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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想道。他一直對李縣尊油鹽不進有些沒主意,不曾想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來,成為從李大人這裡開啟缺口的契機。這段時間的投資沒有白費。
老和尚說完,便等著女婿回話。這女婿今天雖然臉sè很不快,但卻不表現出氣急敗壞的神情,讓他感到一絲失望,爽點不夠啊。
於是圓容法師又加了一把火“知府那邊的主意,也是老夫委託金員外轉告的。”
李佑死氣沉沉的臉龐忽然展開哈哈一笑,卻不理睬老和尚,轉頭對半天沒有動靜的主人金百萬道:“聽說金員外昔年有個女兒流落在外?”
金百萬神sè不變,他這樣有名的人物,家裡一些事情廣為流傳不足為怪,何況他去年還丟擲了驚天動地的五萬鉅款懸賞,李佑肯定有所耳聞。
李佑仍然不看老和尚,繼續對金百萬道:“聽說是不大記事時賣給了養瘦馬的媽媽,後來生了變故消失了。金員外在揚州城中遍尋不見,大概是流落到異鄉煙huā中了罷。”
圓容法師很莫名其妙,他女婿說起這個,莫非是找到了此人並打算要挾金百萬?金百萬也想到了這個可能,神情漸漸端正嚴肅。
“你那丟失的長女,聽說閨中小名寶兒?”
金百萬點點頭。
李佑懶洋洋的靠回椅背上“我說完了。”
這回輪到金員外莫名其妙了,李縣尊就是為了將流言複述一遍?
但圓容和尚卻想起什麼,當年他將女兒嫁給李佑,自然仔細調查過李佑的一切。他知道李佑娶妻先前收過一個叫元寶兒的小妾,後來恢復了本姓金,一般稱為金姨娘,還知道這一房被公認最得寵。
元寶兒?金姨娘?金寶兒?圓容法師想通這點,不禁瞧向李佑,卻見女婿對他點點頭,眼神隱隱泛出幾分嘲笑“老泰山想的不錯。”
李佑到揚州城任職後,仔細核實過這件事,又多了一些間接證據。比如金寶兒年齡剛好對的上,又比如金百萬的正房夫人個頭也不高等等,心裡便有了更大把握。
老泰山?金員外聽到這三個字,顧不得猜測他們打什麼啞謎,先吃驚的看看圓容法師,難道他是李縣尊的岳父?
圓容法師也吃驚的看看金員外,難道他是李佑的另一個偏房老丈人?
圓容老和尚知道金員外為何如此吃驚,誰聽到老泰山三個字也得驚訝一番,但金員外卻不知老法師為什麼吃驚。
圓容法師從吃驚中回味過來,拍頭“啊呀”一聲!潮水一樣的悔意湧上心頭,他突然明白女婿為何這個時候向他暗暗點明此事了,終於明白女婿那嘲弄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他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世間還有比他更蠢的岳父麼?他身為李佑正妻大房的父親,卻幫助李佑的偏房小妾這邊去鬥女婿,想起來蠢得簡直無地自容。
這個偏房小妾是追隨李佑最久,在李佑心中最得寵的一個,但作為岳父,前劉老巡檢、現圓容法師一直不甚在意。
因為金姨娘出身最低,在家中沒有什麼話語權,只像是被主人喜歡的美麗huā瓶而已,所以對女兒劉娘子毫無威脅,視為點綴就行了,可以說人畜無害,其他書友正常看:。
但現在劉岳父突然知曉,女婿最寵愛的小妾有金百萬這樣的驚人父親…此時能還淡定住就見鬼了!什麼出家都是假的!
揚州鹽商是天下最富裕的一批人,金百萬又是鹽商中七大巨頭之一,比他這裝神弄鬼的小巡檢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金百萬的女兒那是可以輕視的嗎?更別說金家女兒要相貌有相貌,要恩寵有恩寵,自家女兒兩樣都比不上!
圓容法師感到金姨娘對自家女兒的威脅指數瞬間漲到最高值。還有,女人之間比拼常常不是看自己,而要看她背後的男人——
劉老岳父,過氣前巡檢,所有好處都已經被女婿榨取乾淨,官職也早被女婿騙走,似乎沒有任何現實意義了。
金老丈人,號稱百萬,財富不可估量,官商兩界勢力自有一批,對女婿的助力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
這麼比較下來,圓容法師很悲觀,毫無辦法的悲觀,眼下他女兒這邊能鎮住女婿的只有道德約束了罷。在大明朝規矩裡,這個道德約束很強力,將糟糠之妻拋棄對官員來說是個不可饒恕的汙點。但再強力的道德約束,面對金百萬的財富,也有點脆弱不堪、弱不禁風罷。
一時間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道德這個最不靠譜的東西上,圓容老和尚真想捶xiong頓足,自己還偏偏自以為是的幫著金家去壓制女婿,間接抬高了金姨娘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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