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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枝擔心的也有道理。這年頭妻妾地位相差懸殊,從綱常上說,妻子是女主人,妾室只能排在主人和奴婢兩個階層之間。特別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女兒給別人做妾是很丟人的事情,金百萬有點想法絕對是正常的。
就算妻妾名分不變,但小妾囂張起來翻身騎在了女主人身上,對忠義梅枝而言那是也不可忍的!
李佑想想道:“你多慮了,寶姐兒不是喜歡相爭的人。”
正說話間,李老爺的腳抬起時不經意從梅枝胸前輕輕掠過,頓時一股酥麻快感從腳底傳來。好似發現了有趣物事,他又故意將腳貼到梅枝飽滿豐盈的胸前,隔著薄薄的紗衣上上下下的蹭來搔去,又酥又癢的忍不住發出幾聲呻吟,小弟弟也蠢蠢欲動。
梅枝又羞又憤道:“老爺不要亂作怪,要把襖子裹肚弄壞了!”
“解開它就不用怕壞了。”李佑很猥褻的建議道。
梅枝的杏核型眼眶漸漸被怒氣撐大,正要說什麼,卻有有婢女奉了大管家李四的命令到內院稟報事情。“金姨娘接回來了,但金家派了馬車同行,滿載綢緞金銀,說是代替金姨娘打賞給家裡下人們的。”
梅枝便顧不得反抗老爺的性騷擾了,立即指控道:“老爺你看!這是收買人心!”
李佑抬手阻止梅枝繼續說下去,皺眉問道:“家裡人都曉得了麼?”
“那金家僕役進了內衙便主動張揚此事,只怕宅中上下都曉得了。”
李老爺眉頭皺得更深,金寶兒認親,他別的不擔心,最擔心的就是大戶人家裡那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金百萬這樣的頂級大鹽商,已經不是普通的四民之末了,自己岳父猜測的那些即使當真,只怕也僅僅是冰山一角,背後還不知有多深的水。只不過碰上了背景更大、同時握有守備司武力的自己才顯得無可奈何,換成普通知縣,早被吃的渣都不剩了,但這不代表自己可以小看大鹽商背後的勢力。
總而言之,金家今晚弄出這麼一出,肯定是巨大財富光環下優越感作怪故意來試探的罷…李佑拿定主意,下令道:“傳老爺我的話,東西收下,分發給宅中下人。但所有上門的金家僕役要全部拿下,以喧譁縣衙的罪名每人重責三十,絕不得輕放。送回金府時,告他家知下不為例!”
李佑踏上便鞋,又起身對劉娘子道:“我到金姨娘那裡看看,少待就回來。”
梅枝扯著李佑袖子道:“一定要回來。”
“小姐不急丫鬟急。”李佑啞然失笑道。
一直默不作聲的劉娘子這時候突然紅著臉開口,“妾身也急的。”
自家懦弱內向的夫人很少這樣鮮明的表態,李佑大感出乎意料,忍不住回首盯著劉娘子。
鼓足勇氣說出心裡想法,劉娘子有點不好意思,羞澀的低頭瞄著自己腳尖,耳朵裡卻聽見夫君說“娘子有進步啊”。
她曉得,說話時候夫君一定是嬉皮笑臉的罷。
又聽到梅枝抱怨:“能不急麼,誰叫老爺你中看不中用。”
接著聽見夫君大聲道:“胡說八道!老爺我什麼時候不中用了?哪次沒餵飽你這小浪蹄子?你叫喚的比你家小姐聲音都大。”
劉娘子本想抬頭勸一下,聽見夫君葷言葷語的提到她,又害起羞接著垂頭不語。
梅枝伸出手指頭算道:“家裡四房,算上奴婢和小竹,去掉喝過藥的金姨娘,總共有五人。到現在只有關姨娘生出來了,其他一個也無,老爺你說自己中用不中用?我家小姐能不著急麼?心裡能安穩麼?”
這…李佑語塞,他總不能將自己打野食的豐功偉績報出來。最後怒道:“小竹不算!”
“那誰知道呢,那話兒只長在老爺身上。”梅枝撇撇嘴,抬起木盆,跨出門檻倒水去了。
到了院子裡,又見關姨娘房中的綠水探頭探腦的進來,在門外喚道:“老爺在這裡麼?我家小姐要找老爺說幾句話。”
梅枝意有所指道:“你們關姨娘也擔憂了麼。”
一夜無話,次日李佑便籤發了牌票,去金家催討鹽課和明目張膽捉拿前典史孟公明,以示敲打之意。
你金百萬在官場內有勢力不假,但本官卻是真正官場中人,一樣有強大的或明或暗後臺,這點差別要搞清楚才好。
具體區分就是,應該是金員外成了李縣尊的偏房老丈人,而不是李縣尊成了金家的女婿。
在金家,被新女婿敲了兩棒子,還在莫名其妙的金百萬得知昨晚的事情,卻與夫人吼了起來,“原來如此!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