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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要派個下人來這邊走一走禮,這才是符合世情的作法,哪有至今不理不睬的道理。
不過三人沒說得幾句話,又(還就是又)有人在門外稟報:“府衙有加急諭令頒下,承發房收了不敢耽誤,來呈給大老爺。”
虛江縣石塘工程領導小組會議再次被打斷了。看知縣又要有別的事情,李佑頓時懈怠下來。
今日李典史無事矣!
他這河工所,其實倒是有些個勘測河道、張發榜文、登記資料之類的前期工作,統統都被李典史推給從別房派過來的兩個書吏和幾個老河工了,自己圖了個輕鬆無事只管動嘴。
河工所兩個無奈的書吏背後管李典史叫李閒人,時常湊在一起感慨道,這年頭還是李閒人這樣會吹牛拍馬的能上位,他哥倆如此勤奮勞累卻只能充當跑腿打雜的。
但李典史很快就閒不起來了。
第三十六章 遭逢大旱要祈雨
第三十六章遭逢大旱要祈雨
話接上回,在那官房內陳知縣接過緊急公文,當場便拆了看,看畢遞給黃師爺,書迷們還喜歡看:。李佑站在黃師爺背後,居高臨下的也偷眼瞧了一瞧。
原來是急遞鋪緊急傳送的來自蘇州府的諭令,道是兩個月無雨,將有大旱,為求甘霖,知府嚴令各縣如下,一是禁止屠宰,牛羊豬雞鴨皆在此例;二是暫停刑名問案之事;三是青樓戲班此等風塵業均要關張歇業;四是不許操辦婚嫁壽誕等喜事;五是各縣官吏要虔心祈雨,不得有誤,其他書友正常看:。
那陳知縣自小家教就是正宗的儒教,對鬼神之說向來敬而遠之。他對黃師爺道:“雷霆雨露皆有天數,為官修身養德、勤事愛民、多行仁政,上天自有好生之德。若有天罰加於黎民,自當上書朝廷減免錢糧,並開倉放賑而已。焉能不問蒼生問鬼神,靡費錢糧人力、擾亂風俗去作那虛無烏有之事?”
黃師爺答道:“國有旱澇,天子也要沐身祈禱,若逢墜星地動,更要下詔罪己。地方父母,豈能免於俗耶。人在做,人在看而已,上司在看,百姓也在看。”黃師爺的意思就是你不這麼做,愚民就會認為你不敬神明招災惹禍,上司就認為你不重農事不合時宜,倒黴的還是你自己,態度決定一切。
“本縣十萬人家,事務雜多,各房胥吏皆不得片刻閒空,哪有……”陳知縣說著,抬眼看到站在黃師爺身後的李佑,“有了!此事便交與李佑。”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
聞之李佑叫苦不迭。這差事……他主靈魂來自於信仰最空虛的年代,絕對的無信者,對封建迷信跳大神絲毫不感冒。更何況這些差事又苦累又無油水。若是求來求去老天不給臉偏不下雨,那是誰的責任?
“屬下河工所這裡……”李佑推辭道。
陳知縣揮揮手道:“左右也是不開工,暫停半月無妨。你等先去辦理祈雨諸事,以安撫民心,鎮定縣境。”
隨後陳知縣便發了告牌,曰:“祈雨及相關禁令事宜,悉由典史李佑排程,各班房俱聽差遣。”
其實這也是陳知縣並不把祈雨和禁令的事情太放在心上,才將這些都交由李佑去胡亂對付兩下,應付一下該應付的人。
李佑不敢抗命,只好接下了這樁差事,心中悲嘆著能發財的水利工程何時才能正式啟動,薛舉人那白花花的五百兩銀子幹看著拿不到,心裡頭癢癢死了,其他書友正常看:。
待回到自家公房,見同房兩個書吏作埋頭苦寫狀,李佑坐下敲敲桌案道:“暫且停手,商議些事情。”
兩個書吏一人叫王忠一人叫袁明,聞言抬起頭來。
李佑詢問:“自前月來滴雨不下,眼見要有大旱。大老爺令我等籌備祈雨事宜,你們可知道過去慣例?我們蕭規曹隨,照章辦事。”
王忠袁明二人首先不約而同互看一眼,莫非李閒人失寵了?居然被交辦了這等吃力也不容易討好的苦差事。
而後王忠開口說:“這祈雨之事,依照我縣慣例,簡爾化之只是兩件急要,一為築臺祭祀,縣尊親自禱告上天;二為延請僧侶道徒,闢出法場誦經作法。”
袁明補充說:“所需銀兩花銷,少則數百多則上千,要先籌措好。”
“又是老天爺,又是和尚,又是道士的,過往究竟哪個神仙靈光?只拜一箇中用不中用?”李佑不敬神明的問道。
“這個……屬下不知。”
辦理任何事都得先要錢,李佑又去見陳知縣,口水橫飛陳述一番,只准了一百兩。陳大老爺心懷浩然之氣,看得見的只敬天地,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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