設在蘇州府貢院周邊,所有人都以為李大人賭氣用這種方式刷存在感,畢竟周圍有成百上千的東遊西盪到遊手好閒的讀書人。
這日午時在附近一家酒樓內,正是生意興隆的紅火場面。坐上十分之***的客人都是文人,其中的大多數又是來趕考的童生,高談闊論互通訊息者比比皆是。
大堂中靠裡的八仙桌上,圍坐六人,當中最年輕的一位手持片紙低頭閱覽,忽而拍案叫道:“竟然漏題了!”
好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別忘了現在離院試時間不遠了,漏題兩個字何其敏感。整個酒樓登時鴉雀無聲,齊齊拿目光看來。有憤怒的、有希冀的、有討好的、有輕蔑的、有不信的…
那年輕人意識到不對,抬頭四望,嘿嘿笑道:“小弟我說的是花考,看花試傳貼看到激動處失語了,驚擾了諸位,罪過罪過。”
原來是李推官弄出的那個花試,不是院試啊,白白緊張這麼一會兒…眾人鬨堂一笑便過去了。
“我輩科舉,涉及功名利祿,人心敗壞、有權有勢者舞弊過關也就罷了。如今這青樓花試區區遊戲而已,也能出漏題的醜事,當真是情何以堪!”年輕人搖頭晃腦道,引發了議論紛紛。
“怎會漏題?這些主事都不缺銀子哪。”
“真是淺見,人家美人考生能以身相許,以色惑人,談什麼銀子啊。”
“同為考生,天差地別,我欲委身,誰來收我!”
“前輩們說說,那幾個主事不會是為了這個目的才聯手辦考罷?真真羨煞人也。”
若有相識的路過,定會發現,那個失語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虛江童生李正。他可是得了李佑一筆贊助,在趕考童生中以孟嘗之風大方出手,交結文友。
李正倒也沒說假話,本次花試的題目真的早早漏了出來。傳來傳去,幾乎成了公開的秘密,連主考官都不出面否認了。
每個得到訊息的考生無不先罵一句褲帶如紙糊的死考官,早晚虛脫在誰家床頭!其後便紛紛找槍手代作,反正此時讀書人多,甚至有出到了一百兩價錢求大手筆的。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