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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麼也得升到四五品罷,還不能當佐雜官,哪怕是撫臺藩臺這樣大衙門的佐雜官也不行,必須得是正堂官。
各地方府州縣也是分上中下的,任官資歷要求各有不同。其中知縣這種小官李大人已經不放在眼裡了,不由得合計起來,自己是先做下府的四品知府好呢,還是上州的五品知州?
去物質條件較差的下府有點吃苦,再說升為四品知府還是太招搖晃眼,不如選個上州?許尚書、陳巡道的老家臨清州是天下排名靠前的繁華所在,交通也方便,似乎不錯…
或者悶聲發大財,當從四品鹽運司運同,分掌某處鹽運分司,一年白得幾千兩不成問題。亦或當從四品布政使司參議或者五品按察使司按察僉事,出任較小的分守道和分巡道…
站在武英殿裡,放飛了思緒,李大人越想越糾結,這些官位怎麼選擇?真是令人苦惱萬分。
這不是他矯情,如果許大人和趙大人前後把持住吏部,要外放的李中書確實可以在空缺官位中隨意選官,只要不是太出格到顛覆原有規矩。
就在李大人暢想美好未來,順便等待機會將自己的糊塗案奏一奏時候,卻從殿門口傳來嘶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正朝綱,先正己,不曾聽過先正人的!”
這明顯是與許天官唱反調啊,李佑抬頭側目望去,不知在何時,有位垂垂老者立在了殿門裡,緋色官袍套在他身上格外寬大,其他書友正常看:。
他形態佝僂,彷彿一陣風就可以吹倒。
他顫顫巍巍的邁步在殿中行走,看似又老又弱,卻有一種魔力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他路過李佑身前時,叫李大人看了個清楚。面容瘦削,卻遍佈深刻的皺紋,宛如老核桃一般。
殿裡驟然傳起細細碎碎的雜音,朝儀有點失控,李佑趁機問自己旁邊的官員:“此何人也?”
這問話卻被已經走到前方的老者聽到,他停住腳步,不顧體弱猛然回首,用渾濁的雙眼直視李佑,低沉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兩年不朝,殿中已經有人不識了?”
先前李佑其實已經有所猜測,此時再聽到老者言語,便確認了他的身份。
他定然就是少師、太子太師、中極殿大學士、吏部尚書張閣老,也就是養病兩年、深居不出、不問政事的當朝首輔大人。
先皇遺詔是他親筆記錄的,今上登極詔是他擬定起草的,所以人稱國老。一直到景和五年,他都是內閣中說一不二的人物,之後年老多病,身體太差便退養了。但首輔的名頭一直由他保留著,從來無人提議叫他讓賢。
武英殿裡群臣班列自動像波浪一樣依次向下向外滾動,將最前方的位置空了出來,等候首輔入列。
來者不善哪,李佑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別人或許還在驚訝於兩年不露面的首輔大人突然現身,但李佑已經想到了許多。
從張首輔在殿門口那句發言,可以推斷他已經知道了許天官奏疏的內容。但在之前,許天官只將奏疏給了錢太后看並得到默許,張首輔又是從哪裡知曉的?幾乎唯一的答案就是,錢太后將密疏送給張閣老看過!
二百七十八章 老首輔有點暈
景和朝首輔張若愚緩緩走到班位之首,便感到胸悶氣短,書迷們還喜歡看:。歲月不饒人,他的病弱身軀大概也支撐不了多久。
在人群中目送憑空殺出的首輔大人歸位,李佑那張大殿裡最年輕的英俊臉龐漸漸嚴肅起來,又帶出幾絲陰沉。
近幾個月以來,他倚仗外朝的支援、太后的縱容、千歲的私情,只管肆無忌憚做好自己的職事,連諸位閣老大學士也奈何不得他,少有真正稱得上為難的時候。期間他的靠山之間沒有出現太大沖突和矛盾,所以幾乎不用選擇立場。今天看這樣子,可能需要他做出一些抉擇了。首輔老大人如果是被太后從病床上搬過來的,那麼其心思昭然若揭……,
事情還不僅僅是如此簡單,李佑將目光從斜前方張首輔挪移到徐大學士身上。徐閣老在內閣裡是很弱勢的一個大學士,往常他基本以彭閣老馬首是瞻,但今天卻明顯的比彭閣老更露臉,一反常態啊。
在首輔到場後,李大人忽然記起聽過的傳聞。徐嶽是張首輔的門生,當年資歷雖然差點,但受到首輔援引,由太后特簡入閣。又因為不是很服眾,所以話語權不大,常常依附於彭閣老。
這其中就值得玩味了……,這邊李大人正在想著,那邊卻見張首輔開口表態道:“威福豈可操於下?吏部此疏應予駁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