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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節操的跟著大腿們站臺,不然他所有的根基就會瞬間崩塌。大腿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李大人無奈苦笑,人際關係就是這麼奇妙。本也沒想刻意如何,可是結交的人物一環扣一環,不知不覺間也成了這個圈子的最最最外圍。
然而他自己卻始終懵懵懂懂的沒有意識到這點,甚至沒往這方面想過,只認為自己運氣好外加頭腦聰明,所以能左右逢源,所以能同時打通這麼多家權要人物的關節。
有時候還天真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沒有門庭出身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好事,畢竟一張白紙好作畫,可以憑著自己的機智去選擇靠譜的後臺和道路。不會因為一個天生固定的背景例如老師或者家族之類的倒黴了就被牽連(方孝孺的十族表示很無辜)。
但幽默的現實卻告訴他,小人物在大場面上永遠沒有選擇的資格。只能說,李佑那兩輩子小門小戶出身的眼界和侷限性一覽無遺。
如果丘處機沒有路過牛家村…如果李衙役不去巴結陳知縣…大概李佑從開始蓄意討好陳知縣的那一刻,已經註定了這個命運。雖然當時李小弟的野望只是為了不挨知縣大板子,有個穩當的公門飯碗。
宿命吖,李大人又一次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八個被唸叨到俗爛的大字的含義,其他書友正常看:。
翻閱史書時,總是嘲笑那些不識天時、沒有眼光的蠢貨。現在看來,那是因為自己身在局外站著說話不腰疼,能青史留名的有幾個是蠢貨?大約是明知如此,不得不為爾。
京城副本不好刷…李大人思維發散起來越想越多,不知不覺在九月深秋冷汗連連。確實不好刷,只遇到這麼個破事,什麼都不掌握,僅僅在腦中思索一遍就耗死了兩章的腦細胞!換成更大的事情,那簡直要想死人哪。
至此李佑便下定了決心,速速將眼前事低調的處理了,然後低調的坐監,低調的肄業,低調的外放…去那天高太后遠的地方當個作威作福、出門八抬、前呼後擁的低調幸福地方官。高調是要死人的,那六個蠢監生就是殷鑑在前。
對了,還是想辦法回蘇州的好,當初朝廷有過優惠政策的,經巡檢改雜職的官員可以不用遵照“不得在本省及本鄉五百里內為官”的規定。
正作白日夢的李佑又忘記了,小人物在大場面上是沒有選擇權的…
其實話說回來,李佑固然遇事靈活巧變,但也常常是被動應付。從根子上依舊是個保守謹慎易自滿,進取心不強,不敢鋌而走險的人。能當到七品,也是一遭遭的事情把他逼出來的(誰讓他是主角)。
換成他父親處於這個境地,說不定先一咬牙,再一咬手指頭,也寫上一封血書,至於內容支援誰無所謂,反正是賭運氣。隨後便身揣兩封血書,殺奔承天門外西邊的長安右門,敲擊設立在那裡的登聞鼓。
拼上流放充軍直接將事情往最大里鬧,往九重裡鬧,以此去博一個前途,正應了富貴險中求此句。但李佑做事風格不會這樣。
計較已定,李大人的坐轎重新揚帆起程,一路再無礙,直達都察院大門外。
第一百九十七章 挖坑埋自己
第一百九十七章挖坑埋自己
話說李佑到了都察院,驗了告身後對門吏道:“吾乃大中丞同鄉、蘇州府推官李佑,特意送大中丞家書而來。”
聽說是有主官家書,門吏不敢怠慢,進去稟報。不多時出來答覆:“大中丞有言,道是此時公事時候,不便敘私誼,請李大人晚間至小時雍坊他宅中一見。”
這老大人真有原則…李佑又塞了點門包銀,煩那門吏道:“本官前來不僅為私事,尚有十萬火急緊要公務,非見大中丞不可,等不及晚間,還請再報。”
換成別人死纏爛打,門吏早就斥他滾蛋了。但眼前這人似乎和左都御史真有點關係,能幫忙捎帶家書的,不是親朋也是故舊。又看在門包面子上,所以門吏便再次進去稟報。
這次李佑被引進去了,穿過幾道堂院,卻看這裡頭屋舍庭院沒什麼稀奇的,甚至普普通通毫無特色。
直到進了一間正堂屋,李大人來不及看清公案後的左都御史趙良仁什麼模樣,先叩拜行禮道:“同鄉末進見過總憲老大人。”
七品外地官初見二品都御使,不跪都不行了,好久不曾給人磕過頭的李大人膝蓋有點疼。聽見上面道“不須多禮,請起”,這才起身。
他偷偷打量趙良仁,頓時感慨趙家這三兄弟,各有不同。趙三老爺良義大官人不拘禮法放浪形骸,趙二老爺屬於謙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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