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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李巡檢很不爽,因為他被申斥並罰了一年俸祿,書迷們還喜歡看:。緣故起於有一件蓋了欽差關防大印的巡按行文移到縣署,內容是某巡檢身為官吏,行為不端惹得輿情不平,責令知縣查明處置回覆。
陳知縣很官樣文章的回道:眠花宿柳屬實,已加申斥並罰俸祿一年,強佔民女查無此事。說實話,陳大老爺內心對李佑私生活不檢點始終很不滿很鄙視,一有機會就要敲打敲打。其實李佑很冤枉,純屬受了盛名之累,人人都道他這樣那樣的,實在以訛傳訛,真正情況哪有這般誇張?所以他才為這個殃及池魚的處分不爽。
馬御史也很不爽,到虛江縣巡查這麼些天了,雞毛蒜皮的事情翻出幾件,真正的痛腳一個也沒查到,預想算盤都落了空。他可是江南十個府的巡按,不是虛江一個縣的巡按,沒有特別案子時在一個縣滯留時間不能太長,否則就是過失了,等著被彈劾罷。
想來想去,馬御史忍不住將崔先生叫過來訓了一通,責令他再去聯絡本地人,看看有什麼好線索。“若再尋不到,要爾何用!”馬巡按最後斥道。
崔先生灰頭土臉的出來,內心對自己前途充滿了危機感,因為連要爾何用這句話都被罵出來了。抬頭便見李巡檢在縣公館檢視護衛事宜,像是撈到了救命稻草。連忙上前把李佑拉至僻靜無人處,問道:“李大人,不要忘了約定,在下可是都按約而行,巡按行蹤盡我所能的告知了。”
關於兩人那晚的約定,李佑早先是準備將虛河水利工程石料十分可疑這件事情洩露給馬巡按的,再把錢皇商給點出來。別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也絕對足夠了。
想必馬御史聽了這個會十分滿意,這可是涉及到數萬白銀的大案子,表面上看貌似又和陳知縣有關,簡直正中馬御史下懷,其他書友正常看:。就是不知道當他滿懷期待的督查下去時,突然發現牽連出浙江巡撫等一大票高官顯貴時會怎麼辦?
若能繼續玩命追查,李佑佩服他,道一聲好漢。若就此停手無果,那也不關李佑的事情,好心給了線索是你自己查不下去,怪不得別人。
說幾句題外話,可能有人不清楚李佑為什麼不去提醒陳知縣這些石條是贓物,原因很簡單,根本沒必要。這是真正官本位的封建社會,官位和進士功名就是護身符。
翻看國朝官員罪案,別說誤用贓物,就是直接貪贓,只要數目別太驚世駭俗時機別太敏感,或者觸怒了皇帝大佬之流,處罰差不多都是免職後追贓贖罪,然後繼續起用做官的。即便號稱殺官如麻的太祖皇帝最後也只能這樣妥協……曾經有個奇葩知縣居然能因為反覆貪贓百八十兩三起三落。
據此可以推測,陳知縣用了贓物最差結果就是被來一句“年輕識淺,為官不慎,有司訓誡即可”,尤其他還身為進士,更要保護做官的積極性。何況是為了公事,又不是私罪,一點也不影響升遷。
因而李佑吃飽撐著才會去提醒。要是陳知縣問李佑,你當初知道了這事嚇得脫身而去,為何到了現在才提醒本官。李巡檢如何對答?難道說因為現在剛知道你那不是親爹勝似親爹的啟蒙老師是吏部尚書所以要緊著巴結?
話扯遠了,再說這李巡檢被崔先生質問,心裡閃了一閃,卻把原定準備說的話拋在一邊,談起官營生絲的事情來:“這個,八月初我縣建濟工絲庫,另官營生絲,其中獲利可觀,但每月有數千兩去向不明,何不查一查?你可不要說是我洩密的,免得縣尊知道了整治起我。”
崔經一喜道:“這個好,在下能向巡按交待了,不過之前有同僚去查過,沒看出什麼問題。”
“那是因為縣裡準備過的,這次肯定不一樣,其他書友正常看:。”李佑很熱心很詳細很仗義很誠懇的指點了一下其中門道,並排著胸脯答應讓關家絲行配合,直感動的崔先生熱淚盈眶,稱讚李巡檢果然是信義男兒。
從崔先生那裡得了報,馬巡按表現出了非凡果斷的行動力。首先直接用欽差關防封了縣城絲庫,派人盤點存貨;又親自率領屬下去西水鎮關家絲行,帶走了全部賬本。仔細核查後,發現果然真有五千多兩銀子進了縣衙,然後再查縣衙戶房和銀庫,卻查出這些銀子並沒有到賬入庫。
頓時馬巡按狂喜了!心中直嘆,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真是天助我也,這下真可以到岳父面前去邀功了。又給崔先生記了一功,讚道不愧是本地精英帶路黨。
依照巡按辦事的程式,下面需要將陳知縣叫來質詢,對此馬御史當然很樂意,誰不愛看對頭的窘態啊。然而傳喚了一次,陳知縣卻沒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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