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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覺悟,今後還是可以很融洽的一起共事。
王知府的感動一直持續到了那道朝廷求賢詔令到達府衙,大概意思就是聽聞蘇州府李佑者,具文學優長,有司薦之,特許補監讀書,有意可擇日入京。
原來如此!王知府恍然大悟,難怪李佑這廝近日低調的反常,定然是早知有此事的。不過為什麼感到自己忽然心情有一點點鬆快了?
便對左右道:“朝廷開了恩監,李大人有此際遇,真是可喜可賀。”
有對道:“朝廷此令,並非強行,也是看人自願,屬下覺得李大人未必願意去吃苦坐監。”
這…王知府糾結了,比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李推官還糾結。真心盼著他去讀書,大家相識一場,善始善終…
若那李佑胸無大志賴著不去坐監,本身光芒再加上如今府衙裡的人心所向,使他這四品知府快失控了。雖然這局面並不是李大人蓄意為之的,但形勢比人強。
“派人去將李大人請過來。”王知府對長隨道。他比任何人都關心李佑究竟去不去坐監,欲當面問個清楚。
半日後,出去請人的衙役回話,“去了李府,道是李大人不在府中,小的一時也尋不到人。只聽說他這幾日總在府城西邊沿著城牆行走,不知原因。”
王知府抬頭從窗戶看了看外面,正是豔陽高照六月天,一年當中最熱時候,西邊城牆長度十多里,天天去沿著城牆轉悠,李某人閒著沒事幹了?
“西方乃府城最繁華富庶之處,其他書友正常看:。這一定是李大人有了去意,留戀不捨,故此逡巡不已。”有幕僚進言道。
王知府皺眉沉思,無數經驗教訓和直覺告訴自己,關係到李佑的事情一定不會如此簡單,又下令道:“加派人手去找,看他作甚。”
夏日天長,到了傍晚時分,又找到李推官蹤跡的人回稟道:“李大人在城上對著夕陽唸了幾句詩便回府了。”
“唸了什麼?”
“小的只記住一句沈園非復舊池臺什麼的。”
這是陸放翁的名詩,王知府默唸一遍“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舊池臺,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不用再去問了,詩為心聲,看來李推官已經心生去意,且隨他罷,王知府暗道。
又過了兩日,王知府正在午睡小憩,沒有心事的他睡得很安穩,但被吵醒了。他的長隨匆匆進屋,稟報道:“主人!李推官召集了工匠兵丁,將西邊城牆炸出一個口子!”
“這人瘋了?”王知府驚愕的翻身而起,開什麼玩笑?這是什麼行為?炸了蘇州府的城牆,他這個知府居然不知道?李佑不要命了?
當即集合儀仗,上轎出巡。快到傳言地方,王知府透過轎簾,果然看見城牆缺了一段。下面幾百人正在搬碎磚石,乾的熱火朝天,而李推官與幾個工匠站在一旁指指點點,好似商議什麼事情。
“下官見過府尊。”李佑遠遠看到知府儀仗,趕緊過來拜見。
王知府跳下轎子,問道:“你這是何意?太膽大妄為了罷?”
李佑平靜的回到道:“下官身為分理築城事,自然要有所作為。”
“那也不該擅自毀掉城牆,不怕官法麼!”
李佑掏出文書道:“朝廷欽命的總理蘇州築城事石大參同意了,何來擅自一詞?”
王知府一時失語,雖然人人皆知石大參要走人了,但畢竟尚未正式離任,有他同意,似乎算不上擅自…
其實換成別人不經過知府還是無法動工,但李推官偏偏有這個能力直接從縣裡組織工匠民役,不必打擾知府清淨。
“你這究竟是要作甚?”
李佑指著城牆上道:“府尊且隨下官登城。”
到了城頭上,李佑和王知府手扶垛口,環顧四望,入眼好一派花花世界。處處人煙稠密,遍地店鋪樓肆,水上船隻相連數里,遠處一座城樓正是閶門。不愧是天下最繁華所在,有詩云“翠袖三千樓上下,黃金百萬水西東”。
“縱觀府城,唯西邊商旅最密集,其中又以西北最盛,蓋因離運河與虎丘近也。又觀府城西門有三,只有閶門在西北。致使從運河楓橋、虎丘方向入城只能過閶門,釀成今日擁堵之患,此為我府一大弊處。石大參說要擴建城牆,簡直是削足適履…”
王知府打斷了李佑道:“本官懂了,你的意思是在此處開門?”
“不錯!”李佑點頭道:“下官踏勘數日,此地為佳。位於正西,又在閶門之南二里處,不遠不近,可以建新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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