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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至於此,殿裡眾人都聽得出其中三味。誰不答應晏尚書所請,誰就是不信任整個戶部。所以除非想bi晏尚書辭官的,誰又敢不答應?
李佑有點蕭索,創造了理論,卻不能聯絡實際,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此啊。何況得罪了戶部,想在這場鹽事中找點**感也難辦了,難道只能透過程老爹去賺老實銀?
不過他也不必太沮喪,表現自己幹、塑造形象這個大目的總是完成了。
只是仍有問題反覆想不明白,太后將密疏傳示大臣,這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算是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聖心難測。
但如果以為李大人就此接受事實,那就大錯特錯了。殿中這些人,很有幾個已經o透了李佑的秉xin。李中書絕不是願意平白吃虧的xin格,只肯有失必有得,有得卻再不肯有失。所以下面必然還有ā樣。
果然,戶部接了差事要散時,又見李中書對太后奏道:“本次鹽業風bo驟起,有邸報推bo助瀾之力也某日邸報不識天時地利人和,如實抄發程家冤案,致使鹽商人心動dàn,終釀變故,此不可不察”
大明的邸報是由負責外朝公文上傳下達的通政司抄出來的。通政司有專én負責邸報的小吏,每日主要工作便是將重要奏章與詔令內容進行摘抄公佈,謂之邸報。然後各衙én都會派專人每天來通政司抄下當天邸報帶回去。當然,其他對邸報有興趣的人,都可以來通政司抄寫,大明朝有個好處,就是非常鼓勵言路暢通。
通政司正堂官通政使亦為九卿之一,此時在武英殿裡站班的。他聽到李佑這話,臉也綠了,但無可奈何。
通政司在國朝初年是個很厲害的衙én,不過卻越來越弱勢,如今也只相當於外朝的收發室而已。在九卿裡面,通政使肯定是影響力墊底的一個,基本就是掛名旁聽,雖為三品但權勢甚至比李佑都差了幾籌。
“當然,通政司衙én因實循例並無過錯,所以一切都是體制的錯前車之轍後車之鑑,臣奏請今後每日邸報由內審閱增刪後,簽押過可抄發,以免再出現不當之事。臣推舉楊老擔當此任”
東大學士楊老聽見李佑提到自己,不由得抬頭愕然,邸報抄發都是小吏的事,叫堂堂大學士去幹小吏頭目的活計,這算什麼?
不過他與李佑接觸較多,默契還是有的,立刻醒悟過來,也上前道:“李中書掌內文牘收發,兼理邸報較為便利,故而還是以李中書掌邸報為好。”
慈聖太后很痛的答應了,“可由李佑簽押邸報。”
李佑今天的功勞還是很被錢太后認可的,想他出謀劃策卻一無所獎,又不幸被戶部放了鴿,怎麼看也有點虧待功臣。既然他有這個意願,那就算酬功了。
殿中其他人都覺得此事很不對頭,但尚未出言,便見太后乾脆利落的准奏了,只好暫且將意見壓住,日後再說。
賺了賺了,前面不先吃虧還真沒這個博同情分後的福氣,李佑竊喜。
邸報是大明朝唯一官方媒體,抄發範圍遍佈天下,當年李佑當小吏時還能天天在縣衙看到邸報。從長遠角度看,審查邸報這個權力比辦理本次鹽事還要划算得多。
舉個厲害的例,審查邸報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剋制住馬蜂一樣的言官。想想就知道,言官非常依賴於名氣,他的奏疏上不了邸報,不能廣泛的傳播出去,就不能結勢,那影響力就削減了大半,等於變成失去爪牙的老虎。一般普通言官遇到這個局面,就可以宣佈撲街了。
草創了萬惡的大明聞檢查制度的李大人面對歷史拷問,表示壓力很大,等到自己離職後,一定要想辦法早日廢除這項制度。
二百六十五章 該守成了…
二百六十五章該守成了…
從武英殿出來,又撈了一票的李中書要回內,走到歸極én時,卻見兵部尚書盧老大人站在én廊裡,書迷們還喜歡看:。
李佑連忙上前殷勤問道:“老大人有何事在此等候?不要凍著了,待晚輩去找個火盆。”
“不必了,老夫有些話要與你說。”
李佑便作洗耳恭聽狀。
盧尚書皺眉道:“若別人坐到你的位置,大概心滿意足,暫不會再作他想。但在你這裡,只看得到自持殊寵、爭權攬事、急功近利,滿身狂躁之氣。”
對於老尚書的話,無論中聽不中聽,李佑只能恭恭敬敬的默然以對。
“以我猜度,皆是自卑心xin作祟,致使你舉止偏狹,莫非只怕被別人瞧不起?當初你不過一虛江小吏,雖張揚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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