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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給大家這個心胸狹窄的印象,李佑頓時叫屈道:“老大人可不知道,她們害的小人我要被革除差役了,分明是她們有錯在先,怨不得小人報復。”
陳知縣此時插嘴道:“不得放肆!誰革除你了?”
李佑添油加醋地說:“昨日姚興兒家的謝老婆子來尋小人,道是要三兩一首買小人的詞,小人雖然不通禮義,但也知道自尊自愛,不願賣詞。這謝老婆子便威脅小人說使喚周縣丞收拾小的,不想今日周縣丞果然尋了個錯把小的革除了,小的便來這裡找知縣大老爺喊冤,倒是無心衝撞了老大人在此。”
朱老大人從蘇州府就聽說了這兩首詞後很是喜歡,想著雖然李佑身位卑賤,但會寫詩詞也說明是個知道讀書向上的人。今日見到了李佑看他年少英氣,有幾分說不出的灑脫自然,於是心裡就偏向了幾分。
但朱老大人又決不能因為李佑的一面之詞就抨擊朝廷命官,哪怕是個小小的八品縣丞,斥責李佑道:“小子膽敢私相揣測、妄言上官事非!”又對陳知縣說:“事情還查明白的好,不要冤枉了這樣有趣的衙役。”
聞絃歌而知雅意,陳知縣避席揖拜道:“下官回去便處置此事。”
李佑拖著長影,步出公館,想著身後那亭臺園林、想著那山珍海味、想著那管絃絲竹,望著血紅般的夕陽喟然道:“吾輩只能與老鴇、妓子相爭乎!不甘於此不甘於此啊!”
第九章 收稅收了小姑娘
第九章收稅收了小姑娘(本章免費)
送走朱老大人後,黃師爺將李佑叫過來仔細詢問了一番,安撫道:“你且安心差事,就算沒有老大人發話,我也是保得你的,其他書友正常看:。”
師爺這話倒不是假的,他陪著東家知縣到任以來,一直使喚李佑辦事。因李佑不似那些老差役奸似鬼、滑如油,他辦事用力,不偷懶耍滑(其實是被兩頓板子打怕了),不謀私利(其實是年輕沒經驗,倒不是不想),讓師爺用的十分順心。以後也還用得到,哪肯讓周縣丞莫名其妙的打發走。
陳知縣把謝老鴇傳到縣衙,問清事由,判她“弄權生事,掌嘴三十”,其他書友正常看:。便有皂役噼裡啪啦抽了謝老鴇三十大嘴巴子趕了出去。周縣丞對李佑的處置也被撤銷了。
對於周縣丞本人,陳知縣沒有任何表示。為了衙役老鴇子這樣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去做什麼,畢竟同為朝廷命官,必須要留些體面,官官相護這個規矩可不是平白虛構的。
話說另一頭,李佑的《贈姚興兒》這首歪詩,以最快的速度流行了起來,比之前的兩首精品詞熱門多了。一時達到了“縣內街頭巷尾,但有人處,便有議論李詩者”的效果。
這詩淺顯易懂、琅琅上口,深受廣大勞動人民歡迎。調侃諷刺的又是可望不可及的、嫖不起的名妓,充分滿足了底層人民群眾酸葡萄惡趣味心理。甚至產生了“李小衙役求歡被某名妓拒絕後惱羞成怒報復”的流言蜚語。
卻說姚興兒,以青樓才女形象聞名,然善泳者溺於水,卻被李佑以文才(這個詞值得商榷)重重一擊,形象大毀。這幾日閉門謝客,傳聞每天以淚洗面。這都不算什麼,只要有人氣能東山再起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但最打擊人的是,她那些相好計程車人們也都不大登門了。
正在風頭浪尖上,上門找姚興兒,萬一被那小衙役知道了,再編兩首歪詩傳誦傳誦怎麼辦?大家都是讀書人,那還要不要臉了。再如果姚興兒求你為她寫詩詞、造輿論和那衙役打擂臺怎麼辦?贏了很丟人,因為你自降身份和一個市井之徒吵架;但輸了更是丟人。所以還是暫且躲著吧。
更有惡毒的人想,等過些日子姚興兒必然自降身價,到時候十兩銀子能嫖好幾次了,何苦現在巴巴的送銀子去。
以前有幾分借勢自驕的謝老鴇和姚興兒事先絕對沒想到,現實如此殘酷,那些能在縣裡呼風喚雨的所謂人脈,簡直就是沙灘樓閣,連一個衙役都奈何不得。
李佑還惦記著無數網文裡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腦殘情節,輪到自己了一定要斬草除根才能證明自己不是腦殘。怎奈經驗不足,想不出什麼招數,於是找趙捕快商量。
趙捕快認定李佑有知縣撐腰,有意討好。便給出了個主意,找個無名死屍丟到姚興兒家門口,隨後以查案為由便將謝老鴇和姚興兒一齊抓了,不送大獄自行關押,到時是圓是扁還不由得自己捏搓。
這招李佑很欣賞……
怎奈一時間找不到合適屍體,過了幾天另一樁公事差遣下來,李佑便忙得把這事甩到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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