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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六個監生固然無足輕重,這邊一個破推官好像也沒多少分量,彼此彼此,大家互相拿棋子試探好了。不過李佑這小棋子不惹點事,怎麼叫別人注意他?
將這幾層意思想的清清楚楚後,李佑彷彿立在了一個新的高度,感到自己修為又漲了…自從到了京師,短短几日內李大人的修為突飛猛進,這真龍所在的洞天福地真是鍛鍊人哪。
其實趙大中丞還有一層意思,透過此舉測一測李佑的根骨和悟性。
不過即便空前的清明靈透,李佑也改不了現今騎虎難下的處境。這半天只鬧出一個小小兵馬司副指揮,還不夠格。連那祭酒和司業都不出面,任由他在這裡胡鬧。從這點看來真如所猜想的,必有陰私事。
尤其是李司業,李佑一直懷疑李司業身上有貓膩,書迷們還喜歡看:。如果說費祭酒翰林清流出身,不愛管俗務,那李司業總該來現場了。但他卻遲遲不到,坐視不理了。
兵馬司八成也是李司業偷偷找人叫來的罷,一件監內可以解決的事情,偏偏要鬧大…
李司業很清楚的知道他是蘇州府推官,由吏部尚書推薦坐監讀書,還在背後苟苟且且的…真是個令人討厭的蒼蠅,心情很壞的李佑暗罵道。
見李大人不挪動腳步,何大用又指著被綁在一邊的監生勸道:“大人何必為了區區一書生陷自己於險地,先放了他,忍辱負重給監生們陪個不是,出得太學再秋後算賬如何?”
張三也勸道:“兵馬司老爺說的也有道理…”
放他?李佑咬牙切齒道:“不能放!必須帶走。”這人是他打破局面的突破口,說什麼也不能放。
正當此時,傳進幾聲鑼響,又來了一夥人。
何副指揮轉頭看去,大喜道:“察院老爺來了!”
他口中所謂察院老爺,乃巡城御史也,五城巡城御史的公署自然就是五城察院。自從錦衣衛勢力消退,京城街面管理便由巡城御史和五城兵馬司共同擔責。
兵馬司指揮是六品,副指揮是七品,巡城御史是七品。但武職兵馬司在話語權超強的御史老爺前只能是跑腿的…權貴可能會顧慮御史言官,卻不會將兵馬司放眼裡。
終於出現了有點分量的人,李佑上前見禮。何大用也上前稟報說:“這位大人是蘇州府推官,不知為何被指認假冒御史,其中也許有誤會…”
北巡城御史姓陶,三十歲年紀,盯了幾眼李佑後對四周道:“有本官在此做主,諸賢生不必憤激,書迷們還喜歡看:。太學祭酒何在?太學司業何在?”
場內無人應答。陶御史又問兩聲,還是無人應答,便對李佑道:“請隨本官回署。”
這時候李司業匆匆趕到,對陶御史笑道:“本官來遲了。”都驚動了御史,國子監兩個主要官員還不出來一個,那就等著被彈劾罷。
雖然品級低於對方,陶御史卻毫不客氣道:“數百監生在此圍聚多時,雖事出有因,但爾等學官遲遲不到,未免怠職太甚。”
李司業神色為難,看看左右人太多,便道:“另有內情,借一步說話。”
“事無不可對人言!李學官就在這裡說!”陶御史拒絕了延請。
李司業咳嗽一聲便要開口,在幾百雙耳朵裡,他想“好心”的強調一下李佑的“後臺”許尚書。雖然這招有點傷人傷己。
李佑冷眼旁觀,雖然不知道李司業要說什麼,但他下意識斷定,決定不能讓他開口,說不定這個場合正是他蓄謀已久的。當即搶在前頭道:“陶大人!本官正有要情上述!李司業有嫌疑,還請去一旁避嫌!”
這話說出口,李佑算是徹底和司業大人撕破臉了,再無虛以委蛇之意。李司業也明白了,李佑顯然懷疑到自己什麼。
陶御史心裡衡量,發生在他轄區內的假冒御史是重點案子,審清楚這個李推官才是今日主要目的,只要他肯去一趟衙門都好說,至於李司業是無所謂的。想定了就開口道:“那就一併回察院官署說。”
李佑拱手道:“願隨君往。”
張三和韓宗便拉起被捆綁的監生要帶走,不知何時那監生嘴裡被塞了幾塊破布,難怪清淨了半天沒做聲。
登時又引起圍觀監生譁然,氣氛重新緊張。
李司業急道:“監生身份不同,朝廷特設繩愆廳懲治,不知他犯了何等過錯?李大人擅自抓捕該當何罪!”
看來你很著急?李佑沒理睬李司業,用手扯著官袍裂縫對陶御史道:“此監生辱罵毆打本官,此為證據,定要送他見官受懲!另外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