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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頭。詩詞又是李大人的長處,誰要去賣弄詩詞,搞不好自謙獻醜就成了真正獻醜了。
其實都是秀才們自己嚇自己,不去招惹李佑的話,他哪有這份閒心一個個都樹了敵。
陳知縣便目瞪李佑,叫你來幹什麼的?該你出場時往別後縮,還不趕緊出來救場。陳知縣知道自己詩詞唱和這方面比較平庸,他也不是妒賢嫉能的人,叫李佑來無非就是這點用處。
頂頭上司都大發眼色了,李佑只能出面圓場。再次唏噓我本低調,奈何被迫。抄襲的路子真是越走越遠,越陷越深,不能回頭了。
無奈之下也沒時間精挑細選,即席剽竊改編了一首道:“下官有詞闋敬上,恭送同鄉老大人回京。”
眾人細聽,上闋是:“韶華爭肯偎人住?已是滔滔去。遊子無奈渡江離,歷盡千山萬水幾時回?”
聽出這是虞美人的詞牌,沒來得及細品,又出了下闋:“秋聲帶葉蕭蕭落,莫響城頭角!浮雲遮月不分明,誰挽長江一洗放天青?”
最後兩句一出來,便聽見噹啷作響。眾人視之,卻是老尚書的酒盅從手裡墜了下來,在地上翻滾,原本輕鬆如意的面容也端嚴起來。
這是何意?該不該叫好?眾人皆不明白。
若此時有人去細看陳知縣,也會發現縣尊大人亦是一臉的訝異。
盧尚書吩咐左右道:“拿大盅來,我要與李巡檢互敬三杯。”
主角光環顯靈了麼……李佑奇怪了。隨便抄的這首詞雖然水平還可以,但沒有發現有何特別之處,哪裡遂了他老人家的心意?能讓二品大員這樣看重,簡直莫名其妙。
第九十七章 陳知縣終於露底了
第九十七章陳知縣終於露底了
李佑恭恭敬敬和老大人喝完酒,又聽那盧尚書道:“回鄉兩月,得了這詞也算不虛此行,本官要懸於書房時時自勉,其他書友正常看:。李巡檢可願辭官追隨老夫?”
在老大人看來,似乎當個尚書府上的清客幕僚也比當小破芝麻巡檢強得多……
李佑大驚,主角光環耀眼到這個份上了?幾句詞一出,便有官位高達二品的實職大佬視若珍寶,還要收他當小弟……這是什麼狀況,他腦子麻木的什麼也不能想了,更別說去冷靜思考拒絕還是答應。
滿堂只有陳知縣曉得一二內情,躬身對老尚書道:“老大人勿怪,下官要斗膽留人,我縣一時離不得李巡檢。”他這等於是替李佑給回絕了。
盧尚書點頭道:“是老夫見詞激動,有些莽撞了。”便不再提此事。
李巡檢的命運便在上官和上上上官嘴裡轉了一圈,彷彿又回到了原有軌跡。到此別人誰還敢上去獻醜,宴席也就散了。
還在懵懂的李佑卻被陳知縣留下問話,“朝中局勢你是如何得知的?”
這問的沒頭沒尾,李佑不明所以。一個九品巡檢連邸報都不常看得到,朝廷大事哪裡輪得到他來操心?尚還不如當初在縣衙作典史,閒的無事每天工作就是看五十遍邸報時知道的訊息多。想了想便問:“縣尊這話從何說起?”
“浮雲遮月不分明,誰挽長江一洗放天青?”陳知縣吟誦了剛才李佑這詞的最後兩句,又道:“若不深明朝局,你怎會寫出這兩句送給盧老大人?”
李佑李巡檢李大人呆住了,隨隨便便抄了一首咋就牽涉到時局了?他這最底層的待命九品小官知道個什麼啊,太冤枉了。抄襲的時候也覺得這兩句不很應景,但事起倉促沒時間細細修改,就這麼湊合念出來了,到底怎麼了?不禁小心道:“還請縣尊明示。”
陳知縣疑惑反問道:“難道你不是暗諷朝中浮雲遮月不分明,而老尚書本次回朝是要去一洗放天青的麼?你若不明內情怎會如此深刻的以景詠事?”
聽陳知縣這意思,好像京師朝堂上有什麼爭鬥,三朝元老盧尚書回去將會扮演一個重要角色……能讓二品尚書趕回去助拳的爭鬥,那至少是閣老級別的罷。
譏諷朝政……簡直六月飛霜一樣的冤情,李佑無語問蒼天。好大的反差,原本以為最不應景勉強湊成的兩句,卻成了最應景、最襯托老尚書的兩句,難怪他說要懸於書房自勉。
無意之間,莫非咱也名士範兒寫了首憂國憂民的諷喻詞?李佑怎麼知道原作者那個叫什麼的誰誰誰,為何會寫出這兩句,依稀記得伊是前世辮子朝嘉慶年間的人啊。
他原以為只要注意不剽竊沁園春雪北國風光之類的反詩,只抄那個被辮子朝文字獄仔細犁過一遍人頭的詩詞,怎麼也犯不了政治問題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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