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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愣了片刻,搖頭道:“諾大的朝廷,如此多衙門,這事又能找誰去?誰又有資格接?誰又敢接?朱部郎在禮部都束手無策,其他書友正常看:。”
李佑陪著駙馬傷心了好一會兒,突然拍額道:“在下卻是才想起一個去處。”
林駙馬疑惑道:“哪裡?”
“長安西門…”李佑含糊道。
林駙馬居然沒聽懂,李佑只好耐心說的更透徹:“登聞鼓…”
聽到這三個字,彷彿陰霾中見得一線光明,駙馬有些小興奮,登時起身,在屋內快速來回走了幾步。
每朝每代都有登聞鼓,前文提到過大明的登聞鼓設在長安西門,由錦衣衛輪值看守。算是給百姓的一條上訴渠道,就連鄉下愚民都知道皇城外敲鼓告御狀。
太祖定下的鐵律,凡有敲登聞鼓上訴者,由當班錦衣衛連人帶狀護送至都察院,都察院必須負責,不得推諉。要一邊將事情報至大內,一邊督導有關衙門辦理。
如果說林駙馬想訴苦都沒地方去、沒衙門收。但敲了登聞鼓,太祖律令擺在這裡,都察院總得出面罷。
將祖宗法度搬出來,都察院不能置之不理,雖然多半也是清官難辦家務事,但事情鬧大了對公主應當有所制約。難道還能因為敲登聞鼓就把駙馬流三千里?
但駙馬又唉聲嘆氣道:“拋頭露面的…此事太不體面…一個不妙頓成笑柄,還是罷了。”
笑柄?你已經被王彥女打成京城笑柄了還擔心這個…李佑心裡腹誹道,面上做出不在意樣子。“在下本是同情駙馬遭遇,想拿著狀文替駙馬去敲的,不瞞你說,都察院趙總憲乃是在下同鄉,在下在蘇州與趙家有通家之好,可以拜託此事,其他書友正常看:。既然駙馬不願,那就作罷”
林駙馬湊近李佑半信半疑道:“你肯去?”
李佑臉上強擠出幾分羞愧,連連拱手道:“朱部郎曾責備過在下…其實在下搶了分票中書,心裡很是內疚,願任憑駙馬吩咐以安我心。”
“好,你看狀文如何寫?”林駙馬終於主動談起了李大人心目中的正題。
一千字的口水沒有白費…對此李佑感到很欣慰。“此易爾!只管寫不守妻德,凌虐駙馬,紊亂綱常,再寫在下是親眼目睹的旁證。”
林駙馬不愧是京師有名的才子,那真是提筆立就。
李佑看了突然失聲道:“啊呀!你我都忘了一事,擊鼓遞狀須得本人去,不可旁人代為。在下拿著狀子去告歸德千歲不守妻德有點不合適哪,畢竟她只是你的妻子。”
這…今天心情幾波幾折的小林駙馬鬱悶到要哭,“那還是白費辛苦麼?”
李佑皺眉想了半晌,無奈道:“倒是想出個法子。先將不守妻德改為不守婦德,隨後再新增些別的名頭,以及在下的署名。這般才好讓在下有了名義去。”
“有辦法就好。”林駙馬此時已經被李大人忽悠的徹底入了套,再次提起筆等著李佑口述。
“可先添上自持皇女,亂法干政,為禍宮禁等文辭。在***為七品命官,自然有責為國為民仗義執言!不過這些名頭對長公主毫無作用,只是為了讓在下去名正言順的敲登聞鼓。”
林駙馬欣然繼續提筆。
其實添上李佑的補充,性質就有點變化了,私德悄然變成了公罪。
別人去告還好,但駙馬親自上告,那就幾乎近於揭發了,家庭鬧劇會變成政治事件的,其他書友正常看:。雖然李佑聯名了,但別人誰會關注林駙馬旁邊的醬油名字是誰?當然是只關注駙馬。
成文後,李佑和林駙馬一起署了名。
“千鈞重任,託付與君,勿失我望!”林駙馬深深長揖道。
李佑收起狀文,鄭重其事對駙馬還禮道:“寫文我不行,告狀你不行,我辦事,你放心!”
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沒想到林駙馬如此好說話,沒想到自己演技有了新突破…一連三個沒想到,使得李大人輕飄飄出了駙馬府,自言自語道:“還搞什麼三方博弈,本官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張三侍候著李老爺上轎子,聽見這句,笑道:“老爺在蘇州府倒是淨欺負別人了,就是到了京城有些不舒坦。”
“你說京師百萬人口,那麼多舒舒服服度日的人,為何老爺我到了京師無一日安逸?”
張三嘿嘿傻笑,答不上來。
另一長隨韓宗卻插嘴道:“平庸的人才能舒舒服服,無奈老爺總是如此出眾。”
李佑聞言停止了上轎,驚訝道:“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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