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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前日崔監生便怒氣衝衝找上關員外去質問。
只見關員外愁眉苦臉道:“是我家對不住崔老爺。前些日子我被捉了痛腳要治罪,正在想法子時,我這女兒卻自己進了李家。如今木已成舟,為之奈何?”
“那便去告他一個強佔民女的罪名。”崔監生哪裡肯甘心白白沒了一個嫁妝豐厚的夫人,聽說還是十分年輕美貌的。眼看就要到手了,卻橫生變故。
“告不了,這李佑是縣尊大老爺的親信,本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崔監生自通道:“不妨,這些年我在兩京法司歷事,和許多人相熟。知縣膽敢包庇,就向上告,總要有個結果。何況我等又不是要置那李佑於死地,不過叫他放了區區一個妾室,孰輕孰重知縣該有掂量。”
那崔監生倒也懂些門道,又對關老員外分析道:“男女婚姻,有父母之命,有諸禮具備,才是正當。你女兒未經父命,便擅自到了李家做妾,豈合法度?若人人都效仿私奔,禮法何在?告到哪裡也是有理的。”
關員外惴惴道:“可是……我家這女兒做事從來不經父命的……”
“說一千道一萬,你也是她父親!違抗了父命,她所作所為都不合法合禮!”崔監生恨鐵不成鋼道:“只要你在公堂上一口咬定反對此事,李佑又拿不出其他證據,那就是個拐帶良家女子的罪名,訟事我們必勝無疑。”
關員外又道:“可是李佑手裡有我家的把柄。”
“什麼把柄?”崔監生很有興趣的問道。
關員外難得沒糊塗一次,支吾道:“一點小事情。”
“聽說那李佑也很看重你女兒,總不可能拿著把柄上公堂去對付她的父親。或者,你去和你女兒說一說,想方設法將那把柄證據給取出來毀了?”
“可是我家女兒即使從李家脫身,也不是完璧之身,怕是配不上崔老爺了。”
崔監生斬釘截鐵表決心道:“此事怪不得她,我不嫌棄,其他書友正常看:!”
“可是……”
崔監生不耐煩了,“不要可是了!你我先造一份婚書,定要坐實了那李佑拐帶良家、強佔民女的罪名。我再找幾個有功名的老同學一起到場,光天化日之下知縣大老爺也不能公然包庇。”
深沉的父愛佔了上風……關老員外終於下了狠心,只要能從李祿山之爪裡救出悲苦的女兒並有個好歸宿,哪怕李佑捏著自家把柄,修理的自己粉骨碎身或者流放三千里也無怨無悔了。男人立於天地間,不能一錯再錯,豈能讓婦孺繼續代己受過!
每月的三、六、九日是知縣放告牌的日子,今日恰好是初六,崔監生和關員外便一起到縣衙遞了狀子,然後關員外就到李宅遊說女兒。捱過棍子的他心理還是害怕李佑,說了幾句就匆匆走了。
從關繡繡那裡聽說關老丈和一個什麼崔監生把自己告了,李佑渾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道:“也虧得是繡姐兒你的父親,要是換成別人,我就……哼哼……”
關繡繡憂慮道:“看父親很有把握,做足了準備的,夫君還是小心為好。”
一邊是自己這個事實上的丈夫,但另一邊是她父親啊,李佑擔心關姨娘立場不堅定反水,有心在自家小妾面前炫耀,十足囂張道:“也不看我和陳縣尊是什麼關係,還怕他那旁門小道?這樣無稽狀子,任有千條理,陳縣尊只要不準,狀子遞不上公案,審都不審,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奈何。你們這些婦道人家,知道什麼叫官官相護麼……”
這時婢女綠水進來道:“前頭傳話來,說是有個趙捕快送傳票到本府,叫老爺三日後初九去縣衙過堂……”
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關繡繡忍不住以袖掩口低頭咯咯笑起來,笑完斂容道歉說:“夫君有官司,妾身實不該笑,請夫君責罰。”
第一百章 老爺雖然品行不端
第一百章老爺雖然品行不端
話說這趙捕快,今日在衙門當班,被陳知縣點了名,攤上給李巡檢送傳票這樣的兇險差事,心裡忐忑萬分。給普通人送傳票過去,是個可以勒索的好差事,拿了犯人後找地方吃喝嫖一番,叫犯人家屬跟著掏錢就是,此外腿腳錢也是少不了的,其他書友正常看:。
但是給李巡檢這樣的送……這位被告老爺若是大發雷霆三下五除二毀掉牌票再把自己打出門去怎麼辦?那時說什麼也沒用,縣尊只會罵他辦事不力。
趙捕快到了李宅也不敢坐,能進去就值得慶幸了,立在前廳等待。不多時看見李巡檢陰沉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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