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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確實很丟斯文體面。
李估先放下兩個嫌犯,對押闖門監生遊監的小校詢問一番,得知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很是失望。又那監生冷笑道:“違抗朝廷禁令的罪名,不是遊監可以抵消的,本官會告與祭酒,以監規罰你。這之前先將你綁在甬道上,等待處分。”
這豈不相當於犯人枷號示眾麼,比遊監還羞辱人,那監生神sè大憤,正要開口,又聽李大人道:“本官念你是個直爽之人,想必也是受人蠱huo,叫你出頭攪事卻便宜了他。將事情寫明白了,便放你離去,下不為例即可。”
下不為例什麼的那監生不在乎,但先脫身為妙。眼前這個大人十分不好相與,似乎也不在乎自己的背景,再被他肆無忌憚的羞辱下去,那今後還有何面目立足於京城?
正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想至此那監生於是接過紙筆寫道:“今日本yu回家探視生病母親,已得師長許可。怎奈監門緊閉心急如焚,誤聽同窗錢某鼓動之言,一時ji憤……”
又是錢監生?李估看到這個名字後登時斂容深思。錢監生鼓動別人闖門出監為的是什麼?只有一種解釋,他也著急出去,又擔心引起注意,便挑動別人探路或者掩護他。錢監生又為何著急出去而不想聲張?是不是與自己查案時把所有嫌疑犯都抓捕起來有關係?
再聯想起張姓小吏這個嫌疑犯據說十分巴結攀附錢監生,李估腦中便勾勒出一幅線條錢監生指使親近小吏張某去滅口,張某又找到了方面直接動手的繩愆廳小吏方某……,
淺層的真相不外如是罷?大概雖不中亦不遠矣,深的背景和動機什麼的,李估暫時不敢去想。
崔經見李大人發呆,1小心翼翼問道:“大人何故沉吟?”
李估手指點著錢監生名字“此人八成為聖母太后的親侄兒。”
崔經倒吸冷氣,一時間噤若寒蟬。有點yu哭無淚,難道真如李大人所說,他跟隨誰誰就要倒黴?
此事也只能查到此為止,有兩個證據不足的嫌疑犯足矣!李估下了決心,提筆寫道:“…已查知,去年九月六監生暴亡之案,有小吏二人甚為可疑。
推測應為共犯,其中何某唆使、方某作案,又共訂約守稟蔽視聽。現已查明此二人互為偽證,足以證實其心虛,試想若不作賊何來心虛……”
他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通篇大都是貌似有理的猜想,放到二十一世紀這樣的結案報告要被笑掉大牙。
但在目前卻是合適的行文。畢竟如今這年頭是人治為主,尤其到了廟堂高層,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證據有時候不那麼重要。
因為是猜想,所以迴旋餘地大,奏到太后這裡,她老人家願意認可就認可,不願意認可就不認,怎麼處置了結都方便。也許,聖母太后派他查案的目的就是這樣罷。
不過寫完後,李估自己也覺得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就算捕風捉影也不能太玄幻了,怎麼也得找點“真憑實據”不然不好應付四方悠悠眾口。
這難不倒有家傳有經驗的李大人,他吩咐還在自悲自嘆命苦的崔經道:“你去外面傳話,誰能檢舉出這兩個嫌犯的證據,誰就可以無罪放行。”
崔經愣了一愣,喊幾嗓就能將證據蒐羅過來?那些人要真有什麼證據,被打成半死前早就出示了,其他書友正常看:。
“速速去罷!”李估不耐煩的揮手催促。
崔經出去立在階上,面對二十幾條半死不活的伏地人體,公事公辦的將李大人的原話轉述一遍。
沒什麼用處,崔經想道,正要轉身回屋。便見腳底下近的那個小吏,本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突然一個鯉魚打滾,tin起上半身高呼:“1小的要檢舉!小的同為繩愆廳吏員,兇案那晚有事走的遲了,卻見到方某人來到繩愆廳監牢,問他卻道是記錯了當值日,誤來一趟!”
是耶?非耶?似是而非耶?崔經好似醚嗍灌頂,大徹大悟了。
難怪自己當初敵不過李大人,自己讀書讀迂了,總是妄想在條框內算計行事,即便再精明又哪裡比得過李大人神出鬼沒不按常理?只說腳底下這個暴起檢舉的人,悟xin就比自己高太多了……,
再回繩愆廳的崔經已經不是先前的崔經了,將的幾份畫押供狀遞給李大人,卻鼓起勇氣第三次獻策道:“大人可曾記起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李估又一次陷入長考,醒過來時,頭一回讚揚崔經道:“不錯!有長進!”
今年已經四十一歲的崔監生被年齡只有自己一半的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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