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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容卻扯著李佑來到外面廊下一處僻靜地方說話,問道:“賢婿意欲認下金家?”
對於岳父的心態,李佑心知肚明。“有何不可?此時也算正當其時也。”
“那你可知道,金百萬有些不地道地方?須得賢婿當心啊,書迷們還喜歡看:。”
不地道?李佑停住腳步,等待岳父繼續說。
“金百萬熱衷於典史和巡役之事,並願意每年白白損失幾千兩給縣衙當鹽課,不覺可疑麼?賢婿也是做過巡檢的,文官當久了。如今本行已經生疏了嗎?”
李佑抬頭看看大堂方向。“老泰山有話但講。”
“老夫想來想去,只有一種解釋,金百萬也販私鹽。而且並非零星夾帶式的,而是成批大量的。不然不至於對緝鹽巡役如此用心!”圓容法師語出驚人的兜售私貨道。
岳父這是說揚州鹽商七大巨頭之一的金百萬是私鹽鹽梟?李佑忽然笑出聲,好像聽到了件很好笑的事情,“這純屬膽大猜測。毫無實據,如何可信?”
前巡檢劉老岳父硬是扯出一條理由:“老夫在虛江縣做了二十年巡檢,也身兼緝私重任。近十幾年私鹽猛增,淮南私鹽突然大量行銷江南,一直至今仍是如此。金百萬與別家世襲鹽商不同,恰恰發家於近十幾年,在揚州城大鹽商中幾乎獨一無二。前後互相對應。難道不蹊蹺?再說他發家如此快速,十幾年累積了別人數十年的家業,老夫覺得有疑點!”
江南基本都是兩浙鹽運司的鹽區,並不屬於兩淮鹽區。按官方制度淮鹽禁止在江南銷售。但因為運輸便利和距離近等原因,又加上淮鹽產量極大,所以淮南私鹽在江南相當暢銷。劉老巡檢說的也沒錯,近十幾年淮鹽銷量確實暴增,李佑當巡檢時也有所耳聞。
見女婿沉默不語,圓容法師又不懷好意的問道:“他運不運私鹽本來與賢婿無關,若確如所猜,你認下這門親後不怕被連累嗎?還是要三思為妙。不然於你官運有礙!”
李佑不動聲色的將岳父送走,立在樹蔭下考慮了一會兒。才又返回大堂。如果金員外真是有現成的體系組織,倒是省了很多事情…合法不合法這個說辭。對平常人很重要,但對於皇家來說,他們就是法,談不上合法不合法,其他書友正常看:。
還是很冷場,金員外和李縣尊作對時候居多,碰了面真沒多少共同話題。
李佑又品了幾口茶,心裡想說說金寶兒的事情,但他有不想被誤會成貪圖富貴錢財,於是拿出高慢刻薄腔調對金百萬挑起話頭。“像你這般人,不想能生出如此溫婉美麗的女兒,叫本官十分意外。在本官家中…”
金員外聽至此,拍案而起,怒道:“李縣尊不要欺人太甚!”
他現在有兩個女兒。大的已經嫁出去,對方是鹽運司運同家的公子,但這個女兒脾性絕對稱不上溫婉;小的還待字閨中,倒稱得上“溫婉美麗”。
金百萬猜測,眼前這個縣尊所說的就是自己的小女兒。他還能有什麼心思,必定是打著納妾主意!
這太羞辱人了,金百萬雖不是官宦門庭,但好歹也是揚州最有名的鹽商之一,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女兒怎可送給別人做沒名沒分的偏房?不由得不動怒。
李佑略略一愣,明白金百萬誤會了,便將錯就錯的試探道:“你金百萬的女兒,做不得小妾麼?”
金百萬也算見識過李佑的算計,見此時李大人風輕雲淡,曉得肯定有後手。抑制住怒氣,沉聲問道:“你貴為官身,也不該如此失禮,還請有話明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李佑嘆道:“你家女兒中有個叫金寶兒的,現在是本官二房。”
金百萬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在大堂中一動不動。那失散十幾年的女兒音訊全無,本來已經不抱多大希望,卻沒想到今天聽到這麼一句。
聽到訊息就聽到訊息,不是沒有心理準備。但是這個訊息內容卻如此特殊,傳來訊息的人也很特殊,傳遞訊息的時間也很特殊,簡簡單單的訊息彷彿帶有無數含意,讓金百萬腦子有點不夠使。
金員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拍了拍腦袋,還是先確認之後再論其他。有了計較後問道:“此事李縣尊不要玩笑,是真是假?”
李佑語氣不屑,“本官功成名就,很稀罕你家麼?值得編出謊話騙你?本官確實有一房小妾,十九歲年紀,從揚州賣到虛江,姓金名寶兒。”
驚喜的金百萬又沉默下來,心裡不停盤算著情況。李大人堂堂一縣之主,不至於要編這種很容易被拆穿的謊話罷?若是真的,自然要大張旗