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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院子被拷打,一時沒有別的由頭便形成這個巧合。”
崔監生突然明白了李大人為何要這些嫌疑人自辯清白,眼看案情有了進展也有點興奮“不錯!若是坦然無si,他們為什麼會提前做好不在場人證的準備?這其中有門道!在下這就將他二人提進來!”!。
二百七十六章 醍醐灌頂的崔監生
話說崔經得了李大人命令出房提人犯,入目院中只見二三十條人體胡亂羅列,堪稱一片狼藉、哀鴻遍野。
對此他心中卻泛起了揮之不去的豔羨,對權勢的豔羨。
崔經費了好一陣功夫,從地上這些人中找到兩個目標,吩咐小
校抬到李大人面前。
這張、方二小吏,一個是國監典簿廳的小吏頭目,一個是國監繩愆廳普通小吏,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但他們的住處卻是比鄰而居,交往密切。
別的陳詞多是語焉不詳,有的甚至難以自圓其說,不過半年前的事情說不清楚其實情有可鼻。但這兩個人卻記得清清楚楚,還弄出一個令李估感到可疑的互相為證。估計這倆人當初約定好的時候,只想著一人被捕一人搭救的狀況,沒有料到雙雙被抓起來。
這是個有罪推定的時代,李大人當然不介意把他認定可疑的人物提上來繼續拷打逼供。
那二人自從被抬進來,便曉得自家已成為重點嫌疑犯,便顧不得裝死,連連高呼冤屈。
“1小的二人那晚一起在張家吃酒,完後下棋耍,並無他事,委實冤枉!”
崔經計上心來,對李大人悄聲獻策道:“可將他二人分開各自審之,逼問那晚細處端詳,諸如吃的什麼酒、桌上幾道菜、下棋勝負狀況、有無觀戰者、門外有沒有犬吠、晚間月sè如何此類。他們即便事先有所準備,總不能將所有事情都料到,終有破綻。”
自以為是!李估暗道,你以為本官蠢到還需要你來提醒這點麼?這實在讓李大人感到自己被小瞧了,不過念在崔某人是立功心切的份上就不與他計較。
其實李估對這個法並不看好。據他所知,國監官吏住所都在國監左右,半個時辰都不用便可以來回一趟,這兩人完全有機會先做了案,再回住所吃酒下棋裝作晚上不在場。
但事實證明,李大人又以己度人了,不是每個人都是精明謹慎的。
將張、方兩人分開詢問,再拿兩份結果對照後發現漏洞百出,不一致的比比皆是。這兩人居然連做樣都不做,憑空捏造一個吃酒下棋的幌。
真是一個小小的省卻無數心的驚喜。李大人拍案大喝:“大膽賊徒還有何話可說!速速招來!”
那兩人趴在地上,咬緊牙關,除了高呼冤屈之外什麼也不肯說,似乎鐵了心要死抗。
到目前為止,李估只是斷定他們欺瞞說謊,沒有任何人證和物證可以證明他們作案,想旁敲側擊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若繼續嚴刑拷打也不妥當,他們先前已經捱了五十重責,再打只怕tin不住,如果這時候死掉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看這兩人的嘴臉,估計是指望熬過這關後有人營救。但讓李估稍有疑huo的是,這兩個人明明知道他奉的是大明秉政皇太后的懿旨,放眼天下又敢冒著風險抗旨營救兩個微末小吏?
李估掃視一圈堂內,忍不住嘆息。這裡刑具實在不齊全,若有個夾棍、拶之類的就好了,既可以放心使用又不必擔心出人命。是不是應該派人去附近的順天府借一套……
崔經忽然從懷中o出一本小冊,翻了幾下,小聲道:“在下昨日藉著南監同窗身份走訪,人云此張姓小吏十分熱衷於交結一位錢姓監生………”
姓錢?聽到這個姓氏李估眼皮猛然跳了幾跳。錢太后的錢並非大姓,沒聽說京城裡有別的權貴人家姓錢。所以在當下京中能恩蔭弟入監讀書的錢姓權貴只有兩個國舅爺,因而這個錢監生很有可能是錢太后的侄一類。
若真如此,此事的牽扯範圍便朝著李估不想見到的方向發展了。難道這兩個嫌犯的期待在這裡面?
崔經迎合著李大人獻策道:“大人若對眼前二人為難,不如另闢蹊徑從錢監生入手!”
李估搖頭阻止了崔經繼續說下去。這是另闢蹊徑?分明另尋死路罷!知道積極打探訊息作筆記是好事,但出主意能不能不要如此沒有水準?看來要重考慮留用不留用你了……,
崔經感受到李大人的冷淡,心下惶惶不安。
這時候,先前被押去遊監的監生回來了,只見他青腫臉上滿是屈辱,衣不蔽體的轉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