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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三公子接見了李大人,但是沒什麼意思。
倒不是主人不熱情不周到,實在是這三公子性格內向羞赧,不善言辭。他請了李佑登堂入室,賓主分坐,上茶寒暄幾句,便無話可講了,李佑也不好喧賓奪主的誇誇其談。
看這位“妻兄”接待陌生人十分侷促難受,又旁敲側擊打聽到盧尚書不在府中,李佑便不再久待,告辭而去。
日頭偏西,這一天又快過去了,但李佑總覺得今天少了些什麼。
“今日居然沒出事故,太平靜了,真是奇哉怪也…”張三對老爺嘀咕道。
“閉上狗嘴!”李佑罵道,但也有些認同張三的說法,入京這幾日,只有今天沒有任何意外和糾結髮生,除了被許尚書拒見有些不如意外,一切平穩無事的讓他感到不真實…
這才是正常生活,還是不要疑神疑鬼了,李大人心道。
平靜確實只是假象,或者只存在於李佑目光所及之處,他看不到的地方,很有不平靜的事情發生。
比如在今天的早朝上,以李佑這個小人物的名字為導火索,爆發了一場大混戰。所以許尚書為了避嫌,不敢在此時接見李佑…並非李佑所想的那樣許尚書瞧不起他。
第二百零九章 一夜兩尚書
第二百零九章一夜兩尚書
李佑無所事事的回到會館,無所事事的吃完飯,無所事事的跟小竹打了幾把葉子牌,明天似乎仍是無所事事,乾點什麼好?
“老爺,明天聽說有附近有廟會,帶奴家去瞧個熱鬧好不好?”小竹求道,書迷們還喜歡看:。
李佑同意道:“哦,好。”
忽見會館掌櫃過來稟告,“李大人,有位兵部老尚書府上的大爺,特意來會館尋你,如今在前頭候著,書迷們還喜歡看:。”
李佑按下疑惑,跟著掌櫃到前頭大堂,只見那人不到三十歲年紀,身穿粗布長衣。見了李佑拱手道:“想必這一位便是李大人,今夜盧尚書欲邀李大人過府一敘,特遣小的前來奉請。”
這大晚上的…不過李佑並非糊塗人,知道越是這樣帶著幾分失禮的急傳,越是拒絕不得。當下點頭道:“有請引路。”
一路無言,李佑行了六七里路,又來到西城盧府。門子顯是得了吩咐,沒有阻攔,直接放了進府。隨後穿門過廊,一直被帶到某間書房裡。
這書房佔地甚廣,中有帷幕,分為裡外兩間。李佑立在外間偷偷打量房內四周,卻見牆上掛有字幅,上書“浮雲遮月不分明,誰挽長江一洗放天青”。
白髮皓首的盧尚書身著便袍從裡間踱步出來,見了李佑扔下手裡的書冊,開口訓斥道:“你這小子,怎麼一回事?與你無緣無故的,去招惹國子監的事作甚?這是你能在裡面亂作亂為的?”
雖然上來就被劈頭蓋臉的責備,但李大人卻感動的要熱淚盈眶…
不是他賤,比起左都御史的不動聲色、吏部天官的拒人以千里之外,還是半夜三更被拎過來訓斥一頓比較幸福,起碼有些不見外的意思…與陳巡道罰過他幾次俸祿一樣的道理。
用一句無恥拍馬之語類比,那就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這年頭還是同鄉加故舊的關係比較有力…李佑一面感慨盧尚書的為人,一面做出晚輩低頭認錯的姿態,“老大人教訓的極是,下官亦知錯,這其中一言難盡。”
“你仔細說說去國子監惹是生非的前因後果。”老尚書找了把椅子坐下問道,書迷們還喜歡看:。
李佑便將自己到京城的遭遇招供一遍,為何去國子監,怎麼被誤認的,見趙總憲前後,再去國子監的遭遇等等,連帶和朱部郎的交往也招了。當然省略了拿吏部尚書信件招搖這等上不得檯面的事情。
末了,李佑小心翼翼問道:“下官遭遇委實匪夷所思,但不知為何驚動了老大人…”這才是他此時很關心的。
老尚書撫須皺眉,若有所思,口中答道:“不是驚動了老夫,是驚動了朝堂。”
原來今日早朝,有言官彈劾前蘇州府推官、現國子監準監生李佑受人指使,在國子監假冒御史擅收上書,別有所謀,至今仍逍遙法外,簡直是朝廷恥辱!
朝班上各色文武大員聽到後,都覺得這位言官老爺吃飽撐了,一個屁大的外府小官也值得拿到早朝上說?
但很快事情便不尋常了,又出來第二個彈劾吏部尚書許大人薦才失當,陰用私人,包庇同夥,居心叵測,顯然影射許大人就是假冒御史的李某人黑後臺,至於目的麼,儘可以腦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