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第1/4 頁)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關繡繡同李老爺說起絲行的事情,“待到今春新絲上市,這生絲不再緊缺,來源極多,肯定包攬不住的,家裡絲行買賣的暴利已是到頭了。今年作何打算夫君早拿主意為好。”
李佑問道:“家裡有多少現銀?”
“尚有八百餘兩。”
李佑便吩咐道:“先準備三百兩,我帶去在府城買一處宅子。等開春轉暖,全家搬到府城去。然後再作計議。”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張三回來稟報道:“回老爺,縣衙不肯借。”
李佑拍案道:“縣衙能不給本官這點臉面麼?想必是你這奴才辦事不力!”
張三連忙叫屈,“陳縣尊和黃師爺都不在了,如今是周縣丞署理縣衙…”他的潛臺詞很明顯,老爺你和周縣丞是有仇隙的,這能怪誰?
李佑記起來,陳知縣已經升格為陳巡道了,這會兒陳大人八成已經把公事交了準備去府城上任,書迷們還喜歡看:。
卻說李佑想找縣衙借什麼?無它,北關城樓的鑰匙爾…
縣城北關內連北街,外踞虛河,雖然虛江縣城向來太平無事,城池修的不高大,但反而使得在城樓上看街道視角極好。
李佑剛才突發奇想,欲將全家拉到城樓上吃酒觀景,遊人來來去去都要從腳下過,那才叫人上之人,豈不比租了臨街樓面互相炫耀的土財主們更有面子?所以他打發張三去縣衙借城樓鑰匙,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竟然被拒絕了。
居移氣養移體境界終於到頭的李推官心裡恨道,這次回來竟然如此不順心,先有嚴家後有周縣丞,虎不發威當病貓麼?以為本官不在縣裡便整治不了你等?想至此對張三問道:“趙捕快來了沒有?”
“恰好在縣衙,領在大門處候著。”
那趙捕快滿臉諂笑,進來便主動給李佑磕頭道:“小的拜見推官老爺。”
“起來罷,你與嚴家去年失蹤那個方管事認識?”李佑伸手虛扶道。當然,嘴上所謂失蹤,李佑心裡自然知道怎麼回事的。
趙捕快聽到這個渾身打一個激靈,當初方管事設局陷害李佑,他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角色,也幸虧見機得早,跑到李家給李佑父親磕頭求饒才逃過一劫,沒有像方管事那樣神秘失蹤。不知推官老爺今天舊話重提作甚?
話說回來,正因為有這段黑歷史,所以如今趙捕快見了已然發跡的李推官時,要顯出加倍的恭敬,別人也許拱手為禮即可,但他一定得下跪拜見,其他書友正常看:。
“你不必憂心,本官並非尋你的不是,想要問問那方管事家裡還有什麼人?”李佑看得出趙捕快心裡的忐忑,出言寬慰道。
暫且安下心的趙捕快迅速答道:“家中還留有妻和子,以及父母,一門老弱婦孺狀甚可憐。”
李佑當即說:“方管事在嚴家做事莫名失蹤,總該有個結果。你去叫方家人到縣衙狀告嚴府。”
“是。”趙捕快先答應下來,又疑道:“不過以小的之見,這狀子不會準的。”
李佑冷笑道:“不準就對了,縣衙不受理,方家人便可以去府衙上告了。”
趙捕快恍然大悟,原來李推官是這個意思,打算依照程式無可挑剔的將案子捏到自己手裡。
說實在的,趙捕快仍然不看好能告倒嚴府,但只要案子落到李推官手裡,有的是辦法折騰得嚴家雞飛狗跳,估計李推官就是這個意思。比如,派上十個八個衙役,拿著查案牌票,住在嚴府裡裡外外查上幾個月,那嚴家的日子還能正常過麼?或者在農忙時節去嚴家的莊子裡把佃戶查幾遍,那嚴家的田地還能耕種麼?
“大人高明,小的佩服。”趙捕快拍馬屁道,又趕緊幫忙出了幾個他認為不錯的主意,得到了李推官的嘉許。
“你很不錯,好好做,有什麼為難事儘可到府衙找本官。”李佑籠絡道,指使別人辦事總得先給點甜頭。
趙捕快渾身骨頭都清了二兩,只覺得要煥發第二春,聽李大人的言外之意。難道他以後有機會去府衙當差?
議定嚴老爺的事情,李佑起身準備去縣公館拜會陳巡道。聽張三說,陳大人結清了縣衙公事後,搬出縣衙住進了縣公館。
結果還未成行,便見門子來報:“嚴府的舉人老爺來訪,書迷們還喜歡看:。”
虛江縣還能有幾個嚴老爺?他來作什麼?李佑出迎,還真是對頭嚴舉人嚴老爺。
只見那嚴老爺見了面便躬身拱手道:“剛剛得知下人昨日言語無禮,冒犯了貴府,特來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