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劭,正道領袖,小子何德何能,敢越居於前!”
可嘆伯樂式上官一定要提挈後進,“老夫心有餘而力不足,沉淪濁流經年,能自清已是萬幸。常言道,重整山河待後生,看到李大人便覺府中正氣後續有人矣!”
李知事感動的幾乎要泣道:“小子安敢當得老大人一讚!末位新進,僥倖為官,區區九品下僚已是惶恐生平,看老大人如高山仰止。如今滿城百姓民不聊生,怨氣沸騰,老大人忍心棄我府蒼生於不顧乎?”
王同知無奈暗道,這小李大人還是這樣難纏,繞來繞去的用話拿不住他,不能再繼續繞了,說不好便要把自己繞進去,非得逼迫老夫出殺手鐧。“老夫這輩子就這樣了,左右也是混吃混喝的安度餘生。至於毛知府什麼下場,老夫沒什麼興趣了,李大人自便罷。”
王老頭擺出無欲則剛的架勢,頓時按住了李佑的死穴。王老同知都六十歲了,也許活不了幾天,反正已經熬成五品了,不折騰安守現狀也就無所謂。
但李知事還年輕啊,怎能天天陪著老頭子喝茶下棋虛度大好光陰?如今的李佑可沒有去熬個十年八年等出頭的淡泊心態,看看現在,還沒失勢幾天,老家就有人要抄他的產業了!還是那句話,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
李佑苦笑道:“老大人何必難為下官,下官這九品知事,有什麼能耐,其他書友正常看:。”
“毛府尊的情形已是危如累卵,如同窗戶紙般就差一捅了,時機已到,你不用妄自菲薄。”王同知鼓勵道。
“既然如此,老大人何須假手他人,直接稟告上官便可。”
王同知答道:“說的輕鬆,能辦老夫早就辦了。老夫能捅給誰?老夫怎麼知道誰是不是府尊的一丘之貉?稍有不慎便惹禍上身。”
李佑沒好氣道:“那還想讓下官去蹚渾水?老大人你好歹還是五品高官,下官這身量比你更受不住。”
王同知指點道:“要不然老夫說你這次回虛江縣尋蔣巡檢的不是可以當做一個契機,聽說你那老恩主陳知縣可是能直接通天的…這可比老夫硬氣多了。還有個原因,你和趙大官人有好交情,那府尊畢竟又是趙大官人祖父的學生,中間出了什麼問題你也可以週轉。”
原來老頭打的是這個主意,李佑想道。能不能說動陳知縣參與?他心裡仔細思量,覺得還真有很大可能。其一,陳知縣和毛知府沒有私交,不用顧忌交情。其二,陳知縣來頭大,又是名列前茅的清流進士,根本不怕報復。其三,陳知縣最熱衷的事情就是養望升官,這次事情捅漏後必然牽連一大批人,蘇州府乃至江南官場要出現很多空位置,有吏部尚書的背景趁機升個官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這也是老爺我的機會,說不定也能升上一升,幹了!李佑內心狠狠地下定決心道。
唯一讓李佑猶疑的是,趙大官人和毛知府的關係究竟是到了什麼程度?要不要與趙大官人說明此事?
說了怕趙家人會提前出面擺平事情,李佑就無法渾水摸魚撈好處了,只能繼續在這府衙當路人甲乙丙丁。不用懷疑,三代四進士的趙家肯定有這個能耐。不說的話,若事後趙大官人生了怨,那他的損失也很大,交結到一個這樣一個上流人物容易麼?關係再修復起來可就難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平地驚雷震翁婿
第一百二十三章平地驚雷震翁婿
話說這王同知和李知事下定了決心要動手揭開知府的黑幕,但如何揭蓋子也是一門學問,既要做掉目標又要保證自身利益,既要合情合理合規矩又不能給自己惹上麻煩,書迷們還喜歡看:。真要簡單粗暴,當然就是寫幾十張大字報,滿城貼個遍,但後續事態就不可控了。
李佑想起什麼道:“馬御史現下正在巡按蘇州,我觀他有些好大喜功,不如將此事檢舉給他,讓他出面?他也是有閣老為依仗的人。”
王同知不贊同道:“欽差哪有不受程儀饋贈的。還是那話,實在無法確定他和府尊之間是什麼情況,焉知不是一丘之貉?相較起來,從蔣巡檢身上入手,然後將陳知縣牽扯進來的法子穩妥。”
計議定了,李佑便動身回虛江縣去。他需要找個西水巡檢司內熟悉情況的人,蒐羅些蔣巡檢的罪名,然後說服陳知縣拿這個藉口拘禁蔣巡檢,再不經意間從蔣巡檢嘴裡審問出姑蘇倉的黑幕。最終目的只有一個,讓陳知縣順理成章、名正言順的參與進來。同時就把自家絲行的危機解除了,不然留著一個心懷不軌的巡檢在西水鎮,隨時會有事故。
這個過程看似很麻煩,但也是李佑所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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