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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心痛和意外,李佑對這兩個美人見都不見,正所謂相見不如不見,其他書友正常看:。任你有千般算計,小爺我就是不接招,你又能奈何?
處置完這兩個潛在的危險,李佑安安心心的吃飯睡覺。
以前李佑對歸德千歲還抱有一絲幻想(不要想歪了),當做另一條潛在進身之階。那麼現在他經過廷推上位,內廷外朝都有盟軍(以前謙遜的稱作後臺),頓覺腰粗氣壯,沒必要太看長公主臉色了。
話說國朝內閣體制自從成熟時起,內閣內部一直就是壁壘分明的二元化機構。在內閣裡辦事的只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角色,一種是加銜從一品大學士,另一種是從七品中書舍人。
前者是位極人臣的宰輔之尊,所有清流的終極目標,後者名為命官實為屬吏,比較高階的雜流而已。兩者可以說是天與地的差別。
國朝近一二百年來,除了個別特殊時期,內閣中不曾有其他型別的角色出現過,只要在內閣裡行走的非此即彼,絕不超出兩種人的範圍。
但在景和七年冬天,這個局面出現了變革。虛江人李佑以聖壽節祝壽詩酬官尚寶司丞虛銜,成了正六品,隨後又奇蹟般的經由廷推得到中書舍人直誥敕房兼理分票事的職位。
看點有二。首先,中書舍人有加官不算奇怪,但近年比較稀少,在當前正六品的中書舍人算是得天獨厚了,要知道大學士若沒有加銜本身才僅僅是正五品。其次,這個中書舍人居然脫離了原有任職體系,神乎其神的由廷推得官,又管分票之權。
總而言之,品級高出同僚三極,出身和彭、楊兩閣老一樣是最正道的廷推,權力可以合法的抑制大學士,三者合一後李佑這個角色便名正言順的成了內閣裡第三種人。
閣老、舍人之外又多了中書,真正開了歷史先河,書迷們還喜歡看:。如果能將這個慣例維持下去並形成“祖宗法度”,估計李中綠色∷小說絡上的民間史學家研究成果,恐怕會被氣的當場卒掉。那時的流行說法是李中書的工作類似於加強版的司禮監文書房管事太監。
本時空數百年後某冷門論壇有個冷門帖子如下:
“當時年少輕裘薄,那一年,尚未蓄鬚的中書大人像是一個沒有被切掉和諧詞的司禮監文書房管事太監,輕狂的行走在金河玉橋邊,疏懶的徜徉於紅磚綠瓦里。
從重重宮牆縫隙滲進來的寒風捲起了幾片殘存的皇家至尊版樹葉,搖曳飄零,落入了時而冷漠時而滾燙的心海。他仰望星空欲淚流滿面,卻不經意的沉溺於大雁南歸的明媚憂傷,直到這天空遮住了眼。
他淡淡的邪魅的冷冷的一笑,笑的很純粹,也很燦爛。修長指甲在樹葉上用茅利塔尼亞語畫了幾個伯羅奔尼撒式問候,間或夾雜有古希伯來顏色,輕輕地信手放飛,並默默祈禱北風將價值八百八十八兩銀子的八心八箭牌思念捎回遠方。”
文青了文青了,閒話不提,言歸正傳。
卻說這天李中書收到了虛江縣王主簿任滿進京時捎帶來的幾封家書,知曉家中一切平安,心情大好,志得意滿的上班去。走到會極門,發現駙馬都尉林某人坐在門裡與當值內監閒談。
今天似乎沒有經筵日講,他來作甚?李佑雖然帶著疑惑,但不打算多事詢問,準備穿門而去。
看見李佑過來,林駙馬拍了拍土,起身對李佑道:“李中書慢走借一步說話。”
李佑停下腳步,心裡訝異,本官可是已經與你“絕交”了,你也好意思找本官說話,這臉皮得多厚?似乎他並不是這樣的人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李佑便和林駙馬來到午門裡玉帶河邊,周圍視野開闊,可以防止有人走近偷聽而不知。
“你怎可如此沒有擔當?做錯了事情尚無悔意?即便不去負荊請罪,但總要登門致歉的罷?”
“哦,你說的是那一樁?”李佑裝傻道。他當然清楚林駙馬指的是上個月底冤枉歸德長公主的事情,當時林駙馬也聽見了。
林駙馬不與李佑兜圈子,“殿下已經連續在駙馬府住了三夜,其中暗示很明白,你應該去謝罪。”
李佑問道:“是她讓你來的?”
“殿下並未說什麼。是我自己要來,否則怎會與你說話。”
你主動給自己妻子拉皮條的精神很可嘉…李佑含糊說“知道了”,便轉身要走。
林駙馬急了,又攔住李佑道:“你今日出宮後就去如何?”
看他的樣子,李大人的疑心病又發作了…“不急於一時,過的幾日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