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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打笑臉人…李推官只得敷衍還禮。
嚴老爺回頭呵斥道:“把狗才抬進來。”又對李佑說:“這狗才已在家裡罰過,怕不能贖其罪,願交與李大人處置。”
好歹是個舉人老爺,這姿態放得如此低,叫李佑好生無奈。
然而嚴老爺還沒有結束,從懷中掏出疊契書說:“得知李大人急需樓面,在下願將北關附近臨街樓房一座,借與大人使用。”
說是借,卻拿出了房契…以虛江現今地價,繁華街道的臨街樓房起碼一二百兩罷,而且有價無市,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李佑面對嚴老爺的手筆躊躇了,怎能這樣呢,本官剛剛思量準備整治嚴家,結果就立刻送上門服軟了,好似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白費許多心神。
趙捕快也有些急眼,他好不容易有機會為李大人辦事,可這事要不用辦了,還怎麼與李大人加深關係?
其實昨夜還真的是嚴家的某個下人不明事理只知道老爺和李家不對付,便言語上貶損辱罵了一番,不過嚴老爺沒這麼腦殘。嚴家這兩代雖然出了舉人和秀才,在虛江縣堪稱了不得,但本質上依然屬於基因突變型別的,並非根基深厚的官宦世家。在功名化為實打實的權力之前,和實權七品碰撞實屬不智,何況還是年輕到至少能幹三十年的七品。
還有就是他的兒子嚴秀才今年秋天要在府城參加鄉試。雖然江南提學官有些賞識嚴秀才,可又聽說李佑在府城也是有門道的,生怕節外生枝被李佑攪黃了中舉大事,所以嚴老爺斟酌大局寧肯低頭認罪,求一個安穩。
李佑考慮再三,決定先落個與人為善的名聲再說,嚴家畢竟不是普通百姓,於是收下了嚴老爺奉上的房契,親自送了嚴老爺出門。
趙捕快進讒言道:“嚴老爺僅僅是委曲求全而已。”
對他的心思,李佑很清楚,於是又找了個事情道:“還有另一樁事勞煩趙差役。”
趙捕快大喜道:“但請推官老爺吩咐。”
“替本官看看周縣丞平日都做些什麼。”
趙捕快只略一猶豫,很痛快答應道:“包在小的身上。”
李佑再次起身,準備去拜訪老上司兼新上司陳巡道,先打個招呼去。按察使司分巡道可是有監察職能的,等蒐羅好目標黑材料後,狐假虎威借用一下收拾八品縣丞太簡單了。不整他個生不如死,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剛到家宅大門處,便見一頂官轎停在門前,下來位綠袍官卻是周縣丞。
你也是來道歉的?氣勢洶洶的李推官有一種不祥預感。
“剛剛得知下人無禮,冒犯了上官使差。”周縣丞見到李佑也拱手謙卑道:“下官特來賠罪。”
說罷也掏出一件物事,是個錦囊,“內有城樓之鑰,敬請上官巡查。”
其實周縣丞性子有點倔,拒了李佑就拒了,反正以李佑的權力還不能拿他怎麼樣。但他的夫人十分聰明,說了一句:陳巡道是風憲官。這立刻點醒了周大人,所以匆匆趕來賠禮道歉,至於玩風骨個性,那也得看時候,其他書友正常看:。
很眼熟的場面——及時趕到掏出救命的物品服軟謝罪;
還有很耳熟的道歉話——犯錯的都是下人…
正準備大行打擊報復之事的李佑很無語,辦些以權欺人的事怎麼這樣難?今天黃曆不對麼,個個都主動跑來賠罪,還怎麼下手?他忽然感到有點索然無味。
一旁趙捕快亦是欲哭無淚,想在縣裡幫李大人辦些事怎麼這樣難?似乎根本用不著出手,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送走周縣丞,李佑還是沒能去拜訪陳巡道。因為有關家族長帶著前巡檢司書吏關應清關老兄到府拜訪。以李佑的身份本可以婉拒不見,但還有用處,便請進來了。
關家老族長代表關氏對李佑的恩德表達了萬分感激,並表示不用等到過了正月,可以讓關應清儘快去府衙任職。
李佑拿著關應清的三代履歷和保書說:“不成問題。但你關家有個事情叫本官十分為難。繡姐兒為人孝順,十分不情願父親出家,本官毫無辦法,老族長有何主意能讓我這老丈人還俗麼?”
關老族長拍著胸脯道:“推官老爺放心,老朽親自去廟裡勸他。若他不答應,老朽以族譜除名嚇他,諒他不敢不從。”
又一件簡簡單單就了結的事情。
這日直到天黑,打算去拜會陳巡道的李佑最終還是沒有成行,來訪他的客人一波接一波,疲於應付。
看著相似的討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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