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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騙不過我,我曉得你定然已經成竹在胸了。不過捨不得採風的幌子,故意不寫出來,要麼就是等待合適時機給自己賺好處。這點斤兩,我早看得透你了。”
“你…罷罷罷,那我便說與你聽,你可是第一個聽到這首詩的。”
李佑又坐回榻沿,字正腔圓的朗誦起這首長歌。
當唸到“家本姑蘇浣花裡,圓圓小字嬌羅綺。夢向夫差苑裡遊,宮娥擁入君王起”時,長公主眼神倏忽一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接下來又唸到“此際豈知非薄命,此時只有淚沾衣。薰天意氣連宮掖,明眸皓齒無人惜。奪歸永巷閉良家,教就新聲傾坐客。坐客飛觴紅日暮,一曲哀弦向誰訴。白晢通侯最少年,揀取花枝屢回顧。”
聽出幾分心得的歸德長公主便打斷了李佑,出聲點評道:“我懂了。你這是用陳圓圓際遇比擬自身啊。你們都是蘇州人,都是因為貴人薦舉流轉京師,都是不能自主,一個有歌舞出眾,一個有詩詞揚名。可如此一來你膽敢譏諷我為吳賊?”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二百五十五章一室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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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六章 李三官的傳說
二百五十六章李三官的傳說
歸德千歲反反覆覆對李情夫說“今非皆比,地勢不同”,似乎很有點道理,書迷們還喜歡看:。內閣東房北廡,李中書穩重的在公座上道貌儼然、正襟危坐,自我感覺便與往常有區別了。
第一次部選上任時,他心態更像是走馬觀花的過客,抱著對天下中樞之地的好奇闖進來獵奇了。其實對出身沒自信的他沒將這地方當做真正任所,就差在牆上刻個“李佑到此一遊”。所以搗亂起來比較放肆,反正有許天官兜底,鬧到不可收拾了就換個地方繼續做官。
現在第二次廷推上位,他忽然就珍惜起屁股底下這個位置,這要沒了還能從哪去找個廷推的資歷?無論換個什麼官職也虧吶。
對內閣歸屬感和主人翁意識有所增強的李中書三思之後,想起自己官職中還有個“直誥敕房”。但誥敕房同在東閣,他因為有單間就幾乎沒有進去過正中大堂。如果打算長久紮根,脫離群眾不太妥當…
於是李大人便起身,沿走廊來到東閣正門,掀開厚厚的簾子進去。
大堂裡頭擺著十幾張桌案,這時候約莫有十三四個中書舍人在,有坐有立,三五成群的閒聊,大約是此刻正值早晨公事不用急的原因。
李佑這個不速之客突然闖入,登時鴉雀無聲,遭到了所有人的靜默圍觀。不過都還算恭敬,坐著的起身相迎,站著的束手謹立,禮節很周到。
李佑對著屋內拱拱手,眾人也還了禮,不過繼續尷尬的冷場…
這時與李佑還算認識的秦舍人走出來打圓場道:“李中書那裡是不是冷得很,來此烤火?”
佑心裡給秦舍人記了一功,藉機下臺,慢慢走到一個火盆邊上,順勢與旁邊人閒聊起來。還是挺有收穫,譬如知道了彭閣老四子昨日被判徒刑。
李佑還真是頭回見到刑部效率如此高,短短數日就結了案。如果程家此案真與新寧侯有關聯,以目前這個情況看,估計那彭四公子〃》主動將罪責全都一力承擔了,所以案子才能斷的如此迅速。
親自將兒子押至刑部投案自首的彭閣老會不會發揚“好事變壞事”的傳統,造出一個大義滅親、不徇私枉法的輿論?李佑心裡惡意揣測道,其他書友正常看:。
文淵閣陽面左二室,文華殿大學士袁閣老手按奏章,這疊厚度一尺都不到啊,他淡淡的糾結著。自從由廷推再次上任後,李中書突然變成了公平化身,再也不叫他袁大學士小馬拉大車、獨木支大廈了。
對此袁閣老感到鬆快的同時,又有幾分失落。如果能那樣鞠躬盡瘁的硬撐幾個月不掛掉,便養足了人望,說不定就能更進一步。可惜李中書已經回過味來,不再給他這個機會了。
門外有人叫道:“有中官到閣傳聖諭”
天子(太后)的諭旨要經過內閣草詔才算是比較正式的合法詔令,不然外朝不承認,所以中官太監奉命來內閣傳達有關精神不足為奇。袁閣老起身朝文淵閣中堂行去,與其他大學士一齊領受聖諭。
卻說李佑正在東閣大堂與誥敕房諸舍人進行了友好但不熱情、坦率但不深入的會談,忽然門簾再次掀起,有人還沒走進來就急著叫道:“諸位聽到了沒有?方才中官到閣傳旨,李中書那廝又交了運氣當經筵讀本官了”
屋內齊齊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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